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出宮的時候您讓咱們的人都閉嘴,道是會影響您看望瑾希小姐的心情。”
蕭成炎微微收了下頜,本是純摯幼嫩的臉蛋偏偏冷淡的像一片薄冰,緊抿的薄唇亦顯示出自己不那麼美妙的心情。
面前的太監不再出聲,跪了一排的宮中隨從已經丞相府下人,皆大氣不敢出,隱隱覺得太子殿下要生氣了……
半晌,當一旁楊柳的綠枝拂動,光影在蕭成炎身上灑了幾個來回的時候,小小的人終於抬腳向東苑走去。
“做奴才的要懂得審時度勢,不要臨到緊要關頭再提醒,那更會影響孤的心情,可記下了?”
“是。”
然後今日,蕭成炎的心情註定了不好。
還沒踏進東苑的拱門,一人悠哉哉斜倚在爬滿凌霄花綠葉的門邊,笑吟吟瞧著蕭成炎。
“淮言君,不是說過了,你不必每月這麼例行公事一般來此。例行的令人髮指。”
依舊是青澀的聲音,慵懶中透著半絲隨和半絲警告。
蕭成炎狠狠瞪了一眼面前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周瑾澤,“我來看太子妃,不關你的事吧?你今天的功課做完了?”
他今日可是特意提早一個時辰出宮的,現在也就是京城百姓吃早茶的時候,周瑾澤肯定沒有完成課業!
瑾澤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頭頂垂落下的一枝綠葉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著。
他聳聳肩,柔嫩的嘴角一歪,笑眯眯道:“真不好意思,今天的課業,我昨晚已經一併完成了。”
“……”蕭成炎啞口無言。
身後一眾隨從默默為太子殿下默哀。凡事說一不二、都做到最精的太子殿下,只要一遇見丞相之子周瑾澤,就只能屈居第二,連來看看未來太子妃的事兒,都多次受到阻撓。
“子嵐君,你也知道我對令妹一往情深,非卿不娶。我只是一個月來看她一次,培養培養感情而已,你有必要擺出這麼一副我是大灰狼,準備吃小紅帽的模樣防著我嗎?”蕭成炎握拳,受氣小媳婦兒的樣子瞅著周瑾澤,心裡直叫苦,既生瑜何生亮啊!
“你難道不知道,有種感覺是,自家的白菜被豬拱了嗎?”周瑾澤挑眉,無奈拈了一片綠葉輕揉著,“在我這裡,”他指指自己的心口,“瑾希就是我們家翡翠雕出來的白菜,而淮言君你,就是拱了她的豬!”
“你!”
身後幾聲壓抑的粗氣,明顯在忍笑。蕭成炎瞬時漲紅了臉,氣道:“孤是太子,配的上瑾希!瑾希是白菜,孤就是養白菜的菜園子!瑾希是翡翠,孤就是採礦場!”
周瑾澤:“……”
“什麼菜園子採礦場啊?”
秦玥緩緩從門後走來,瞧見門口兩個對峙的孩子,淡淡笑著向蕭成炎行了禮。
“太子殿下還真是每月一來,耐心非比尋常。”
蕭成炎負手,舒緩著被周瑾澤氣炸的肺,淡定道:“要讓太子妃從小就對孤有依賴,識得孤的模樣氣味,自然要時常來看看的。夫人,孤能進去看看瑾希嗎?”
秦玥悠然抬手做請勢,“自然可以。”
蕭成炎挑釁地朝周瑾澤哼了一聲,抬腳走了進去,“孤的女人,孤自小就得寵著!這是孤的處事原則!”
“……”多大點屁孩兒,還處事原則!
瑾澤撇撇嘴跟上他,腳是抬起來了,身子卻被人揪住了。
無奈站直了身子,後轉,低頭抱腿:“娘~”
“怎麼又跟太子嗆聲了?不是說了,他一個弟弟,你謙讓著點。他在宮中諸多規矩煩擾,在外面才能舒心些,你就陪著他當個孩子就好,怎麼又整起什麼菜園子採礦場了?”秦玥素手按在瑾澤肩上,止了他往前的動作。
“娘,我這不正是緩解他壓抑的心情呢嗎?您沒看出來?”瑾澤委屈扁扁嘴,握上她的手輕晃著,“淮言君在眾多阿諛奉承的人面前是緊繃的,而我不同,我挖苦他,挑逗他,給他不一樣的心情和感覺,讓他盡情釋放心中的壓抑,很好!”
瑾澤虎著臉點著腦袋,說的煞有其事有情有理。
秦玥抬手敲在他腦門上,“黑的也給你說成白的!還不去書房學習!”
“那可不行!”瑾澤緊跟著秦玥的步子外加拽著她的裙襬,“娘,我得看著淮言君,不能讓他佔妹妹的便宜!”
“太子早就親過瑾希了。”
“真的?!”
“真的。”
瑾澤瞬間鬆了秦玥的裙襬,竄到了瑾希和瑾宸房裡。一會兒,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