真的打量著楚嬙的胸口,不鹹不淡道:“你左側比右側也小了許多。”
噫?真的假的?
楚嬙立馬低下頭作勢要看,難道是自己最近總是側著身子睡壓到了左側的胸?全幅精力都在自己身上的楚嬙完全沒有意識到,周圍的氣溫驟然降低,穆澤羲朝著她的腦袋狠狠的便是一板慄,直敲得楚嬙眼冒金星。
我擦!!!!家暴!!!!休夫休夫!!沒商量!!!
“成何體統!!!!”
穆澤羲冷哼一聲,一把將穆澤羲的腰摟到自己身邊,堪堪避開了另一個大胸的女子。
楚嬙不由得咂舌:“唔,這才是貨真價實!”
“楚嬙!!你知不知羞?!”
穆澤羲狠狠的在楚嬙身上掐了一把,見楚嬙老實了下來,這才滿意的摟著楚嬙繼續走。
月老廟前的紅亭早已被人打掃了出來,裡面安置著一張石桌,上面擺著各式點心。一旁還擺著一張案几,上面擺著一把琴,上面郝然雕刻著浮花,右邊一串流蘇垂下,琴身上刻著:綠綺二字。
這便是穆澤羲穆王爺曾經的心之所愛,綠綺琴。
好不容易擠到紅亭處,楚嬙總算是鬆了口氣。亭外隔著一條河流,河上飄滿了河燈,照亮著這靜謐的河面。
星星點點,如織如幻,美妙極了。饒是楚嬙,也不由得驚歎了起來。難怪這一日,這麼多的男女相約在此,原來竟是如此浪漫。
“穆澤羲,你原來也懂浪漫啊?”
這話著實不是楚嬙寒磣穆澤羲,只是穆澤羲這張禁慾系的臉擺在這,這種浪漫的事情,真的很難跟他掛上鉤。這種感覺,就像是和尚在青樓一般,你玩你的,我依舊佛心不動。
如今,楚嬙總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人,不可貌相。穆澤羲這貨,今天一定是買彩票中了獎才會帶自己來到這。
被人各種臆想的穆澤羲微微的上揚了唇畔,率先坐下,靜靜的看著河對岸的人們。
人生百態,或痴或嗔,無一能倖免情之一字。
楚嬙也沉默著坐了下來,陪著穆澤羲看著不遠處的人們。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有一天,會與穆澤羲這麼和諧的坐在這,像兩個偷窺者一般偷窺者他人的一言一行。或者說,她從未想過自己身邊的人是誰,此刻,穆澤羲在這,她竟然腦袋抽了,會有一種希望身邊的人是穆澤羲的衝動。
“穆澤羲,其實你看,那邊賣河燈的那個老爺爺與老奶奶,雖然衣衫破舊,但是,老奶奶臉上一直笑的很安詳,老爺爺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總是在賣出一個河燈的時候回頭朝著老奶奶一笑。人生,有多少個人能夠相伴一生的?執子之手容易,與子偕老,何其難。”
無論什麼樣性格的人,總是多少回受些環境的影響。若是平時,楚嬙說出這種話來,不用別人多說,她自己就一頭去撞豆腐上。可是今日,此情此景,著實是讓她心中的某些細微的情緒湧了上來。
穆澤羲嘴邊的弧度越來越大,似是輕嘆了一聲,道:“執子之手,其實也很難。有些人,生來,手上便託付著不可懈怠的責任,何談執子之手呢?”
他說的是他自己。
這麼多年來,為了平衡各方的勢力,他一直拒絕冊封為太子,希望能夠將這些勢力徹底平衡了之後再接手祖宗傳下來的江山。然而,一方平息,一方又起,更有甚者,牽連身邊的人。
楚嬙突然有些同情起穆澤羲來,有句話說得對:欲加皇冠必承其重,這是他逃不掉的責任。
“既不能執子之手,那直接抱子之大腿也不錯。”
現代的那些人若是知道抱大腿是這麼來的,只怕是要吐血了吧。
穆澤羲心情極好,扭頭看了楚嬙一眼,道:“綠綺是難得的好琴,雖然對你彈琴猶如對牛彈琴,不過,既然如今只有你在這,那就勉為其難吧。”
楚嬙怒,瞠目:瞎說什麼大實話!!!
古琴這種東西,沒有一定的情調是真的拿不下的。
穆澤羲說完,一雙修長的手便抬了起來,玉指挑了幾下琴絃,頓時,便溢位美妙的聲音來。
楚嬙大驚,這樣都可以?
穆澤羲卻是不以為然,緊接著便是手指翻動,上挑下揉,如玉石擊玉盤般,清脆兒幽然。
楚嬙閉上眼,沉浸在這琴聲裡,或許,是這裡格外的寧靜吧。
“譁——”
劍劃破夜色,突然,從紅亭四周圍了數十個黑衣人,朝著楚嬙與穆澤羲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