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自從羊高娶了新安回來,大房和二房見識了新安的脾氣便離得遠遠的,怕受了新安的閒氣。看見太子把新安押了進來,三老爺和三太太都像羊高一樣深覺震驚,沒想到太子如此深明大義。
上前見過太子之後,三老爺將太子引入花廳之中,分賓主落座。
太子已命人按著新安跪到地上,新安掙扎不休。
三老爺見狀誠惶誠恐道:“太子殿下,這可使不得。”
“三舅舅、三舅母,表弟。”太子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掠過,“新安如今是你們羊家的媳婦,你們怎麼能如此縱容她隨便往外跑,傳出去這是一個什麼名聲?”
三太太苦笑:“新安雖說是我們羊家的兒媳婦,可是她乃是天潢貴胄,又是皇后娘娘寵愛的唯一女兒,我們怎麼敢……皇上把新安賜給高哥兒為妻本是一件好事,可是所謂齊大非偶……”
三太太這陣子實在是受夠了閒氣,語氣中就帶著些許怨懟憤懣。三老爺低垂著頭,新安這陣子鬧得,整個羊家全都丟盡了顏面,要是有可能,他也是絕不願意要這麼一個兒媳婦的。
太子又哪裡看不出舅父舅母的想法,雖然人家的兒子有殘疾,可又不是找不到媳婦,人家是根本就不願意要新安做兒媳婦。
太子沉聲道:“舅母此言差矣。新安如今已被父皇從皇家玉碟上劃去,不是宗親,更不是宗室,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哪來的天潢貴胄,哪來的齊大非偶,既然嫁入了你們羊家,你們就要拿出公公婆婆的威儀,該管管,該罰罰。”
新安氣得目眥欲裂:“庾邵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太子冷笑道:“我這話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又對舅父舅母道:“你們只管好好管教她,她若有不服管教之事,你們儘可告訴本宮。本宮來給你們做主!”
三太太大喜,“太子此話當真!”若是太子真肯給他們做主……新安如今連個爵位也沒有,他們還怕她什麼呢?
太子點了點頭:“本宮說的話,丁是丁卯是卯,沒有一句戲言!”
三太太和三老爺都是滿臉喜色。
太子又盯著新安道:“你嫁入舅舅家裡這麼長時間,卻一直不肯和表弟圓房,連母后聽了都震怒非常。本宮本來不願意管你這些破事,可是你做得實在是過分!無論如何,今天晚上,你必須和表弟圓房!”
新安喜歡的是謝純那樣英俊秀美的男子,哪裡看得上羊高那樣的醜男。嘴硬道:“我偏不,你們能拿我如何?”
太子冷冷一笑,轉頭對三太太道:“三舅母,民間碰見這樣的事情,該當如何?”
民間的確也有類似於姑娘嫁過去,覺得丈夫長得醜或者別的什麼原因,不願意和丈夫圓房的。民間處理起這樣的事情十分簡單,就是一家子出動人手,把女的用繩子綁了,男的直接上去把女的給要了就完了。
三太太震驚地看著他,他這個當哥哥的真得狠下心來這般對付自己的妹妹?
她哪知道太子對這個正天只會惹禍給自己拉仇恨的妹妹,心裡有多厭惡。便明白無誤地點了點頭,道:“出了什麼事,都有本宮和母后給你們做主。”皇后可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不過反正皇后也出不了宮,外頭有什麼事,還不是東宮給她傳遞訊息。
太子只想趕快把新安這個不安定的禍根扼殺在萌芽中。
既然太子都這麼說了,三太太還有什麼怕的!
當天晚上就把新安給脫光了綁在床上,羊高一開始不敢進新房,被三太太指著鼻子罵了一頓。羊高對新安其實一直是有幾分愛慕之情的,在孃親的鼓勵之下,進了房間,男人到了那種時候,總是格外地有勇氣,連羊高也不例外。面對著剝光了的自己的新娘子,羊高很快成就好事,和新安真正做了夫妻。
其實三太太本來可以不用那麼激烈的法子,比如在新安的飯食中下點迷藥之類的,也可以達成一樣的效果。只是這段日子被新安欺負的狠了,三太太心中憋著一口氣,最後還是決定採用這樣的法子。
太子一直在羊府坐鎮,直到新房那邊生米煮成熟飯了,這才起駕返回東宮。
第二天,三太太就進宮向羊皇后報喜。當然不敢說是硬來的,只說是太子的一番勸解,新安終於回心轉意。羊皇后聽了之後,雖然覺得自己的女兒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但是總算放下心事。
羊府那邊,新安剛剛被鬆了綁,就狠狠給了羊高兩個耳光。羊高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的,賭咒發誓說自己是情不自禁,會一輩子對新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