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就一直想趴到阿正身上,現在還是咯咯笑挽著阿正的胳膊。
“你在這裡住幾日就好。一直在我這兒,你娘會想你的。”阿正摸著他的小腦袋瓜道。
“爺爺,你說我能住幾日?”么么扒著阿正看許攸。
“好幾日。”
“你看,我爺爺說能住好幾日哦,至炎要跟阿正在一起。”他倆坐著的沙發是比較小的一個,么么乾脆將小短腿翹到扶手上,整個人都躺到阿正身上。
正午的陽光透了窗紙落到幾人身上,暖洋洋惹人睡。一會兒不說話,許至炎真的倒在阿正身上睡著了。
“嫂子,至炎睡著了。”阿正小聲道。
秦玥點頭:“石心拿個毯子過來。”
“師父,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不用,我就送他來。在你這兒呆幾天不妨礙你吧?”許攸也輕著聲音,白鬍子老頭瞪著眼說話,模樣與小孩兒沒兩差。
“沒事,住就住,我這兒地兒多。”
石心拿了厚毯子蓋在許至炎身上,阿正將一個大玩偶塞到他腦袋底下,自己小心地挪出來。
小孩兒微張著嘴,臉蛋紅撲撲的,這兒正好被陽光照著,倒是不冷。
阿正出去拿了一本書,回來繼續坐在至炎身邊看書。
有阿正看著小孩兒,不用多擔心,秦玥和許攸輕著步子出去了。
“丫頭,我看你在這兒也沒別的事,什麼時候能做出來那個藥啊?”外面的陽光明晃,許攸微眯著眼。
“過些日子就做,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做出來。”秦玥道:“但是我已經找好材料了,師父不需這麼心急。”
許攸花白的鬍子在風中微晃:“為師一生的心願便是能救天下人於水火中,奈何只有一身醫術,只能醫人病症,解人心疾。但世上還是有人不快活,過的飢寒疾苦……有流離失所之患,有大旱暴雨之災,有徵戰殍屍之懼,還有暴政苛收之恨。”
老爺子話聲在冬日晃眼的陽光中像風過楓林,陣陣黃葉紅楓落在人心,華美又凋零悽麗。
“師父……”秦玥聲音輕如蜻蜓點水。
“丫頭,若有朝一日能直達天庭,必要為黎民百姓謀福祉。治人病患只醫有數之人,一條良計卻是萬人受益有盼頭。為師希望你們不僅有醫德,還有仁德。”
院中安靜,一老一少身著素色衣衫站著。浮光如錦傾瀉而下,天白冽無色,老人在青牆黃土中站立,如拔地而起的參天青木一樣筆直,只是暮年往昔,只餘一人堅守執著,蒼山無林,危木如柱。
北風吹著秦玥的髮絲,日光卻輕柔,她安靜回聲,“徒弟曉得。”
很久之後她才知道老人為何與她說這番話。
世事無常又有常,知天命者早已將人情看透,步步為營,處處謹慎,只為未來一日能一夫當關擎旗得勝,至此天下大同,永得安寧。
許攸招了夥計將馬車趕過來。
“那我就走了,別忘記做藥啊!”老爺子最後囑咐秦玥:“至炎若是有不聽話的地兒,你看著辦就是,不用事事由著他。”
“知道了。”秦玥將他扶上車笑答:“有阿正陪著他,哪用得上我啊!”
“這倆孩子才是天生一對呢!”許攸也笑眯眯看她:“你和周恆算個啥?”
“我們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臭丫頭不知羞!”許攸拉下車簾:“我走了,別送了。”
馬車在村間小路上漸漸失了蹤影,秦玥拉緊身上的披肩,髮絲在陽光的照耀下如金絲盡散。
屋裡,至炎還在呼呼睡著,阿正安靜看書。
“阿正,晚上讓至炎跟你一起睡吧?”秦玥悄悄在他耳邊道。
小孩兒點頭,想給他安排別的房間估計他還不願意呢!
孩子有個玩伴也好,發小情是除父母親情外一生的開始啊!
至炎很快醒了過來,倆人在院裡抱著兔子看小鹿。
“阿正,它還能站起來嗎?”
“嫂子說能的,得三個月。”阿正摸摸小鹿的頭:“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哦。”小孩兒也不知聽懂了沒,直點著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阿正,我們上山練武去!練武!”至炎拉著阿正的胳膊。
“你想上山?那讓楓楊跟我們一起去吧。”阿正跟秦玥說了一聲,便帶了楓楊和至炎出去了。
出去前,阿正還讓許至炎換了他那一身皮毛,穿了自己的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