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沐放到了心頭的。
“你別擔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南宮沐瞧著楊長英不出聲,以為她被這事兒給驚到了,想想也是的,再怎麼膽子大,終究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呢,而且,南宮沐把楊長英以往膽大的表現歸結為了是打小出生在那個村子,鎮上或是縣城都是她所熟悉的,再說了,鄉下的女孩子本就略膽大些的,不是嗎?
如今這上京城她人生地不熟的,受驚也是在所難免。
“行了,這事兒咱們不說了,餓了吧,我剛才幫你帶了好吃的,這會兒應該已經弄好了,咱們去用晚飯吧。”
“嗯,好。”
兩個人這邊才一起身,那側一直侯在門口聽著動靜的八角一溜煙的跑向了小廚房。
等到兩人走到小花廳用餐的地方,一桌子吃食已經擺好。
而且楊長同和阿寶也都前後腳的隨著她們走了進來。
彼此打過招呼,楊長英招呼著兩小落坐,眼角餘光掃了眼屋子外頭,她勾了下嘴角,“週二哥呢,在忙?”
“是啊是啊,他在忙,讓我和姐姐還有南宮大哥說,他不過來吃飯了。”
出聲的是楊長同,他說這話的時侯眼底全是笑意。
其實,他都不知道週二哥是怎麼想的。
說什麼怕南宮大哥,所以連吃飯都不敢坐過來,因為他擔心自己會嚇到腿軟,坐地下去。
真是的,南宮大哥那裡有他說的那樣可怕?
楊長英搖搖頭,也不以為意:周國宏就不是個會自己委屈的人,哪怕他不過來吃飯呢,也絕不會吃的不好的。
飯罷,幾個人圍在一起說了會子話,楊長英便交待楊長同和阿寶,“你們兩個明個兒開始不要出門了,同子,你已經欠了好幾章的大字了,好好溫書習字,至於阿寶,我上次教給你的算數都列出來了嗎?什麼時侯列出來,答數全都對的話再出去。”
阿寶想哭。
那些哪是幾天能列出來,還要答數全對的呀。
這樣基本就是等於禁了他的足呀。
張了張嘴,可想到身邊兒楊長同都被禁在家裡頭了,他便把滾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兩小齊齊點頭,“我們都聽姐姐的。”
打發了他們兩個人,楊長英和南宮沐兩個人移到了外稍間的小廳,喝著茶,楊長英想起一件事兒,“你爹那傷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她幫著他清了餘毒,又用針炙之法把他手腕上的幾大要穴打通,並且活血通經,按著時間來算,到這個時侯齊王的手應該有些起復了才對的,可是她昨個兒在醫館聽到的卻是齊王上表,說自己手不能提,有可能要殘廢,請皇上另選大帥掌兵云云的話。
這讓她有些奇怪。
不過,她心裡頭也隱隱有一個念頭,或者,齊王是在以退為進?
誰不知道如今齊王這個地步是誰害的?
說是罪魁禍首都伏了法。
可那也是哄哄外頭不知明細的老百姓。
不少人心裡頭可是門清兒的很:這場伏殺,背後最主要的幕後指使人,正坐在金殿寶座上呢。
齊王沒辦法當今皇上。
當今皇上何嘗不是沒有辦法齊王府?
所以,現在齊王以退為進,而皇上?要是當真是個聰明的,那絕對是萬萬不會應下這道摺子的。
你讓人家受了這麼大一個委屈。
你現在還要讓人家把本身保命的東西給交出去,然後任由你宰割嗎?
楊長英覺得皇上肯定會這樣想,甚至,他會想的更多:
要是自己順勢收回兵權,齊王府氣急敗壞之下,會不會一不做二不休的造反?
他可有這個勢力一股惱的收拾了齊王府?
沒有!
所以,他不敢真的和齊王府撕破臉皮。
哪怕是想要齊王府諸人的命,以著一國之君的尊貴,也要偷偷摸摸的藏在後頭搞事情。
所以,楊長英斷定,皇上是不會準了齊王這道摺子的。
不過,她蹙了下眉,心裡頭浮起另一個念頭:
如果是自己,她會怎麼做?
她要是皇上,楊長英覺得自己絕對會趁勢收回兵權的。
這是大勢。
可惜,如今的皇上空有野心,卻揹負不起這般重大的責任,能力也不夠。
“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南宮沐本來是想回楊長英話的,結果他才一開口,就看到楊長英出神的樣子,連他伸手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