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1 / 4)

得如同陀螺一般,不過兩人分派到的任務卻是迥然不同。

三娘子經手的是宴廳、客房的陳設、瓶花、書畫、香品;宴上的食案、饌具、器皿。。。。。。一言以蔽之,都是能凸顯她不俗趣味和眼光的事項,到時候隨便哪位夫人娘子提一句:“這花選得別緻”或是“這香很是不俗”,曾氏便能順理成章地介面道:“是小女瞎折騰的,叫您見笑了。”

鍾薈看了看自己手頭的活,博戲之具,這是生怕相媳婦兒的未來舅姑不記得她當年憑著五木戲名揚京都的豐功偉績呢;拿著清單去庫房裡盤點傢什、器皿,監督奴婢們拂拭擦洗,也就是灰大點,髒活累活總得有人做嘛;可安置來客牛馬,預備草料、廁房薰香這些事也要她親力親為,就有些過分了——鍾薈有些懷念剛來那兩年曾氏與她相敬如賓的歲月了。

雖有女兒和管事婆子幫忙,曾氏仍舊忙得腳不沾地,因白日多思耗神,夜裡叫夢魘折磨得更加厲害,不出四五日雙頰便凹陷了下去,臉色透著晦暗的鐵青,到了宴會當日,敷了厚厚的胡粉仍遮不住一臉憔悴。

***

姜家擺宴選的是個吉日,秋高氣和,碧空如洗。

今日是姜曇生的大日子,他不敢怠慢,早早叫僕人去蒲桃院子裡喚了父親姜景仁起身。破曉時分,父子倆已經開了正門迎客了。

姜曇生一身紫棠色團雲錦袍,腰間束一條白玉帶,往那兒一站光映照人,與當年那酥山一樣的胖子判若兩人,因肚子裡裝了幾升墨水,比之身旁的父親更有一股儒士的文氣。

到了巳牌時分,賓客們陸陸續續來了,姜曇生一眼望見蕭家的犢車,趕緊迎了上去。

蕭九郎是獨自前來赴宴的,他今日著了一身褒衣博帶的玉白紗袍,外層的羅縠紗在晨風中飄然如煙氣輕動,比平日更顯風神俊朗。他下了車,吩咐輿人和僮僕跟著姜家僕人去停車,自己先上前與姜景仁見了禮。姜景仁見這年輕郎君姿容出眾,恭敬知禮,臉上全無世家子弟的傲慢驕橫,好感油然而生,心道,阿孃叫我著意留心後生才俊,這一個倒是堪配自家女兒,只不知是否已經婚配。

蕭熠點到即止地給姜大郎留了個好印象,便親暱地與姜曇生把著臂寒喧來,一時胡毋家的馬車也到了,三人便在一處敘話。這時有僕人急步趨上前來,既興奮又惶恐地向姜曇生稟道:“小郎君,衛家公子來了!”

姜曇生驚訝得睜圓了眼,他確實給衛琇下了帖子,可壓根沒想過他真的會出現,這不對啊,姜家唯一和他有交情的姜悔身在西北,不過人都已經到了門上了,多思也無益。

“趕緊去迎你的貴客吧。”蕭熠笑著在目瞪口呆的姜曇生背上推了一把。他聞聽此訊也是頗感詫異,當年衛琇我行我素,與那姜家的庶孽走得頗近,當年還因此招惹了不少非議,直到那庶子去了西北才逐漸消停下來,當時不乏一些不堪入耳的風言風語,如今看這衛十一郎的作派,倒似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了,蕭熠饒有趣味地忖道。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那庶子如今身在西北,即便愛屋及烏吧,回一封書信帶上賀儀便是天大的臉面了,何至於巴巴地親自上門來?

蕭家和衛家沒什麼仇怨,不過當年衛琇的祖父衛昭瞧不上他祖父是眾所周知的事,衛琇與蕭熠同朝為官,只能算是點頭之交。

蕭熠一愣神,著一身蒼青色羅衣的衛琇已翩然下了馬車,似是在人群中認出了他,果然只淡淡地點了點頭,腳步都未曾挪一挪,便回頭專心與姜家父子交談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能沒有我們十一郎的戲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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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衛琇與姜景仁見過禮; 便杵在那兒不知說什麼好了,雖然面上一派鎮定自若,可手心裡已經沁出了汗。

姜景仁卻是比他更手足無措,這小郎君年紀輕輕; 品級卻比他高; 且人家是天子近臣,打個噴嚏都能上達天聽,不出意外將來是奔著三公去的——而他們家兩次不識好歹把人家求親給拒了!姜景仁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早知道就不該聽她老孃的; 一個只會殺豬的老太太懂什麼,女兒陰差陽錯救他一命是難得的機緣造化,怎麼就不能挾恩圖報了?怎麼就齊大非偶了?老話還說抬頭嫁女呢。

衛十一郎見姜景仁皺眉,心頭一跳; 不由心虛地低頭打量了下自己的衣裳,心道果然該回去換身衣裳再來; 這樣不修邊幅地跑上門來; 實在是太失禮了。

今天他原本沒打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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