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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晨氣笑了,上來撓她:“嘴怎麼那麼損呢!”
兩人在軟榻上鬧成一團,秦玥笑的肚子抽的疼,抱著邢晨的胳膊緩勁兒:“誒,你們定日子了沒啊?”
邢晨一嘆氣:“其實我爹是不太相中楊潛的,因為他沒功名呢,只是個秀才……”
“秀才怎麼了?我家阿恆也是秀才,沒聽過魚躍龍門啊?”
“我還沒說完呢你著什麼急?”
“……你說!”
“但我爹最擔心的是,徐崢的事兒將我的名聲給汙黑了,畢竟是與那人訂過親,他擔心有人太在意那事,沒人求娶,會耽擱我。當然,這段日子也再是沒人來提親了,除了楊潛。”邢晨黑長的睫毛投下一片淺淺的陰影,話聲平靜,倒是沒有太受影響。
“楊潛雖沒有功名,但關鍵在熟悉,我們家與楊家多少年的交情了,我爹只憑這點才答應的,終究是看著長大的,知道不會欺負我。”
“所以呢,到底定日子了沒?”秦玥直奔主題。
邢晨瞧她一眼,又緩緩道:“楊潛為了取悅我爹,說等到春闈過了出了成績再成親。但是我爹也怕,怕他名落孫山,再成親更不好瞧,眾人會以為他多麼看中功名,只想著將女兒嫁給做官的。所以,儘管楊潛先提的日子,但我爹自個兒就縮回來了,定在七月初九了。”
“秋闈之前!”秦玥看著她:“若是楊潛考上舉人,別人會說,你爹挑了個好女婿,你嫁了有潛力的男人;若是沒考上,人家也會說,看咱縣太爺,兒女成親絲毫不在乎什麼功名利祿,清官啊!總之,你爹都會得好名聲。”
“不過沒關係!”她拍拍邢晨的手:“楊潛多不容易和你在一起?定不會委屈你的!就算他想偷懶,我相公也會監督他的啦!”
“切,我才不稀罕他當不當官呢!”邢晨撇嘴,淡淡道:“我出嫁有嫁妝,他家有生意,能養活我就行,做不做官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爹想找個既有錢又有官位的人,我不想,我只要那人一心一意對我好就行!”
秦玥淡淡朝她笑:“我也是。”
想要一心一意的,但現在除了周恆,誰都入不了眼。
邢晨紅唇嬌豔,鳳眸含情,果然就是找到另一半就變得更美了。想到自己這成親半年的小娘子,到現在也只啃過嘴,沒吃過肉,秦玥不禁皺了皺眉,楊潛動作怎麼這麼快!沒成親就將邢晨給強吻了,嘖嘖,不知道……
秦玥突然眉飛色舞對邢晨道:“你們成親的時候,我送你一件大禮!”
邢晨好奇:“什麼大禮?不會給我送足夠半輩子穿的胸罩吧?”
“哥烏恩!”
“……什麼意思?”
“滾!”
石心和玉兒聽倆人在這兒鬥嘴,都忍著笑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滿是戲謔。
在邢晨那兒又坐了一會兒,秦玥便走了,她要趁著出來這一趟,將所有的事情給辦完了!
本想去柳家將她買的蝴蝶簪子送給柳卿,但是她早間根本就沒想來,是被周恆給哄上車的,沒帶那簪子,只能先回鎮上,去找許攸了。
許至炎也在醫館裡,小人一臉正色坐在許攸身邊,圓臉大眼板正的很,卻因為桌子太高只露出半個頭。許攸在一旁倒還是閒散的跟千年老妖一樣,蒼顏白髮,布衣素縞,須飛若雪,一雙滄桑的眸子幽深有神。
“姨姨!”
至炎蹬著椅子的橫稜站起來,終於將自己的腦袋從桌面下全抻了出來,將秦玥瞧的清楚。
“至炎也要看病人呢?”秦玥走到他身側,揉揉他的發,將他抱回到椅子上坐好。
“恩,爺爺要讓我一邊看一邊學。”
許攸倚在椅背上,垂著眼皮看看小孩兒,再看看秦玥,懶懶道:“怎麼了?來看我這老頭子了?”
秦玥點頭:“來問師父件事兒。”
“什麼時候能生娃?”
“……”
石心在身後抹汗,老爺子“口無遮攔”啊。
“上次你找那個往我家送驢子的男人,人怎麼樣?”
“幹啥!”許攸一繃臉,眼瞪的跟銅鈴似的,聲如洪鐘:“我跟你說,你可不能趁周恆上學找別的男人!周恆可是守了你半年多了啊,不能這樣戴綠帽!做我徒弟得守身如玉,你若是做對不起周恆的事兒,我就不認你!周恆若是棄你,我就替你做主休了他!”
“……”
許至炎扒了許攸的胳膊:“什麼是戴綠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