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2 / 4)

,不出兩個月便擢升員外散騎侍郎,詩書滿腹且有捷才,御宴上一篇《雪賦》揮筆而就,整個洛京已經傳為美談。”

姜景仁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蕭謹這位才名滿洛京的兒子正是蕭九郎。那日姜曇生說他有意求娶二娘子,可過了好些時日也不見有什麼動靜,姜阿豚以為沒戲,便將此事撂下了。

眾人聞言紛紛恭維蕭大人好福氣,蕭謹一向不怎麼待見蕭九郎這兒子,不過他能在外頭給自己掙臉面,心裡總還是有幾分得意的,連道:“紀大人謬讚。”

那紀陟又接著道:“令郎還未定親罷?”

蕭謹道:“犬子不令,至今未曾覓得良緣。”

紀陟笑道:“如此僕今日倒要毛遂自薦,做一回冰人了。”

遂一手端著酒樽晃了晃,伸出小指點了點姜景仁道:“姜兄家的二娘子柔嘉端麗,清惠貞正,與令郎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姜景仁立即誠惶誠恐道:“小女粗顏陋質,笨拙木訥,哪裡配得上蕭公子,紀大人說笑了……”

卻不料那蕭謹卻饒有興味地對姜景仁道:“久聞令媛貞靜賢淑,不肖犬子若能得如此嘉婦,是他三生之幸。”

紀陟拊掌對著眾人大笑:“這不就成了麼!”

諸人紛紛舉樽祝他這新上任的冰人旗開得勝,再祝蕭、姜兩人覓得嘉媳佳婿。姜景仁一早應承了老母不將二娘子許人,可眼下這氛圍哪裡說得出什麼推脫之詞,心裡想著酒席上喝得醉醺醺說出的話想來也做不得準,便也附和著囫圇應下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蒲桃才將解宿醉的藥湯端到他床前,便有僮僕來稟,紀大人的車駕已到門外了——姜景仁也不知道這半路出家的冰人何以如此敬業,似乎是鐵了心要將這樁姻緣撮合成。

姜景仁連個醉意朦朧的上峰都拒絕不了,更別提一個精神抖擻的上峰了,唯唯諾諾只有點頭的份,再加上心裡本來就覬覦著蕭家這樁親事,便把遠在涼州的衛十一郎拋到了九霄雲外,一時間連老母的耳提面命都顧不上了。

不過到了眼前又是另一回事了,姜老太太是他的死穴,叫她一通罵,姜景仁的氣焰一下子矮了一大截,低聲下氣地道:“阿孃,兒子這不也是著急麼,那……那人到如今也沒個現成說法兒,蕭家那麼好的一門親事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到時候兩頭落空不虧大了麼!再說了,蕭家這兩年起來了,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二孃嫁過去是享現成福的,多實惠!”

鍾薈自然不會天真到覺得婚姻全是出自兩情相悅,可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不加掩飾地將“實惠”兩字掛在嘴上,姜景仁興許對女兒並非全無感情,不過恐怕也少得可憐

——話說回來,她對這十天半個月見不上一回的便宜阿耶也談不上有什麼孺慕之情就是了,情知與姜阿豚這種一腦袋漿糊的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都是白費唇舌,擒賊還得先擒王,便只對姜老太太胡攪蠻纏:“阿婆,我不要嫁蕭九郎,若是阿耶非要逼我,我便絞了頭髮去廣濟寺當比丘尼去!”

“不嫁不嫁,阿婆不點頭,誰敢逼你嫁!”姜老太太對兒子喝道。

“這……這……”姜景仁焦急萬分,“這我都已經答應下來了,上峰親自上門保的媒,如何能當兒戲!我這官還做不做啦?”

姜老太太一時叫他問住了,兒子的宦途好容易有些起色,這個節骨眼兒上駁了上峰的面子,萬一那人是個小肚雞腸的,不得給他小鞋穿?轉念一想,阿豚沒出息那麼多年了也沒見他少塊肉,橫豎不能為了自己發達賣閨女不是?重又堅定起來:“我不管!這官要靠賣女兒才能坐穩,我勸你還是趁早拍屁股走人!”

曾氏拿袖子捂著嘴咳了兩聲,走上前去勸解道:“郎君,依妾之見,眼下您同紀大人不過是私下裡議定,還未納采問名,您儘快去同他好好說,也算不上翻悔。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二孃嫁過去是一輩子的事兒,日子是她自己過的,須得她自個兒心甘情願才好。”

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若不是與這繼母打過好幾年交道,鍾薈簡直要聽出幾分真心來了,曾氏自然不希望她嫁得太低,太低了將來三娘子不好說親,可也不能太高,太高了她順不過氣來,又得連著好幾夜難以成眠了。

姜景仁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倒不是他將曾氏的話聽了進去,大約是蒲桃那碗醒酒湯終於起效了,姜阿豚一思量突然開了竅,若二娘子真有那大造化嫁給衛十一郎,他就是衛琇的老泰山了啊,都說衛十一郎照著這個勢頭遲早是奔中書令去的,區區一個姓紀的能奈他何?

想到此節,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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