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溫還可以,不需要添。她將男子的臉掰過去不讓他一直看著自己,“就這麼大個桶,你還想一下洗兩個人?”
周恆下巴間還有少女指尖的觸感,低笑道:“你可以坐到我腿上。”
秦玥幾下將他的背搓好,毛巾往水裡一扔,濺了他一臉水。
少女瞪著黑白分明的眼悶聲道:“上次你都把持不住自己,還想洗鴛鴦浴,是想憋死嗎?”
說著話人就往裡屋走。
“玥玥!”周恆心一慌,嘩啦一下從水裡站起來拉住她,小心翼翼道:“娘子莫急,是我唐突了,我不好。”
秦玥一滯,這麼冷的天他站出來,凍不死他!
“娘子?”周恆蹙眉,心裡的慌亂野草般瘋長,這該死的調戲!
“你趕緊坐回去!”秦玥背對著他說話:“你再不坐回去我生氣了啊!”
男子忙撒了手鑽到水裡,“我坐回來了,娘子別急了,回來吧。”
秦玥轉身繃著臉看他:“冷不冷?”
周恆浸在水裡委屈著雙眼直直注視她,過一會兒才道:“……忘了。”
秦玥嘆氣,將一旁準備好扣著蓋子的熱水續進去:“頭髮洗了沒?”
“沒有。”周恆還想說娘子要幫我洗嗎,卻沒敢說出口。
少女拿過凳子上的皂莢米分抹到他頭上揉著,輕聲嘟囔:“留這麼長的頭髮做什麼,容易髒又不好洗。”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能剪的。”周恆任她將自己的頭髮拽得生疼,娘子分明是故意這樣,好懲罰他方才唐突的。
秦玥不吭聲,古代的世俗迷信真是教化深重。
倆人安靜了一會兒,周恆沒敢再亂說話,娘子這幾天風寒心情不好,不敢再惹她生氣了。
秦玥眼睛卻是瞟著他胸前落痂的米分紅傷口,在原本白皙的面板上很是顯眼。
“以後出去可要當心些,不要再傷著自己了。”
她聲音低低,周恆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乖乖點頭。
秦玥沒了脾氣,手勁兒也小了,輕柔著給他洗髮,一切都洗好就喊了石青過來收拾東西,二人合臥休息。
夜色朦朧,身旁人熱源滾滾,溫暖的如同冒著熱氣的食物。周恆卻是不敢亂動了,秦玥覺得自己這邊很涼,側過身鑽到他懷裡,他才終於鬆了氣伸手環著她。
男子剛洗過澡,面板又暖又滑,秦玥無意識的摸著他的腰:“你什麼時候來?我讓石青去接你。”
周恆覺得癢,將她的手握住:“臘月十三。娘子別摸了,癢得很。”
“哦。”
“娘子方才可有生氣?”周恆的聲音響在頭頂。
“沒有……”秦玥仰頭道:“你都不愛惜自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就知道開玩笑,討厭!”
“呵呵”男子低笑,“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以後不再這般了,娘子可別嫌棄為夫。”
周恆撫著她的發,光滑如緞。
也不能毫無玩樂,那將失去多少增進感情的機會啊。秦玥捏著他的胳膊,心裡想著,卻沒說出來,太露骨了……
本就在村中忙了一天,現在安靜躺在床上,睡意席捲,一會兒兩人便睡著了。
送了周恆去學院,秦玥又成孤家寡人一個了。
在屋裡呆了一會兒,想著不知道張文義派人過來了沒有。送信快,可是要送人過來,就會慢很多了。
她是答應了與張文義在京城合開內衣店玩偶店,但是路途遙遠,總不能在周家村生產再運到京城吧?所以她讓張文義派人過來學手藝,再送回去在京城設廠開店。
京城的店鋪不與縣鎮的鋪子同價,賣多少錢?讓張文義自己忽悠唄,反正月餅都已經被他賣出天價了,秦玥只要做好第二合夥人就好,適時推出新樣式新產品,坐等拿錢。
在鎮上沒什麼事,秦玥帶著自己身邊的人買了東西又回了周家村,忙活著收拾新家也算有事兒做。
秦玥也奇怪為什麼最近自己脾氣躁,心情轉換快,昨晚還想著難道是大姨媽快來了?
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正跟石心抬桌子呢,她小腹一陣滯痛,熱流湧出。
少女一皺眉擱下了桌子。
石心:“主子,怎麼了?”
“你有拿來月事帶嗎?”
“有,奴婢馬上去拿,主子先去茅房吧。”石心馬上跑了出去。
她記得秦玥上個月就是這幾日來的,特意抽空做了幾條,還放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