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他也含著清淺的笑,一向溫和又暖煦,身上深棕衣袍將他白皙安靜的臉襯得更加清俊,如同寒夜中的一顆星。
不得不說,此時秦玥的心情是安穩鬆弛的。與自己心意相通之人緩緩而行,周遭的聲音和人群,都在迷濛的燈火中,如同幻影一般。而只有他們,真實的穿梭在迷影中。周恆緊挨著她,男子身體熟悉的溫熱體溫和清新氣息,無時無刻不將她的感官包圍著,這種感覺,很踏實,很安全。
比起今天白天自己在家抱著瑾澤,不知是耐心還是焦慮的等待,要好上數百倍。
“玥玥,前面就是如意湖。”周恒指向一處寬闊。
黑影與光波交相輝映,燈火在飄搖的霧面上不住閃動,那便是夜中的水。映著月光星眸,飄著岸上燭火,沉靜盪漾又柔和。
往前走,頭頂便是一排排整齊的紅燈,將整個湖面都投射成一種迷離魅惑的紅,起伏不定,波光閃閃。
來往岸邊的人很多,因為湖上還不時有來往的遊船,發出柔和朦朧的金光,紗幔華美,窗欞繁複,瞧著就是非富即貴的人乘坐,遊玩享樂的。
秦玥只是很平常的打量了那幾艘在這塊寬闊的湖面上轉彎駛走的船。她雖然生活在內陸城市,但是也蠻喜歡外出旅遊的,去過很多沿海城市,也去過流水古城,不管是精美復古的木船,還是氣勢磅礴的客輪,她都見過坐過。而現在真正在古時的湖邊夜色中,看古人們附庸風雅,或是驕奢縱情,都顯得微不足道,與己無關。
身後的阿正倒是驚歎地哇了一聲,大眼盯著在水面劃開寬闊黑影盪漾的船,擋不住的興致。他可沒見過這麼大的船隻,還是滿目燈火,潺潺琵琶歌舞聲隱約傳來的船。
銀毫伸出爪子,在阿正臉上輕拍了一下。軟軟的肉墊拍在阿正臉上,不痛不癢,卻像是與同齡人的打鬧,歡笑自得。
他輕輕一笑,抬手壓在銀毫的爪子上:“阿銀,你摸我的臉做什麼?”阿正側目瞧著他水晶一般的眸子,將聲音壓低:“你是不是也想去船上玩玩兒?”
銀毫瑩綠的眸子裡暗光一閃而過,尖利的指甲在爪子裡悄悄動了一下,觸到阿正手上,就收了回來。
真是狡猾的阿銀!
阿正摸摸銀毫的腦袋,“大哥,我帶阿銀到那邊的小亭子裡玩兒,一會兒過來找你們!”
如意湖很大,一直連線上運河,來往遊玩的人常年不散,是以湖邊修了數座亭子,供人休息。
“去吧,小心腳下,可別落了水。還有,管好銀毫,莫讓它傷了人。”
“知道啦,阿銀比我有分寸!”阿正一轉身,銀毫就地跳下,比他先一步輕鬆地跑了起來。
“誒,你們倆走了我怎麼辦!”小雨追到一人一狼後面,喊著叫著,“等等我啊!大哥嫂子,我也去了啊!”
秦玥揚聲:“小心點!”
周雨頭也不回的揚手擺了擺:“知道啦!”速度卻一點沒變。
“娘子想去乘遊船嗎?”
夜色下,周恆安靜的雙眼繾眷著燈火一般的暖色,微微含笑望著秦玥。
“沒有慾望。”
秦玥笑嘻嘻撫上週恆線條模糊的臉,緊實又平滑,手感十足。他倆在燈籠的外側,緊靠湖岸,船也已經都走了,沒人往這邊看,她膽子大的很。
“怎麼?你還能弄來一艘船,讓娘子我上去玩玩兒?”秦玥眼睛忽閃著,裡面紅光破碎,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俏皮又靜謐。
“張文義有船,我們可以用。”
“啊,他連船都有!”秦玥小臉一耷拉,“我這一段時間是不是太懶了?我的目標可是趕超他呢,我看和他並肩都難啊……”
自懷上瑾澤,秦玥就沒有怎麼看生意上的事兒,怎麼算下來,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她整顆心都被瑾澤搶佔了。
秦玥正懶懶想著,最近是連腦子都懶了,就想跟瑾澤躺在床上大眼對小眼。腰上突然一熱,有力的手攬了上來。
周恆:“那等假銀案子落幕,我們去將那座有礦石的山買下來,然後將季司他們接來,你就著手準備新店鋪,怎麼樣?”
秦玥小狗一樣點頭,“行啊行啊!”轉念一想,“你去翰林院,我再出去忙活,誰來照顧瑾澤?”
“我將東西拿回家來做就好了。且那座山也不是說買就能到手的,需耗上一段時間,等瑾澤能盡情吃別的食物,你再去處理那些事。”
秦玥跟周恆說過嬰兒喝母乳的好處,周恆就記下了。
“恩……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