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的心願便是做一位好的家庭主婦,賢妻良母。做出我的風格!”
秦玥握住冰毛巾在臉側輕柔按摩。不知楊潛可有找到周恆,知道自己受傷,他該怎樣煎熬一路到這裡了……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弄傷自己,臉皮也破了。周恆愛護自己像捧在手心的珍寶,一毫都不敢有差錯,如今此番,他該是如何的焦慮焚憂。
醫館外漸漸有人聲奔來,秦玥突然有些心慌,她竟有些怕周恆進來。午後的陽光茶色濃濃,窗外一片晃亮。這病間的門簾忽起,河水樣奔流而入的陽光瞬熄,來人沉重的腳步過來。
“晨晨!”是邢興處理過那兩人過來了。
秦玥心中竟似聚紗隨風散,還好不是周恆。
秦玥的半條腿都露在外面,丫頭忙把床邊一圈的簾子落下,擋了她微腫的腿。
“都是爹不好,沒管住那些雜碎……”邢興滿臉憤然,目裡卻是真切的對女兒的愧疚和心疼。他哄著邢晨道:“爹把那兩人都關起來了,這次絕不輕饒!晨晨你好好養傷,爹覺不再有這樣的漏洞了,啊乖女兒!”
“什麼漏洞不漏洞,你那明明是一堵牆都沒有壘好!”邢晨斜了眼眸,明白的斥著邢興:“都讓我背黑鍋!我背上該有多黑了?你女兒就是這樣讓你當替罪羊的?”
邢興已是敢怒不敢言的憋悶,眉擰如山,面色難忍。大女兒一如既往的比他這個爹更威風強勢,此次卻真的因為自己治下不嚴,和之前的錯誤決定所致。女兒就算從小淘氣,也沒受過如此重傷,他這做爹的,心中竟綿綿不絕的窩囊起來,彷彿自己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卻毫不知情還笑談晏晏。
徐崢之親事,以及徐良辰這徐家真正二少爺的脅迫,不就是對他邢家的玩弄嗎?此事所有流言惡果都被壓到邢晨身上,而將自家摻和進去的人,卻是自己……
邢晨瞥他一眼,心底忽地就起了酸澀,他也無多大過錯。到底是自己親爹,姑娘沒再評判,低低嘟囔一句:“一堆爛攤子!”
“是,都是爛攤子,是爹讓你受委屈了,爹不好!”邢興話裡軟弱,一半是哄女兒一半是道歉:“以後再不會有這事了,爹保證!”
保證有什麼用……邢晨懶懶掀了眼皮,卻是輕嗯了一聲又道:“秦玥為了救我也受傷了,你給人家出醫藥費,拿點補品過來!”
邢興瞅一眼身旁圍了簾子的床鋪,對邢晨點頭,又對床里人道:“多謝秦玥!實在是連累你了!不過你對晨晨如此重情義,伯父算是安心她有個好朋友,也多個說話的人了。一會兒我便讓人送來補品,你們倆都好好將養,過不了幾日又都是活蹦亂跳的我就放心了。”
連官架子都不擺,直接用伯父自稱,給足了秦玥面子。邢晨自小與平常女孩玩不到一起,跟個假小子似的。是以現在真心的玩伴也沒幾個,秦玥算是走得近的了,邢興自是要感謝她的。
秦玥輕柔道:“您過獎了,我為朋友,別無他求。”
“無他求便將自己搞的走不了路?”張文義背光而入,身後絢爛的陽光照耀的男人輪廓金繡,袖舞華光,幔了纏絲成縷的暗紋嫋嫋,突生浩氣。
他方才問了那大夫,知道秦玥傷了腿,此時不能動彈了。
這妖男人怎麼也來了?秦玥清淡道:“我倒是想全身而退,但你知道,男女天生力不相比,我也無法。難道我多想讓自己負傷?我傻啊?”
“不傻,也不聰明!”張文義立在她的簾帳外,屋裡沒有陽光,帳子擱著,他什麼也看不到。他低低一笑:“不知周恆來了是怎樣的崩潰……”
張文義輕揉抹著他光潔的下巴:“好想觀摩一下!”
“你這無恥小人!觀摩你爺爺練字去吧!”秦玥在裡面倒是能看見男人的身影投在簾帳上,揮手一打他的影子怒喝。
張文義笑眯眯看著簾子抓撓起的飄蕩,半笑半正經道:“哎呀,說幾句還生氣了!生氣更不利於傷情恢復,你是醫者,還是掂量著點為好!”
秦玥輕哼:“明知如此你還故意氣我?!”
“文義可沒有氣你,只是囑咐你莫要再生事,讓周恆擔心啦!”張文義清淺踱到一旁的椅子,柏西拿袖子將那椅子掃了掃,張文義才施施然坐下,一片大美君子不染塵埃的清逸。
楊潛卻是真的去城門沒找到周恆,遂又趕去柳府。他本就是騎馬經過去邢府報信的玉兒身邊,得知訊息才去找邢晨的,此時依然駕馬而行,一路飛馳進了柳府。
周恆本是在城門口等了秦玥一會兒,不見人來便到了柳家。柳卿卻說秦玥半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