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為師看看你的水平到底怎樣!”許攸道,“上次測試你的都是紙上功夫,這次,看實際情況。”
李源春多少聽出來點什麼了,是說他有病嗎?難道是……
李源春不敢想了,這麼多年,難道是因為自己,才無所出的?那他娶那麼多的女人……
秦玥僵了面孔,“這不太好吧,是男人的病啊!”
“醫者不分男女,只分病情輕重。你不治我也不治。”許攸負手,挑眉看她。
“好好好,我來治,我治!”秦玥擺手點頭。
李源春直直看著她,心跳如鼓,悶脹滯澀,呼吸已是急促,他腰側雙手直顫。
“我,我是……”
秦玥面色平靜緩了語調道:“這裡不方便,我們還是去許氏醫館吧李老爺。”
“好好好,走!”
今日真是李源春此生中最兵荒馬亂的一天,先沒了千盼萬盼的孩子,又知道自己的小妾假孕且恨著他府中所有人,現在又得知他這麼多年一直無子嗣是因為自己!虧得他心性強大,不然早已被氣死。
一番鬧騰下來,已近中午了,秦玥讓王玉蘭帶著涼村的村民去仙客來吃飯。周雨和周勤還在家裡,似書如墨和石青帶著周復奇回去,給幾人做飯吃。
石心當然是跟著她先去許氏醫館了。
李源春也讓手下帶周秀回府,自個兒跟秦玥到醫館去。
“師父?走了!”秦玥回頭看盯著那畏縮大夫的許攸。
許攸一掌拍到那人肩膀上,生生震的他蹲坐在地,面色灰冷。
“醫者不自醫,你是有病了,沒有醫治病入膏肓!這醫館,還是停停的好。”許攸聲沉,壓的那人心悶氣短。
許攸掃視醫館,目光幽深犀利,轉身與秦玥步出此地。
這大夫才是被周秀脅迫的。那日他被請去給周秀瞧病,她噁心乾嘔,是因為腸胃炎症。他如實道來,周秀卻不高興了,將自己的衣服一扯頭髮一揉,威脅他若不說她是有身孕,就喊人道他非禮自己。
周秀那般要壞他名聲,以後他還如何在臨安鎮呆下去?他又想著這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就應下了,與周秀一同撒了謊。
誰想到這沒頭沒尾的頭一次就被許大夫撞上,作孽啊!這該死的小賤人,該死的不堅持!
外面的人都已散去,敞亮的門口陽光燦烈耀人眼。
倒黴晦氣的大夫扶著櫃檯站起,忽有一小孩兒竄進來,其速之快如飛鳥過林,風嘯獵獵。
“我嫂子呢?玥恆的東家呢?”來人正是從新縣聽到訊息飛速趕來的阿正,小孩兒面上急急問他。
“去許氏醫館了……”
阿正回身要走,又扭頭問他:“我嫂子有沒有受傷?!”
“沒有!有許大夫在,還有一幫子糟亂鄉下人,誰敢動她?”那人哭喪著臉甩手道。
今天許大夫這話落下,恐是沒人敢來他這兒看病了……
雖然沒有人知道許攸以往的身份,但他兩年間醫人無數,施恩廣佈,在新縣醫界飛昇的地位是誰都撼動不了的!臨安鎮的百姓更是對他善待有加。
“那就好!”阿正默默道。
那人抬眼,眼前月白的袍子掃出輕風,小孩兒已出了門消失在街上。
屋頂上,連程黑衣肅然站立,日光照不化的冷色凜凜,他看著小孩兒飛速的身影轉過街角到了許氏醫館。
秦玥正坐在醫館的裡間與李源春說著話。
“你易失眠,頭暈,乏力,為何沒來看過病?”
李源春皺眉:“我整日那麼多事務要處理,不僅有佃戶之事還有商鋪的事,一直以為是勞累過度的原因,哪裡又想到會是病?”
“這症狀不是病,而是病情的顯性外狀,明顯已影響到你的生活的。”秦玥坐得筆直,按理說李源春是她接收的首位患者,還是男性不育症……
她要認真對待,循序而來,讓他緩解面對自己這樣一個女大夫的心理壓力和排斥。
“你面白微黃,乃脾腎虧損;目之睛昏聵,久視痠痛不能,乃腎宮有缺;腎水為生身之源,與男性來說極為重要。”秦玥條條道來,句句戳中李源春實情。
他驚訝秦玥如何將他的情況瞭解得這般透徹,又後悔自己沒有將這些細微的症狀放在心上,總以為是勞累過度。
李源春安靜聽秦玥說著,面色已有改善,認真又急切。
“腎之脈絡通耳,水虧腎枯,火盛腎亢,邪攻腎氣隔,常有不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