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口水了。”
丘家耀被這話著實的噎了一下。
他看著楊長英,滿腔的無語,“你,你……你這樣說,豈不是一口堵死了我要勸說的路?”
“是啊,我已經打定主意了。”
楊長英抿了抿唇,眼底閃爍著丘家耀在她身上經常發現的一種叫做倔強和固執的東西。
丘家耀搖搖頭,“那我不說了。”這樣的楊長英,不是他能勸說的。
不過,他臉上閃過一抹極是好奇的表情,“都有誰勸過你了?劉嬸兒知道嗎?”
“知道啊,我娘不同意,她還想著你再幫我想幾個好名字換下來呢。”
楊長英這話說的極是輕巧,淡然。
旁邊坐著的丘家耀卻是聽的嘴角抽了抽,他看向楊長英,“這事兒劉嬸兒不同意,有些不好……我看,不如你好好勸勸她……”
“勸不動呀。”楊長英微微一笑,看向了丘家耀,“要不,你幫我去勸勸?”
丘家耀一聽這話立馬搖頭。
他才不要去。
丘家耀在家裡留了午飯,看著他吃飯的時侯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避開劉氏,楊長英忍不住就笑了起來,飯後,丘家耀直接藉口鋪子裡還有事情要做,帶著小廝便告辭了,看著他逃也似的走人,楊長英在心裡笑的不行不行的,身側,便是阿傻都覺得不對勁兒,他看著丘家耀主僕兩人走遠的背影,回頭一臉疑惑的看向楊長英,“他怎麼走的那麼急啊,家裡有老虎追他嗎?”
“他家裡頭有事兒,要是他不趕緊回去,就會有人要罰他啦。”
楊長英可不好和阿傻說丘家耀是在避著自家親孃。
只好隨口說了個理由。
二月二十八。
楊長英把醫館的牌子直接送到了重新修繕、修整好的醫館處。
醫館重新開張的時間定在了三月初二。
這日是趙大夫特意請了鎮上唯一一個擺攤測字的算命先生給算的。
說是上上好的吉日。
楊長英雖然不信這些,但是她也入鄉隨俗的預設了這事兒:不過是個小事兒罷了,即然是趙大夫信,那就讓他去弄。
看著牌匾上的那幾個燙金大字,趙大夫的臉垮了下來。
“姑娘,楊姑娘,我的東家哎,咱能不能改個名字啊?”他一邊跟在楊長英的身後一邊唸叨著,已經唸了足足有大半個時辰了,他不說的煩,楊長英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聽的要起繭了,她停下手裡頭檢查藥草的動作,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一眼趙大夫,“趙大夫,你不渴麼?要不要我讓人幫你端杯茶,喝了潤潤喉嚨之後再繼續?”
“啊,不用了。姑娘,真的不改了?”
“不改了。”楊長英點點頭,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這一眼不帶什麼情緒,可落在趙大夫的眼裡卻讓他輕輕的嘆了口氣。
轉身走了出去。
勸不了了啊。
楊長英挑了挑眉,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笑了笑,還算有自知之明!
三月初二。
長英醫館重新開業!
賀客雖然不說盈門,但也算是絡絡不絕。
光是丘家耀特意安排了人過來捧場的就不少了,再加上楊長英這段時間結交的一些人,再有之前的周掌櫃幾人,加上趙大夫如今在這裡坐館的訊息早就傳了出去,趙大夫之前可是真的救了不少的人,四鄉八里的沒少人對趙大夫心存感激,之前醫館被砸他們還暗自覺得可惜,如今卻是沒想到重新修整了那麼月餘,竟然又捲土重來了。
這讓他們很是高興。
雖然手裡沒什麼銀兩,但禮輕情義重嘛。
所有的人到來,楊長英都讓人很是周到的安排好,最後,她更是直接把鎮上的一家酒樓包下,請來道賀的人過去用飯,楊長同都請了一天假過來幫忙,他和阿寶兩個人看著是小,但跑腿打雜什麼的卻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劉氏在家裡沒有過來。
不過楊長英也沒忘了她,著人送了桌席面回去。
只是她回頭就聽到回家了一趟的八角和她說,太太中午什麼都沒吃呢,一臉的沉默。
楊長英的嘴唇抿了抿,笑了笑沒出聲:她這次是可以妥協,但是這樣卻會給劉氏一個想法,只要她露出不高興或是難過的情景,自己就會順著她,今個兒是醫館的名字,明個兒呢?說不定就會是她的婚事,或者是她的別的什麼事情!
她不要自己的人生被人撐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