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心自動遮蔽了二人你儂我儂的情話,到屋裡換了已經涼了的茶水,到兔籠那兒餵了兔子草。
金燦燦的陽光落在身上暖洋洋,阿恆溫溫淡淡的跟小鹿說著話,周勤從工作間出來,拍拍身上的刨花。
“阿正,我又做了一輛騎車,比上次速度快了一天!”周勤眸中溢著燦極的光彩,砸拳相握,走路都是步步生風。
阿正撇開小鹿,踮腳拍上週勤的肩:“二哥真棒!繼續努力!”
“恩!”周勤使勁點點頭:“我也沒想到能在兩天就做出一輛,是我自己全部完成的!沒找三叔!”
“哇!”阿正豔羨讚歎一聲:“二哥已經出師了!恭喜二哥!那二哥幫阿正做柄木劍吧!”
小孩兒神色濃濃,期待滿滿,大眼都漆黑閃光。
周勤歪腦袋,飛笑:“好啊!二哥給你找一塊桃木做,不僅結實還有香味!”
阿正飛躍撲到周勤懷裡,蹭著:“二哥真好!”
“二哥本就對阿正很好!”周勤揉揉他溫熱的發,笑的溫和。
石心摸摸小鹿,對阿正道:“正哥,奴婢將鹿寶兒牽到棚裡了。”
“恩,去吧去吧!”小孩兒高興,也不管鹿寶還是兔寶了,只小狗一樣蹭著周勤。
石心看著他微微笑了笑,阿正真是快活開心啊!
連程獨樹一枝橫臥屋脊之上,黑衣在白冽的日光下像一柄鐵鏽斑斑的古劍,冷凝著些寂寥。男人目光隨著石心的裙角,從左至右轉了一圈,眉頭卻是狠狠地糾到了一堆。
重陽說他不懂如何取得女人的歡心,老是好心辦壞事兒。他這一聽吧,還真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兒,所以這兩天他就忍著,看見什麼覺得石心委屈的事兒,都沒急著去阻止。
到底,該怎麼討女人歡心呢……這是一個很嚴肅,很長遠,卻又亟待解決的問題!
幾日後,秦玥終於沒了束縛能跳著走了,只是周恆看的緊,不讓她隨意蹦著,她一有點兒想飛的念頭,周恆便箍上她胳膊。
兩人正在院中做運動,秦玥帶著周恆,以便能更好的促使韌帶完好,擴張延展性。
在阿正看來,他們兩位的運動就是伸伸胳膊踢踢腿,哪有自己這真材實料的!不過他也知道,嫂子腿傷剛好,就算是想學無保護好自己,也不能一口吃個胖子。
兩人正站直了腿繃緊一點不彎,雙手合攏彎腰壓低的時候。石青來報——門外來了一批人,牽了一群驢,蕩的滿街土,停在了自家門前!
道是得了許老大夫的話,來送驢子的!
秦玥腿後酸脹的一條筋抽搐的她神情微微發苦,緩緩起身換了輕鬆的面孔,拍拍周恆:“相公,那麼多驢子,養在馬棚裡?”
周恆:“目前只能養在那裡。娘子想出去看看?”
男子聲線揚著絕佳優越,出門可是得先向我報備的,快來獻媚!
秦玥哪裡知道他想的什麼,牽上他的手往外走:“知道了還問!不知師父給咱們多少頭驢子?”
石青在二人身後跟著:“大概有二十多頭,一半公一半母。”
“公母你都能看出來?”
秦玥驚訝,這些孩子們,功能都忒強大了,重陽能摸出來兔子懷孕,石青會看公母,她咋不會?
周恆微頓,眸底微光突暗,深深無奈和苦笑,遂纏上秦玥胳膊將人拉得離石青遠遠的,不讓她與石青說話。
石青也是摸摸鼻子,公母自然是好區分的啊……
一大群驢子來到陌生的地方叫喚的厲害,哽吱哽吱的方牙朝天,那叫聲,絕對是恨不得把乾結多年的宿便都排出來的使勁。一條長街的人都能聽到撕心裂肺的群驢交響曲,真是你方唱罷我方起,從無空隙!
秦玥走在外院的時候聽著直覺心驚,那些人是將驢子插上鋼釘拽來的?怎叫的這般慘烈!
門外,帶頭的人將幾丈長的鞭子揮臂一甩,長龍過境般甩尾肆虐,氣勢如虹,土路上霎時騰起水面乍響濤光四濺的揚塵。驢子合奏出的交響曲戛然而止。
“喲,一下就不叫了!”夫妻倆正好走到門口,見到那人的鞭勢,那也不失為一門技術活兒啊!
“周秀才,周夫人!”那人豎執鞭棒,抱拳行禮,其聲沉穩有力,擲地有聲:“小人奉許攸老大夫之命,將二十五頭驢子給您帶來了,請查收。”
周恆:“辛苦了。石青,帶這幾位到大堂歇歇腳,喝口茶。”
石青剛揚了笑臉要請幾人進門,那人卻道:“這些驢子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