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醫,這香包掛了許久了,有什麼問題嗎?”
許太醫湊近聞著皺眉,“小主,借剪刀一用。”
一剪刀下去,裡面的樟腦,紅花悉數展現。瑾萱倒抽一口涼氣,“這…”
許太醫搖頭,“這是宮中的老把戲了。樟腦,紅花,麝香都是女子身孕的剋星。這東西若是掛半年以上,小主想受孕。。。只怕是難上加難了。”
許太醫話音剛落,就看到了急匆匆推門而來的胤禩,“許太醫,你說的可是真的?”
瑾萱看到胤禩委屈不已,紅了眼圈,“皇上…”
胤禩看到瑾萱落淚,自然是心疼不已,“這香包你們誰動了手腳?!”
紫蘇和秋語跪地,“奴婢不敢!”
“去把殿內的奴才都給朕叫來!”胤禩眼中冒火,語氣凌厲。
待人到齊,胤禩將那香包扔在了地上,眼睛掃過一眾人等,“這香包是怎麼回事!?”
眾人看到香包,表情各異。胤禩靜靜看著,心中有了打算。“夏培卿,將這幾個奴才全部給朕杖責八十。”
瑾萱一聽急忙跪下,“皇上,紫蘇秋語是臣妾的陪嫁丫鬟…”
胤禩扶起瑾萱,隨手指著跪在地上一臉驚恐的冰芯,“那便一個一個的打,就從她開始吧!”
瑾萱驚訝的看著胤禩,只見胤禩微微一笑握握她的手。瑾萱回頭看著冰芯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明白了。想來這天下琢磨人心,胤禩認第二,想必沒有人敢稱第一。
冰芯連忙爬了出來,不斷磕頭,“求皇上開恩啊!”
“打。”胤禩看著冰芯一臉冷漠,言簡意賅。“堵住她的嘴。”
四十棍下去,冰芯的腰部以下已經是血肉模糊一片了。“肯說了嗎?”
那冰芯幾乎只剩一口氣,“求皇上開恩。。。是奴婢放的…”
“誰指使你的?”
冰芯遲疑著,只聽胤禩皺眉,“再打。”
“不!是惠妃娘娘!”冰芯一聽,絕望之際喊出了惠妃。“是惠妃娘娘…不想讓瑾貴人懷上皇上骨肉…”
胤禩聽聞,眯起眼睛看著冰芯隨即揮手讓人將冰芯拖了下去。
瑾萱看著冰芯被拖出絳雪軒,知道她的下場必是好不了的了。這樣一條人命折在自己手上,瑾萱心中微微顫抖。胤禩回頭看著瑾萱,摟過了她,“瑾兒不要怕,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瑾萱抬頭看著胤禩,“我。。。覺得我害死了一條人命。”
“此等賤婢,如何留的?”胤禩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你若真有什麼,豈不是趁了他人心意?瑾兒,朕想要我們的孩子。”
瑾萱聽到這話,眼中的哀慼閃爍隨即復原,笑道,“好。”
胤禩自然是看到了瑾萱眼中的哀慼的。只是他確實琢磨不透這個妮子時而走神,時而哀慼,時而毫無徵兆的流淚到底是所為何來。
“瑾兒。。惠妃那。。朕自會找機會收拾了她,你且放心。”
瑾萱笑笑,環住胤禩的腰身,“皇上,臣妾聽聞惠妃的哥哥駐守西北,軍功頗高。若貿然處置了惠妃,恐怕軍前動盪。瑾萱身子並無大礙,還請皇上以國事為重。”
胤禩驚訝的看著瑾萱,摟緊了她,“好。你自放心便是。”
陪著瑾萱用過了膳,胤禩才出了絳雪軒。
回到乾清宮,胤禩批著奏摺扶額,西北蠢蠢欲動,前廢太子也在密謀造反。
“皇上,前廢太子從鄭家莊逃出,與尚書耿額匯合。”胤禩的暗衛凌晝,凌夜上前回稟。
胤禩聽了手中批摺子的手,點頭道,“恩,做的好。仔細盯著耿額,託合齊等人。朕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是。”
胤禩前朝忙了將近一個月,這一個月中幾乎未踏進過後宮。瑾萱知道他忙,便偶爾派了秋語過去將自己精心燉的湯過去,每每胤禩忙中偷閒喝著瑾萱的湯時,嘴角都勾著極好看的笑容。
又一次在秋語送來湯之後,胤禩開了口,“下回讓你們家格格自己來送。”
秋語一愣隨即磕頭,“是。”
秋語把皇上的話一字一句的說給瑾萱聽,瑾萱哭笑不得,啐道,“這人怎的還非得我去?”
秋語偷笑不已,“皇上想您唄。”
瑾萱聽了低頭微笑。
乾清宮早朝。
這一日早朝剛剛開始,尚書耿額連同前吏部尚書索額圖之子格爾芬,阿爾吉善上書。
胤禩坐在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