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冬天也經常做那樣的飯,切進去曬乾的蔓菁菠菜海帶絲,粘稠的喝著噴香。
少女失神的不止目光,片刻的微笑哪能擋住心底的潮海氾濫?周恆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失落無望,不知娘子到底想到了什麼,周恆安靜坐在她身邊。
娘子有許多事沒有告訴他……
稍歇了一會兒,眼瞧著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李源春便帶二人走了。婆子很喜歡秦玥,沒能讓她吃到自己的拿手飯,有些失落呢!
“日後還有機會來的,大娘等著我便是。”秦玥笑道。
“當真?那婆子可等著東家娘子了!”婆子很想牽她的手,又怕這乾淨漂亮的小娘子嫌棄自己,笑著沒把手伸出去。
她就三個小子,生下的女娃夭折,不到十天就過去了,她是真心喜歡別人家的女孩兒。
秦玥卻是笑著攬上她的肩拍拍:“大娘回去吧,不用送了,外面冷呢!”
“誒誒!”婆子鼻子一酸便花了眼,模糊地見著花白茫茫的一片,少女身子亮眼,跟身旁男人悄然走遠。
“回屋吧,別看了。”劉大海握了她的衣袖將人往裡扶。
北風颳著白雪斜飛,陰暗的天幕雪紛揚,如同腦海久遠的記憶斷層了,刮過雪花滋啦作響。
秦玥裹緊了斗篷,周恆在她身側擋著飛雪。
“相公,如果我突然離開,你會不會去找我?”疾行的步子下少女突然仰頭吐出一句話。
周恆身子一顫,莫名的恐懼潮水樣撲打:“娘子怎麼了?”
“如果身邊至親的人消失或是突然死亡,該很崩潰絕望的吧?”少女抬頭看他,雜亂的飛雪紛揚,青牆冷寂刻著寒涼,斗篷下少女眉目清亮卻蘊了周恆看不清的神情。
“娘子……”他僵僵抬手攬上她的肩:“是潰散的痛和看不到邊際的以後,天塌了一片暗寂,想躺下不再醒來,以為看不見就可以當做沒發生。”
爹孃亡故時他便是這樣過來的,現下眼前人這樣問他,是想到了什麼?或是,想做什麼嗎?
秦玥隱忍的面上忽劃了清淚兩行,溫熱的清流掠過冰涼麵孔。
周恆蹙眉擦去她面上的淚,穩穩地牽著她的視線:“但是會很快恢復過來的,因為我們是活著的人,有血有肉,身體溫熱耳聰目明,要耗費所有勞力和精神去走完漫長一路。”
“娘子一向看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