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受盡折磨□□。
裴慶雖然不捨,還是點了點頭,吩咐一眾手下道:“聽到了嗎,還不趕快動手!”
郗府的女眷們哪裡見過這樣兇殘的場面,聽見妙慧直接判處了她們的死刑,立刻大哭了起來。哭得最兇的兩個,一個是張氏,一個是陶氏。
兩人享了一輩子福,作了一輩子的業,到底報應來了。
潑皮們不敢違抗老大的命令,正要動手,忽然聽見沈沅珍大喊一聲:“慢著!”她伸手指著妙慧道:“我知道你是誰!”剛才妙慧阻止裴慶施暴的時候,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忘了隱藏自己的聲線,沈沅珍對聲音十分敏感,竟然聽了出來。
妙慧冷冷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手裡扣了一枚飛鏢,沈沅珍這麼說就是在找死!她只要敢開口揭穿她的身份,她就能在她說出她的名字之前,要了她的她的性命。
她現在,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沈沅珍只覺得背後一寒,頭皮發麻,也是福至心靈,大喊了一聲道:“你們不是要去沈家嗎?你們就是能攻入沈家去,也絕對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因為沈家有一條秘密的地道,他們一定會趁著你們攻府的時候逼入地道之中。沒有知情人的幫忙,你們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地道的所在。”
裴慶走上前去,用手託著沈沅珍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道:“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為了自己活命而在這裡編瞎話騙我們呢!別忘了,你可也是姓沈的!蘭陵沈氏,那可是生你養你的家族!”
沈沅珍道:“我和沈昀沈沅鈺仇深似海,這件事整個建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恨不得讓他們兩個人受盡天下酷刑而死,我又怎麼會騙你們?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早就不想活了,之所以還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就是為了等到報仇的那一天。”沈沅珍這話說得極為惡毒,字字句句都像是從腔子裡硬生生迸發出來的。
妙慧忽然道:“她說的都是真的。”妙慧對沈沅珍可比裴慶瞭解多了,知道她確實對沈沅鈺父女恨之入骨。
裴慶猶豫一下,徵詢妙慧的意見道:“那你看?”
“帶上她吧。說不定能有些用處!”妙慧平靜地道。
妙慧都這麼說了,裴慶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好吧,你跟我們走吧。”
妙慧就讓人扶著沈沅珍起來。他們時間不多,正要出發,沈沅珍忽然說了一句:“慢著!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處理一點私事!”
妙慧皺了皺眉頭,正要反對,沈沅珍已經從地上撿起了一把雪亮的長刀,裴慶和妙慧都是一愣,未及阻止的時候,沈沅珍已經走到了張氏的面前。
張氏完全沒有感受到危險的逼近,她還以為沈沅珍是來救她的,急急道:“傑哥兒媳婦,你快幫我和這些好漢們說說,讓他們也放了我這老婆子吧。既然他們肯放了你,你求求他們,他們會答應你的。”
“讓我求他們放了你?哈哈哈!”沈沅珍忽然神經質地大笑出聲:“你做夢!”
張氏被沈沅珍這疾言厲色的一句話給弄懵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你這樣和太婆婆說話的嗎?”
“你這個老虔婆!事到如今你還跟我擺太婆婆的架子!自從我嫁到郗家,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說,你讓我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太子政變之後,你更是變本加厲地折磨我,想方設法地要把我休回孃家去,為此不惜使用各種法子往我的頭上扣屎盆子!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有臉讓我幫你求他們!你怎麼開得了這個口?”
沈沅珍越說越氣,提起鋼刀用力在張氏的胸口上紮了進去,一陣劇烈的疼痛,張氏不敢置信地看著沈沅珍,用顫抖的手指著沈沅珍道:“你……你這大逆不道的……”她的嘴角流出一股鮮血,沒等說完就腦袋一歪,立斃當場。
沈沅珍用力拔出鋼刀,一股鮮血飈射到她的身上,將她染成了半個血人。換個女人,早就嚇得腿都軟了。
可是沈沅珍卻神經質地哈哈大笑起來,狀甚歡暢。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妙慧搖了搖頭,沈沅珍,已經徹底變態了!
“這才有意思!”裴慶撫掌大笑!他本來對沈沅珍還有些懷疑,見她這麼瘋狂地提刀殺了自己的太婆婆,不由對她信任了幾分。
沈沅珍像是瘋了一樣,拿著刀子一步一步走到陶氏的面前。陶氏看見刀尖上還有血一滴一滴地滴下來,嚇得都快休克了,哆哆嗦嗦地道:“饒命……饒命啊……想要休棄你回家,都是老太太的意思,和我沒有關係啊,你不要殺我,千萬不要殺我……你殺了我,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