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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玥看著他,玉顏清透,秋瞳剪水。那水波一晃,唇翹鉤玄,美人笑靨如花。
白狼已是沒有太多體力,秦玥摩挲了位置,一斧割下,皮開肉翻,血液汩汩湧出。
天際有紫光閃過,斜劈如龍行,厚雷混沌,沉沉入耳。林濤如幽,浪浪起舞。
“嗷——”白狼哀嚎一聲,騰一下頭點地,暈了過去。
秦玥下手快狠準,撐了傷口將一團東西取出,周恆忙取了他脫下的衣服給小狼崽擦身子。
這隻被秦玥取出的小狼也是通身白毛,嫩嫩的眼皮半睜著,周恆把它擦乾淨,毛茸茸的一隻無害小團團。
秦玥把它放在母狼身下,小狼蹭了一會,感覺位置對了,嘴一張就噙住了奶頭,半睜著眼咕咚咕咚喝起了奶。這是它第一次喝母乳也將是最後一次。
沒有針線,秦玥無法給母狼縫合傷口,就算將周恆採的止血藥都敷上也無濟於事,傷口過大,血根本止不住。
周恆看著小狼崽趴在母狼身邊吃奶,眉眼越發的輕柔,這是娘子接生的小生命啊,真是可愛。
母狼似是感到自己孩子的動靜,竟從昏迷中醒來,眼睛緩緩睜開,長嘴一張一合似在說話。
吃奶的小狼忽地停了動作,溼漉漉的圓眼忽然睜全抬頭看母親。
周恆秦玥驚訝,這是母子的血脈聯絡!
“嗷”母狼低吟一聲,音如輕風過林。
小狼昂著頭搖晃,母狼回首蹭蹭它,眼眸微合。母子觸首須臾,小狼低頭吃奶,母狼寂靜伏地,沒再動彈。
天漸白,雨漸歇,風有停勢。
小狼吃飽,蹭著母狼的皮毛趴下睡覺,小小的一團偎在地上煞是惹人憐愛。
奈何母狼身體已涼,漸漸變僵。
雨終於停時,秦玥周恆在洞外挖了坑將母狼埋葬,兩人抱了狼崽下山。
*
秦玥終於發現,周恆還有當奶爸的潛質。一路上,周恆臂彎裡抱了狼寶寶像抱著自己兒子一樣,不時含笑垂眸看它,還唸唸有詞的“哦、哦”。
“等一下。”
秦玥停了腳步,往一邊開花的植物走去,彎腰挖了植物的根塊。
周恆看了一眼,那是姜,他在藥店見過,原來他們山上也有長呢。
“走吧,回家熬些紅糖薑湯喝,去去寒氣,別再生病了。”
“娘子想得周到。”周恆笑笑,臉上顏色漸有迴轉。
山路泥濘不堪,二人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家。
從今起,周恆家又多了一個成員,小白狼。秦玥給它起名叫銀毫,周恆也覺得好,於是沒經當事人同意,狼崽有了自己的名字。
三個孩子在家一直擔心,二人一回來也都放了心。周雨取了秦玥挖的姜,照她說的,洗淨切絲和紅糖一起煮了,幾人都喝了一碗。屋子裡絲絲纏繞著甜甜的紅糖姜味,雨後涼意減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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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八月十六,言輕這裡飄起了小雨,希望各位妹子中秋快樂~
☆、第二十章 自己穿
“你可有不適之處?”秦玥問周恆。
“略有些頭疼。”周恆擦著溼發道。
淋了雨受了寒,能不生病?秦玥握了他的手腕給他把脈。
“是傷寒了。我現在醫術不精,只能給你熬些簡單的草藥喝,若明日還不好,咱們到鎮上找師傅去。”秦玥收回手。
“我信娘子,娘子給我煎藥我一會就會好的。”周恆停了動作,望著她。
“說什麼胡話!煎藥去了!”秦玥不理他,自己出了屋。
銀毫在外間的堂屋角落,周雨給它鋪了乾淨的稻草,現在正縮成一團呼呼大睡,周正蹲在旁邊看著它。
“阿正,來。跟嫂子煎藥去。”秦玥叫了他過來。
夏末秋涼,暴雨剛過,小孩子抵抗力差易染病,銀毫也是剛出生,人獸在一起難免有細菌傳染,不能讓阿正一直呆在銀毫身邊。
“哦,來了。”阿正極是聽嫂子的話,起身邁著小腿過來。
“煎藥之前要把小手洗乾淨,不然把哥哥的藥弄髒了就不管用了。”秦玥拉著他的手到院子裡洗手。
沒有香皂,直接用的皂莢米分,一大一小洗過手,才去拿了藥草熬藥。
葛根,豆豉,生薑汁,三碗水熬成一碗,味甘辛辣,正適合傷寒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