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羲就是一個一張冰塊一般的臉,沒有絲毫的溫度。可如今看來,穆澤羲的臉,一笑起來,十分明媚,似乎與周遭的美景融為一體,就像是一副渾然天成的畫般。
看著看著,楚嬙便不由得看待了,突然想起一句話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穆澤羲如雪,卻也是世上無雙的存在。
認識穆澤羲快到兩年,可無論怎麼看,再怎麼親密,卻每每還會被他驚豔到,這樣的男人,許是再也找不大第二個了。
“想不想去走走?”
穆澤羲看著迴廊外,一層深深的積雪,百花花的,看起來就跟一層棉花一般。不遠處的丫鬟們在雪上玩的正開心。
被肚子裡的這坨肉悶了許久的楚嬙一聽,便樂呵了,急忙點了點頭,生怕穆澤羲一轉眼就不認賬了。他麼的,飛刀被穆澤羲沒收了,現在能供楚嬙把玩的,也就床上三件套了!
楚小姐每天醒來,第一件事滾被子,然後蹂躪枕頭,至於床單,許是命運最悽慘了,每天至少被蹂躪個千百回。
瞧著楚嬙那副模樣,穆澤羲哭笑不得,扶著楚嬙的腰,兩人一同走到迴廊外積了一層厚厚的雪的空地上,厚厚的一層雪,即使摔了下去,想來也不會疼。就跟鋪了層棉花似得。
楚嬙推開穆澤羲的手,蹲下身子,從地上捧起一捧雪來,手心瞬間傳來一股冰涼的觸感,卻又不讓人覺得冷。楚小姐狡黠的笑了笑,轉身,突然朝著穆澤羲的面門砸了過去。
“嘩啦”一聲,穆澤羲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捧雪,許是敢給穆王爺當面一砸的,楚嬙還是第一人。可穆澤羲原本可以躲開,似乎卻又跟失了神一般,定定的看著楚嬙,眼中溢滿了柔情,任由自己的門面被一團雪偷襲了去。
眾暗衛皆深吸一口氣,感慨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六王忽傻忽明。
幹了壞事的楚小姐一臉揶揄的看著穆澤羲,笑的眼睛都快沒了。
不過,穆澤羲卻是笑的十分的溫柔,走了過去,將楚嬙的手握住,低聲道:“好玩麼?”
好玩麼?
當然好玩。
尤其是穆澤羲那一臉懵逼的樣子,楚嬙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著能懵的這麼好看有氣質的人。
穆澤羲微微一笑,轉身道:“安言,魚兒,過來陪王妃一同玩雪。”
頓時,遠遠的站著的安言與魚兒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跟鄙視。王爺太無恥了,這不明擺著讓他們二人過去當靶子麼。
不過,穆王爺此時心中想的是:說好的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福也享了這麼多年了,是時候共患難了。
遇上這種主子,你只有兩條路:要麼,老實的接受。要麼,掙扎一番再接受。可是,結局註定都相似。
於是,安言跟魚兒二人拖著自己異常沉重的步伐,老實的接受。
“穆澤羲,你說,若是真跟魚兒和安言動手,我倆加起來,有勝算麼?”
畢竟,楚嬙現在能走動走動就不錯了,肚子鼓的跟個球一樣,即便穆澤羲再厲害,就他這一步三回頭視線不離楚嬙的樣子,許是還真有些難度。
穆澤羲嘴角一挑,湊近楚嬙道:“安言,怕冷。”
臥槽!!!!
就這麼出賣了自己的暗衛啊?
楚嬙無奈的翻了好幾個白眼,這才緩過勁兒來,心中默默的想著,魚兒怕什麼——·
被無情出賣了的安言面無表情的走到穆王爺面前,此時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出賣了這個悲慘的訊息,只淡淡的喚了句:“王爺有何吩咐?”
“吩咐?並無任何吩咐。“
穆澤羲的話剛說完,安言就突然感覺脖子一涼,似乎有什麼東西鑽了進去一般,頓時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緩緩的扭過頭看著手上還有沒塞完的雪的魚兒,正一臉怯怯的站在安言身後。
“娘娘——”
魚兒癟癟嘴,委屈的朝著楚嬙喊道。
都說王爺滿肚子的壞水,自己小姐好哪裡去了?
若不是自家小姐朝她使了個眼色,她能做出這般,這般大膽的事情麼?
她剛才都做了些什麼?她竟然將雪塞進了安統領的衣服裡?!完了完了,安統領若是生起氣來,她肯定小命不保。
楚小姐幽幽的嘆了口氣,朝著魚兒招招手,無奈道:“過來。”
魚兒委屈的看了楚嬙一眼,果斷的從地上又抓起一把雪,再一次毫不猶豫的塞進了安言的衣領中。
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