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頭的鐲子。
鐲子一入手,小夥計立馬就曉得這是一枚不錯的東西。
“太太你是想死當還是活當?”
“哪,哪個錢多就,就哪個……”
小夥計心頭一笑,這是真的急著缺錢用了啊。
這枚鐲子的賣相不錯。
回頭稍稍加工一下,肯定能賺翻倍的錢。
想到掌櫃的誇自己,小夥計臉上寫滿了激動,興奮。
只是還沒等他開價兒呢,門口突然闖進來一行人,周國宏走在最前頭,一擺手,“把這個偷盜賊給我拿下。”
“哎哎,你抓俺幹啥啊。”
“週二掌櫃的,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這店可是和你們楊家周家井水不犯河水……”
周國宏似笑非笑的看小夥計一眼,姿勢拿捏的十足十,“咱們針對的可不是你們家的鋪子,而是這個人。”頓了下,他看向已經被兩個人給控制住的那個女人,一聲冷笑,指著小夥計手裡頭的鐲子,“這個女人膽大包天,竟然趁著沒人注意溜到了楊家,偷了劉嬸的東西,然後還打傷了劉嬸兒,我們已經報了官,我這幾天可不就是逮著她來自投羅網麼,小哥兒放心,今個兒的事是我們的不是,回頭我代我們姑娘給小哥兒還有你們東家賠罪。”
小夥計一聽是這話,再看手裡頭的鐲子就成了燙手的山芋。
拿也不是丟也不是。
再一聽周國宏說已經報了官,他的臉色可就變了。
手裡頭的鐲子直接就塞到了那個女人的手裡,“你這女人好大的膽子,你這不是在害咱們鋪子麼,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偷東西,打傷人,嘿嘿,現在你被人家苦主給逮到,又馬上有官差到來,這事兒可也算是報應了。”
那個女人抱著鐲子一臉的茫然,“什麼偷東西啊,這真的是俺們家的……”
她站在那裡急的都要哭了。
自己不過是貪圖那幾個跑腿的銅板兒,怎麼就成了偷東西打傷人的賊?
“小哥兒,這位,這位老爺,我,我真的沒偷東西呀,這東西真的是家傳的……”
周國宏冷笑了兩聲,“這事兒你可別和我說,去和官差說去吧。”話罷,他一擺手,讓兩人押著那個女人走了出去。
鋪子裡,小夥計朝著地上啐了兩口。
晦氣!
外頭,周國宏自然是沒把人送去給官差的。
徑自帶到了楊長英的跟前兒。
“楊姑娘,就是她去當的鐲子,我看過了,真的是劉嬸兒那一枚。”
即然是這樣,那這女人肯定就是和劉大丫有關係嘍?
我笑了笑,看向站在地下直打哆嗦的女人,“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的話我就把你送官,說你偷我們家的東西,還傷民我娘,這樣的罪行雖然不用砍頭,但卻也是要坐幾年大牢的,到時侯你出來,你家也好,你孃家也好,誰還會認你這麼個人?而且,那大牢可是嚇人的緊,說不定你都挨不過那幾年呢。”
“俺沒有偷啊,俺真的沒有偷,也沒有傷人……”
“那你這鐲子是怎麼回事兒,是誰讓你來這裡當的,還有,對方許給你了什麼好處?”
“是,是我們村的劉大丫呀,她,她說她沒空來,只要俺幫她當了這鐲子,她,她就分俺一兩銀子。”
站在那裡的婦人一臉的惶恐,說話也是驚恐不安的。
我看著她的表情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便看了眼旁邊的周國宏,“拿過來讓她畫押。”
八角和馬婆子提了那婦人的手,直接就把手印按到了那紙供詞上。
那個婦人真的被嚇壞了。
雙腿發軟,牙齒在咯咯的直打顫,“你,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哦,也沒啥,就是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這是要送到公堂上做證的。”
婦人一聽我的話嚇的一屁股摔坐到了地下。
滿滿的全是哭腔,“姑娘您行行好,別告我啊,姑娘您行行好,我,我真的沒偷東西啊……”
知道你沒偷。
偷東西的是別人!
但是,誰讓你運氣不好的被劉大丫扯進了這件事情裡頭來呢?
楊長英朝著她輕輕一笑,“你放心吧,我知道不是你偷的。”
楊長英讓那個婦人坐在一側的小凳上,讓八角給她拿了茶水糕點,她自己則看向周國宏,“帶她去官府,告狀。”
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