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她也不會再留在這裡。
以前她進來的時候,陪嫁東西將這個院子裡的幾間屋子塞得滿滿的,後來她搬到正院去了,這些陪嫁的東西自然也是搬了過去,一件也沒剩下。這次住進來,真還是貼近的體會了徐子謙當初是準備怎麼打理她的——這屋裡除了幾張桌椅、床(有些還是她進府後才置放在這裡的。)幾乎就可以用光光二個字來形容。而更可怕的是,這兒沒有廚房,什麼吃的都沒有。
顯然,指望錢紅英能再發一下善心,記得每頓給她們送吃的,顯然有些不現實。於是,劉嬤嬤拖著病體和娟秀一起到大廚房裡去。這個迴心苑離得很遠,這去一趟大廚房一來一去要花些時間。所以二人去了很大一會兒也沒回來,葉君宜她們也沒急,可是當一個時辰都過去了,還是不見他們的面,她們開始有些急,秋菊還拖著傷腿出去找了一會兒。一直等到了夕陽西下,終於看見一老一少提著一個破舊的小食盒蹣跚著走了回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秋菊拐著上去問。
走在前面的劉嬤嬤看了她一眼,疲憊的嘆了一口氣,邁了進去。後面跟著的娟秀抽抽嗒嗒的抹著眼淚說著兩人一下午發生的事:“廚房的人說我們已經不府裡的人了,沒有做我們的飯。我和嬤嬤就站在那兒求著她們,讓她們給點剩下的飯菜給我們,可明明看到她們倒了好久剩下的飯菜,她們就不給,說是沒有。我們也無法,只好一直坐在那裡等,一直到了這時,青玉姑娘來給侯爺取酒菜,見了我們兩個在那裡站著,才讓廚房給了一點拿回來。”
說著,娟秀開啟食盒,裡面的一點稀粥竟是隻有夠上二、三個人吃。葉君宜心裡的火一下子騰了起來。旁邊的秋菊更是火冒三丈,怒道:“這些狗奴才,真是沒長眼的,想當初,娘子明知這廚房裡的採辦等銀兩根本就是用不了那麼多的,真正算下來,一月不知要結餘多少,還是讓她們給分了。夫人念及她們做也辛苦,府裡給的那點例銀不多,也就由了她們。不料這會子她們倒是有勢了,居然給了我家娘子臉色看。”
“可不是嗎,”劉嬤嬤拐到椅子上坐著道,“娘子心善,在府時主事時,對誰都好,寬以待人,不想落這地田地,竟是連吃的她們也不給了。這可是怎麼辦呀,娘子身子本來就弱,這一天來,水米未進,可是怎麼能行。”
第一百二十九章節【他在這裡】
“可不是嗎,”劉嬤嬤拐著到椅子上坐著道,“娘子心善,在府裡主事時,對誰都好,寬以待人,不想落這地田地,竟是連吃的她們也不給了。這可是怎麼辦呀,娘子身子本來就弱,這一天來,水米未進,可是怎麼能行。”
秋菊惱怒的鉸著手中的帕子,氣憤的道:“還不是那個徐子謙,以前怎麼看都覺得他對夫人好啊,可、可,夫人,昨夜在外屋侍候的人都說、說。。。。。。。。“
”咳、咳,“葉君宜有些尷尬的假咳了幾下,臉已是紅得滴血,忽然看到食盒子裡的稀粥,連道,”來,先都吃幾口吧,有了力氣才好想辦法的。”
“娘子,”秋菊恨鐵不成鋼的踱了一下腳,惱怒的道,“娘子是甘心這般?”
葉君宜繼續分著手著的稀粥,帶著笑道:“不甘心又能怎樣?人家連是面都不讓見了。也罷,明天我去見那錢紅英,讓她把我的陪嫁給我,嗯,當然,大都都是他們出的聘禮,不過這離婚贍養費還是要的,就叫他們把我的陪嫁分個三分之一給我吧。”
秋菊繼續絞著手中的帕子,道:“娘子,徐侯爺休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葉君宜的呼吸一窒:可以說從一大早醒來到這個時候,她都還好似還未睡醒,一切都像是在夢中——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一天,她的腦袋裡一直在問這個問題,所有的言行好像根本就不是她的大腦發出的指令,而是根據本能在做著作為人在這人世間該休做的一切。
她的臉只是黯然了片刻,動作的停頓也只是一瞬間,身體的本能讓她的臉上又浮現出一個機械的微笑,周到熱情的給在屋內的每一個人盛粥,而其實她的耳朵裡再沒有傳來半點聲音,這也是她的動作表情始終如一的原因——在個人的世界裡,做事總是很專注的。
盛好了粥,葉君宜端起自己的回到了裡屋裡,慢慢的品嚐著來之不易的美食,不過脫離了眾人眼線的她,臉上不復有機械的微笑,而是木然而遲鈍的。這樣的發呆不知有多久,耳邊便傳來了外屋裡正呼呼喝著粥的秋菊壓低的聲音:“嬤嬤,今一早,我就聽院裡的人說昨夜侯爺把娘子打得可厲害了,是真的嗎?她們還說,昨天娘子與金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