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佯怒,瞪她道:“嗨,你這小丫頭,嘴是越來越厲害了啊!”
小雨嘆氣:“嫂子是做生意的,咱家有多少錢入賬你都知道,也瞭解出去的錢遠沒有賺的錢多,這事兒你當然想得開。可人家不一樣嘛,人家每日只在家裡,不知道那些事兒,自然會覺得心疼,這也是人之常情。”
“又不是每個人都發的,這要是哪年咱們的收入好給所有人都發獎金,你還不氣死了?”秦玥點了她的光額頭:“她們都是咱們最不可或缺的人,只有留住她們做出更多精美的商品,咱們的生意才能更好。”
小雨雖是拿著銀子玩很是高興,但一想這些都是要發出去的,心中也有不捨。秦玥開導她說,只有得人心才能有未來,小姑娘皺眉表示可以理解,但還是心疼……
周家村,廠房的女工已經快放假了,放假前夕,秦玥要給眾人發年終獎金。這幾日她正跟周雨為女工們包紅包,大包十兩,小包五兩。
——
刀落血濺,頭落人亡,此番事終於落下帷幕。
劊子手一口酒噴出,刀光晃人眼,徐崢望望頭頂的太陽,心中一片空白……
午時三刻,日出正中,梁城菜市場人山人海,中央高臺而立。
徐崢駛過,人群漸散。
“惡到頭來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楊潛攬著兩人的肩膀,行出人群。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李秋淡淡道。
陽光明落的長街上,楊潛李秋與李君業在人群中看著狼狽至極的此人,面色皆寒涼,如夜裡的濃黑不透。
至於周秀?那是縣太爺發了話的,將人多關些時日,只要不死就行……
總之,大夥對徐崢的態度就是死不足惜!
更甚者,徐崢以惡人之行妄留善人之名,邢興更是痛惡。加上這人妄想娶大家都喜歡的邢小姐以遮掩罪行,縣衙裡所有人都有事沒事踹他幾腳扇他幾耳光。
牢頭家的鄰居之子便在受害人之中,幸而此事發現的早,不然那孩子也沒命了!他才不會管是誰將徐崢閹了,反倒是覺得閹的好!他雖有心對這人做什麼,卻不能全實行,不過是趁著天黑鞭打施行而已。今日一看這人那模樣,鬼不鬼人不人的,他心裡只覺痛快!
且說獄卒們為何對徐崢被閹之事毫無疑心。徐崢之行為人所不齒,知道此事的人皆對其嗤之以鼻,對其砍頭之刑只覺輕了,想要將這人千刀萬剮的也大有人在。
“看他那眼神,砸爛他的眼!”一人一聲喊,同時有數塊石頭朝他雙目飛來,徐崢猛閉眼,卻是雙目猩紅一片……
徐崢耳邊充斥著類似喊話,身上的痛越來越狠,他卻不能動只能一個姿勢的癱著,這樣的情形讓他狂怒,雙目頓時噴火似的猩紅。
“惡有惡報,早點死去吧!”
“死不足惜!”
“殺了他!”
徐崢悶哼一聲轉醒,腿間尖銳的痛似要將人淹沒,不停砸在他身上的石頭如鷹叨,悶疼不已。
牢車幽幽駛過,難民群起而攻,天降石頭雨,七水的石塊正中徐崢的腦袋。
過難民區的時候,七水滿臉緊繃的怒氣,手持一雞蛋大的石頭等著。他知道,大家最喜歡的哥哥已經被這人害了。
新縣的百姓卻是對其惡行有所耳聞,知道今日該人要被行刑,都早早挎著爛菜臭雞蛋籃子等在路邊,徐崢到了哪裡哪裡的人朝他丟菜葉雞蛋砸石子。
一行人駕了馬車繞過新縣往梁城趕。走了半晌徐崢都沒醒。
今日要送徐崢去梁城,時間緊迫,幾人顧不得其他,撈起昏迷的人架上牢車鎖起來。反正衣服放下來什麼都看不見!
還有一人趴在他身邊,看那臉是個女犯人。
徐崢衣裳掀起,腿間血跡一片,眼看那裡平坦坦無一物。
另一方,監獄牢頭從茅房中醒來,突覺不對,邊繫腰帶邊往牢房跑。裡面倆人剛醒,見牢頭慌張跑來,一時也覺不對,三人一起跑到徐崢門前,驚的張了嘴。
楊潛歪頭看著他,這人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楊潛嘿嘿地將昨晚的事兒一說,李君業鬆氣:“那我應該跟你們一起去的,沒看到徐崢痛暈的樣子真是可惜!”
李君業翻身起來:“你還嚇死我了呢!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兒?”
楊潛一驚急急後退,撫胸嘆氣:“你嚇死我了!”
李君業聽到這人的聲音刷地睜開了眼。
楊潛端了水盆來,瞅瞅李君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