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兩人同時嘶聲後退。
這真真是痛並快樂著!秦玥捂著額頭,感覺皮肉正激烈著回應著撞擊,而這激烈的結果就是,上面迅速的鑽出一個大紅包。
周恆只慣性的退了半步,便著急地上車看秦玥。
石青也被那聲飽滿的碰撞激出了顫巍,將身子抖了一遍兒才老實上了馬車,準備回家裡去。
周恆頭上也有一片紅,卻是湊近秦玥的額頭,搶了她手的任務,輕輕幫她揉著。
“下次一定要小心些,動作太猛便容易出事。”他聲音裡似乎帶著緊張的蹙眉聲,柔和又心疼,“若是在車裡睡著了,便別下來了,我自己上來便好。”
秦玥若是沒睡著,定會在石青停車那一瞬就急著出來的,沒出來不是沒來就是睡過去了。
周恆還不知道嗎?秦玥心裡,裝的滿滿的,都是他!
秦玥輕輕吸著氣,齜牙咧嘴道:“意外意外!哪能每次都這麼巧?”
“別揉了,可以了。”
她將周恆的手拿下,自己攥著。方才那一擊的氣血翻湧,便如有定海神針般平靜下來,溫和而綿軟。
“昨晚又……”感覺車子在動,周恆停了口中的話,喊了石青:“先到縣城那頭的新莊子,就是咱們以前去過的難民區。”
在外的石青馬上調轉了方向。
秦玥:“怎麼了?”
“邢大人說今日新莊子落成,要舉行個儀式,讓咱們過去看看。”
周恆看著秦玥,目光不自覺的就又看上了她額上的紅疙瘩。她面板嫩,臉上又更是纖薄,這紅印子,不知明天能不能消下去!周恆看著看著,不覺就更是心疼,目光都是歉意的,入到秦玥眼中,就像晚風中顫翼的蜻蜓,悸動撩撥心絃。
秦玥輕笑,拍拍他的手:“傻呆子看什麼呢?一會兒就好了,就你擔心!沒事兒的!”
“回家擦點藥吧。”
“好!聽你的!”
秦玥笑的像一朵花,乖順的靠在周恆肩上。鼻尖滿是男人清冽的味道,如同燥熱的夏季一頭扎進瀚海中,酷爽舒適。
“不會就讓咱們過去了吧?”她問:“是不是所有捐款的人都被邀請了?”
要是隻有他們倆人,多不合適!像是來搶邢興鏡頭的……
畢竟他們是捐款最多的,且難民們都心知肚明賑災的主意是誰出的。搞不好都來跟他倆說話,沒人搭理邢興了,那多掃人家面子了!
“自然是的。玥玥不需多想,咱們只是與別人一樣受邀過去看看的,畢竟是出了一份力的。”
周恆說話總是如同現在的天氣一般,和煦的讓人想去撫摸,看是否如想象中的柔順溫暖。
秦玥及其享受與自己夫君在一起的時間,微笑著點頭。
有他在,自己怕什麼呀!
還沒到新莊子,就聽到外面熱鬧的人來人往,孩童嬉戲的聲音。低沉的,細嫩的,悅耳的,摻雜在一起卻沒有雜亂之感,反倒處處都透著愉悅。
街邊的楊樹枝青綠一片,春光在其間漫步而行,將那綠意掃的更亮眼。有小孩讓大人抱著摘了葉子,高興的捏在手裡把玩,也只是一片葉子,卻是將孩子逗樂了好長時間,小臉上滿是開懷的愜意。
周恆來這裡的次數不算多也不算少,但很多人偏偏就認識他。夫妻倆走了一路,打了一路招呼,都是笑意盈盈的招手,有的還從屋門探頭吆喝一聲,跟趕集似的。
迎面就走來了楊潛跟邢晨,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知又在鬥什麼。
“秦玥!好久不見!”
女人見面就是互相牽著手,邢晨確實有一個月沒見秦玥了,拉著她就將她拽離了周恆的身邊。
秦玥無奈朝周恆笑笑,他溫柔朝她擺手,小女人便回了頭跟邢晨溜達。
“誒,你們感情怎麼一直這麼好?教教我唄!”楊潛求教,扁嘴作撒嬌狀:“我們家晨晨怎麼整天跟我計較這說道那的?”
周恆慢悠悠往前走,不時跟旁的人打招呼。
“邢小姐本就是大開大合的脾性,你若讓她改成玥玥那樣的,就不是你喜歡熟悉的她了。你們這樣,我覺得也不錯。”周恆淡笑著幫他分析。
楊潛摸下巴思考,緩緩道:“貌似,你說的還不錯……我就是喜歡她大大咧咧又在大事上不失細緻的性子!”
“這不就行了!”周恆笑道,說著話已經走到了邢興面前。
兩人禮數周到,朝邢興行禮。
“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