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了眼又睜眼,看看依舊熟睡的人兒,走到門口將門栓插上。從秦玥的銅鏡前經過的時候他還看了下自己的樣子,很好,俊朗又眉目溫柔,是玥玥喜歡的樣子。
秦玥猶疑著抬手覆上週恆的前額,溫熱但很正常,沒有發燒,怎麼會突然說胡話?
周恆微嘆,作為一個男人,難道請自己娘子來親親就意味著他生病了?他抓住秦玥的手將他拉到自己懷裡。
秦玥看著他,臉上還帶了睡意惺忪,有些微的迷糊。周恆的眸子黑的可怕像無盡的深淵直直勾著她的神思,她腦中神經的條帶漸漸交纏進他眼眸中。
“娘子,你閉上眼可好?”周恆啟唇,聲音低沉磁性:“你這樣大眼睛看著我,我會緊張的。”
秦玥眨眨眼,聽話闔了眼眸,周恆俯身覆上她的唇。
秦玥倏地睜了眼收緊了抓著他肩上的手,長睫毛掃到他近在咫尺的鬢髮。
溼軟又溫熱的兩片肌膚相貼,像枯涸木枝突臨雨露,充盈的水養滋潤,大地成海,綠意肆虐飄飛,漫天鮮花落如飛雪,兩人神思暢遊在初次的觸碰廝磨中。
秦玥緊緊抓著他的衣服感覺要窒息,男子燦陽初雪的清冽撲滿了她的感官世界。
好美好不真實!周恆輕柔攬著少女的細腰,一手握上她抓在自己肩頭的手,十指交扣間秦玥鬆了氣息再次合眸。
周恆輕點著少女的唇,舌尖無處安放,好想進去。
秦玥只覺有什麼更溼濡的軟觸在唇上摩挲躑躅,她不知何物,微蹙了眉輕撥出聲,齒逢微啟周恆手一緊奔赴深處,掃虐舔舐,甜美的不像人間。
屋子裡靜謐如無人,濃稠的空氣滯澀嫋纏不再流動。秦玥躁動的心臟突跳不止,不曾驚動的神經與感知瑟瑟顫抖,鞭打著迷亂的神思,窒息又熱烈。
初吻謹慎又綿長,在秦玥腦中砰砰作響不能停時,周恆緩緩離了少女的肌膚。
他低低望著眼前人,迷離的雙眼幽幽泛光,如林中潮溼處的鹿,紅唇……
他略有些慌亂地擦去她唇邊的溼濡,眼眸壓低不敢再看她。
周恆耳垂紅透,稍稍緊張。他是不是太笨了,弄的娘子唇上都是……
秦玥呆呆的任他胡亂擦著自己的嘴唇,原來接吻是這樣的,還挺舒服的,她微紅的臉上散開笑。
周恆一看她笑了,以為是笑自己笨呢,一把將人攬進懷裡,頭埋在她頸間。
“怎,麼了?”秦玥有些愣。
他悶悶道:“我是不是不好……將你弄髒了。”
弄髒?
秦玥細想方才的細枝末梢,難道是口水?她舔舔唇,這算什麼弄髒,情侶互吃口水還不是正常的事?
且,這也證明阿恆是第一次接吻。她輕笑,初吻都是這樣青澀把握不好吧……她也是第一次呢!
周恆這樣將人一摟倒是緩解了初吻的對面羞赧。
“我得覺很好。”秦玥在他耳邊輕輕道。
周恆眼眸深,起身望她,目光深切:“真的?”
秦玥抿唇點頭。
周恆笑意濃,執起她的手輕握著,心中滿的快要溢位的滿足快意,釀酒一般燻人醉。
“我要喝水,倒水!”秦玥輕拍他。
“好。”屋裡的熱水都是石心提前灌好的,現在還是熱的,溫度剛好能喝。
屋裡有炭火暖和是暖和,但是睡醒了會嗓子幹口渴,秦玥習慣醒來喝水。
周恆安靜看著跟前人,突又想起李君業的事:“對了娘子!”
“怎麼?”秦玥從杯間抬起眼。
“之前與你說的同窗失蹤的事,我有頭緒了。”周恆道:“有線索表示,他是被喜歡同性的男人綁走關起來了。梁城有一個失蹤的乞丐,也是與他類似的有女子相貌的特質,也失蹤了。”
秦玥放下水杯:“這裡也有斷袖?”
“應該是,還是你跟我提過一點兒,我才想起二人相似之處。”周恆凜了眉眼:“他喜歡柔弱乾淨的年輕男子,特別是相貌好看的,恩……”
“男生女相的!”秦玥挑眉看他。
“對,就是男生女相!”周恆一擊掌目露精光。
“那他就是典型的攻了。”
“攻?什麼是攻?”
“……就是那個啥的時候在上面的人。”
周恆驚悚:“男人和男人!”
秦玥再次挑眉:“喜歡就想佔有,佔有最好、最能滿足人慾望的行為,就是身體支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