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嬙兒,你看著,這飛刀,應該這樣,你的姿勢不對,換個方向。”
莫池的臉上難得的有了一絲溫柔,站在她的身後,手把手的教她,要怎樣,才能玩好飛刀,讓刀子比槍的速度更快。
那是一個雨天,他們一起去處理一筆生意,那是第一次,她跟莫池單獨出去,所以在處理完正事之後,便在一家酒店住了下來。
也是那天,她終於知道了莫池不肯接受她,不肯娶她的真實原因。
那是一個一頭亞麻色波浪大卷的女人,穿著一件簡單的襯衣,楚嬙認識那個牌子,就是莫池最喜歡的牌子的襯衣。那女子站在泳池旁邊,似乎在等著誰。沒過一會,女子等的人就出現了,當那張熟悉的臉出現的時候,楚嬙真希望是自己看錯了。然,接下來的一幕,更是刺痛了她。那女子一看到莫池,便衝了過去,撲進了莫池的懷裡,莫池神色寵溺的將女子抱在懷裡,之後,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對正常的情侶一般,接吻,擁抱——
後來,楚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那酒店的,在外面走了一夜。第二天的時候,楚嬙是在醫院裡醒來的,莫池的電話打過來,她卻裝作自己是偷偷出去跟別人瞎混了一夜的樣子,把這件事壓在心底。從那之後,她格外喜歡晚上出去玩,喜歡折騰。
直到那一天,莫池的槍口對準了她,她才總算是醒悟過來,不是裝作不知道,有些事情就可以不存在,有些背叛,從最初,就是存在的。
莫池是國際刑警,而她,是毒梟之女。
夢裡的莫池,還是那般氣質非凡,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攝人心魂的魅力。
莫池說過:嬙兒,除了結婚,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同意。
除了結婚——
“莫池。”
水已經涼了,躺在木桶中的女子面容痛苦,嘴裡呢喃著兩個字:“莫池。”
穆澤羲伸出去的手一頓,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見楚嬙呢喃著兩個字了。墨池?
即便之前穆澤羲會覺得是墨池,如今,也明白了幾分。
尚在夢中未曾醒來的楚嬙,突然聽見莫池的聲音響了起來:“嬙兒,你看看,你是否還喜歡我?”
“莫池——·”
聲音很小,可是對於穆澤羲來說,已經足夠了。楚嬙的眼角流下兩行淚來,這是第一次,穆澤羲覺得女子流淚,竟是這般的刺眼。
俯下身,穆澤羲將手伸進水裡,把楚嬙往起一撈,頓時臉色一變:她這是在水裡泡了多久?水已是冰涼。然而,還沒等穆澤羲將楚嬙抱起來的時候,楚嬙便十分不悅的扭動了幾下,嚷嚷道:“放開我!!!!”
突如其來的掙扎,差點沒讓穆澤羲一個晃盪摔在地上,今日本就被那藥物折騰了一番,後來又被安言丟在冷水裡到現在,他也早就支援不住了,若不是想來看看楚嬙,也不會強撐著過來。
想到這,穆澤羲的臉上染上了一層寒霜,只著中衣的他,白皙的胸膛露了出來,懷中的楚嬙手胡亂的在他身上拍打,沒有絲毫意識。少頃,穆澤羲的胸口已是斑斑駁駁女子的抓痕,和手掌的印記。
若是換了旁的人,別說是把穆王爺打成這樣了,即便是有不合適的舉動只怕是都要掉一層皮。
“穆澤羲,小爺我跟你勢不兩立!!!!”
楚嬙臉頰緋紅,身上也異常的燙。腦海中的角色頓時轉換了,眼睜睜的看著穆澤羲拿著自己的錢,笑的得意的摟著董側妃。
按照穆澤羲的經驗來看,約莫著楚嬙怕是發燒了。頓時,也顧不上生氣,穆澤羲疾步將楚嬙抱著放在床上,拿起她的衣服將她一裹,蓋上被子之後,這才朝著門外叫道:“來人,宣太醫!!!”
守在門外的魚兒一個哆嗦,聽到穆澤羲說宣太醫,以為自家小姐被王爺怎麼著了,急忙跑去找太醫,速度比兔子都快。
楚嬙睡在床上,十分的不安穩,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即便穆澤羲一次次的將她的眉頭撫平,她卻還是死死的皺著眉頭,面容痛苦,像是遇到了極為難受的事情。
“救命,救命啊——!!”
從未見過楚嬙這般失去控制,穆澤羲心中一緊,急忙坐到床邊,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慰:“別怕。”
楚嬙的神色似乎在這個聲音響起之後就平和了許多,嘟囔了句:“穆澤羲,小爺要跟你和離!財產分半!!”
穆澤羲心頭又氣又好笑,恨不得能把楚嬙拖起來打一頓才好,剛才嘴裡還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現在就想跟自己和離?好!!楚嬙,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