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於是乎,這六月的天瞬間便降溫了。楚嬙的馬與穆澤羲的馬並行,總覺得格外的冷,非常的冷。以至於她還沒走兩步,突然身前的孟玉已經被穆澤羲穆王爺拎到了自己的馬上,然後穆王爺甚是霸道的道:“男女授受不親!”
他麼的!!!!孟玉還是一孩子啊!!!!
放開這孩子!!!
楚嬙苦著臉跟著穆澤羲一路去了那處衚衕。自己初次見到孟玉的拐角衚衕。
屋子裡還是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藥味,不過,比起之前那麼混雜的藥味,如今的藥味至少還是比較淡的了。
孟玉自覺的便要自己從馬上翻下去,結果身子一輕,已經被穆澤羲抱了下去。
楚嬙無語著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好笑,穆澤羲這個彆扭的性子,到底他麼的是隨了誰啊?
然,孟玉推開門進去,興奮的喚了聲:“奶奶,貴人們來了。”
楚嬙一跟著穆澤羲一進去,便看見穆澤羲的後背便是一僵,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臥在床上的老人同樣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看著穆澤羲。
難道,認識?
楚嬙心想,但是看穆澤羲的表情,似乎也不像是認識。
“草民給六王爺請安,給六王妃請安。”
老人勉強的撐著自己的身子,顫顫巍巍的就要給穆澤羲行禮。
楚嬙本欲上去扶起老人,穆澤羲卻是更快一步,將老人扶了起來,然後又迅速的恢復常色,道:“老人家不必客氣。”
“玉兒啊,快,快去倒杯水來。寒舍粗陋,王爺王妃可還習慣?”
雖說是有些簡陋,但是,到底還是很乾淨的。尤其是,在屋子的正中央,供奉著一個盒子,那盒子看起來,便不是凡品。
只是,盒子裡面是什麼?為何要這般虔誠的供奉起來?
楚嬙想不明白,自然也不會多想。一扭頭,就看見向來潔癖嚴重的穆澤羲穆王爺竟是眉頭都不周一下的坐在了一把簡陋的椅子上。
這就更讓楚嬙吃驚了,臥槽!!這一定是自己出現了錯覺。
突然,只聽見老人咳了幾聲,喚回了楚嬙的注意力。
“草民感激六王爺多次幫助孫兒的恩情,若是王爺不嫌棄,便讓玉兒給王爺為奴,報答王爺吧。”
老人家的話說完,便讓孟玉朝著穆澤羲跪下。楚嬙不知道,雖然孟玉只是個孩子,且只是孟毅的徒弟,但是穆澤羲照樣像平常的人一般對待,甚至還為他請了先生教習課業。比起普通人家的子弟,絲毫不差。
所以,老人這麼一說,倒是把楚嬙嚇到了,多大的恩情還得為奴為婢以身相許來報答?
“孟玉是個好孩子,天資聰慧,假以時日,定然能成為大聖的棟樑。且,孟玉既是孟毅的徒弟,自然沒有為奴這一說,您請放心,本王會好生照料他。”
穆澤羲的話說的很平淡,但是卻無端的讓人信服。若是此話從楚嬙嘴裡說出來,只怕回事讓人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不靠譜。
所以,當穆澤羲說了這番話之後,老人更是感動的淚流滿面,將孟玉招呼過去,哽咽道:“孩兒啊,快,快給六王爺磕頭謝恩,快。”
然,孟玉還沒跪下,便被穆澤羲迅速的起身制止了,將孟玉扶了起來。
“王妃娘娘,草民也感激娘娘的恩情,本想著早些時候便去拜訪您,只是身上的病,一直沒好利索,怕過了病氣兒給娘娘。”
老人身上蓋著的被子很破舊,但是卻很乾淨。楚嬙淺淺一笑,走過去替老人將被子向上拉了些,“奶奶,您別客氣了。過什麼病氣兒啊?我身子壯的跟頭牛似得!!不信,不信你問穆澤羲?我是不是很壯實?扛著幾百斤的大米呼哧呼哧上下樓都沒問題。”
說完,楚嬙還用眼神示意了下穆澤羲。
誰知穆澤羲卻是語出驚人,只不鹹不淡的道了句:“恩,確實如此。”
然後,便又聽見人穆澤羲補充道:“只是樓梯都塌了。”
臥槽——·楚嬙的世界,瞬間崩塌!!!
你大爺的穆澤羲!!!小爺幾時將樓梯壓塌了??
穆澤羲丟了個小眼神過來:書閣的樓梯,似乎是斷過一次——
斷過一次——·
啊!!!心已在風雨中搖搖欲墜,穆澤羲你大爺的!!!小爺我跟你勢不兩立。
這一出眉來眼去,在外人看來就是,夫妻情深,眉目傳情。當下那老人也笑了,欣慰道:“見到你們感情好,草民便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