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晨方才心急擔驚,此時看人被制住,抬起一腳猛踹那人褲襠。
“嗷——”漢子哀嚎一聲,倒地捂襠打滾,面如白紙,汗如雨下。
胖墩也不哭了,扒著老爹喊怎麼了。
“我本欲留你蹦躂快活,奈何你心急上門討打……”幾人身後步出秦玥,面上風輕雲淡,眸中利光如刃,話裡藏刀,直割男人血肉,“你不是想死想殘,又是什麼?!”
“這種蠻力打女人的孬種,不配做男人。”
方才制了那人的便是張文隼,男人臉龐剛毅冷峻如鋒,立在街邊像站於沙場,黑衣在明晃日光下冷冽薄削,男子無情嗤笑,又對邢晨誇獎,“踢得好!”
他自小隨父親學武上戰場,所見之人都乃鐵血漢子,剛強不阿,頂天立地,為國殺敵義不容辭,最是看不起這種孬種流氓!
圍觀眾人看此人,那才叫刀鋒鋼刃,滿身冷煞,誰是英雄誰是狗熊一秒即識。
“對,哪是男人!還不就是多了一塊肉的閹人孬蛋!”秦玥語出驚人,眾人掉了一地下巴頦,“只知道恃強凌弱!”
邢晨張了嘴,無言以對……
如墨似書將王玉蘭扶起,婦人垂著手臂不敢亂動,手肘錐心的疼。
孬漢子還在地上哀嚎,胖墩兒沒了仗勢,在一旁垂頭不知該怎麼辦。
秦玥到王玉蘭身旁拂過她的手臂,眉頭緊皺不舒。恐怕是骨折,又是手肘,稍有意外便終身殘廢了!
少女回身,掃開一道風,厲言入耳,“今日此人搶我貨物,傷我員工,掃興客人。誤工費,療傷費,精神損失費,賠償貨款費,此賬我們算,到,底!”
一字一句鑽進那人耳中,兩腿間的疼痛忽又加劇,他恨不得眼睛一閉暈過去!
許攸趕到將王玉蘭的傷處理了。片刻又有一夥人來,將那漢子與胖墩一起架上了車。關了店門,秦玥與邢晨坐了馬車,幾個下人跟隨,齊齊往縣城趕去。
“我不對你動手,碰你是髒了我的手!我們有事到縣衙去!問問縣老爺,你這又是搶人店鋪,又是想打縣令之女的,到底該判個什麼罪!”
這是秦玥在臨安鎮地界上說的最後一句話,卻活生生嚇暈了那人。
縣令之女?誰是縣令之女?那小丫頭?!
此人不知,不管今日他是否打縣令之女,遇到秦玥,傷了她的人,他便只有哭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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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兩排衙役篤棍如雷點。
漢子被人弄醒,伏在地上瑟瑟發抖。他今日這是著了什麼道兒,竟被人押到了縣衙裡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