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一朵梅花,這樣穿之前只要檢查一番,就知道有沒有人在衣服上面動了手腳。
這一點兒,周氏自然也告訴了沈沅鈺的。所以每次衣服上昊哥兒和曄哥兒的身子之前,綵鸞都要細心檢查一遍。
多少次都沒有出現過問題,這一次卻出了問題。
這件小衣裳外表看起來和周氏送來的其他小衣裳沒有任何區別,甚至連衣料款式都一模一樣,只是這件衣裳的衣領內側,並沒有繡梅花。
沈沅鈺的臉色難看起來。“這不是我娘送來的衣裳!這件衣裳在送到咱們手裡之前,已經被人掉包了。這件小衣裳一定有問題!”
想到居然有人把黑手伸向了昊哥兒和曄哥兒兩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身上,沈沅鈺心中猛地騰地一股怒火,簡直怒不可遏!從前湖陽郡主百般害她,她都沒有這樣生氣,可有人敢向她的兒子們下手,她恨不得將那人碎屍萬段。
綵鸞已道:“王妃,會不會是……”
沈沅鈺知道她在懷疑吳嬤嬤,她生氣過後,已經冷靜了下來,而且是出奇的冷靜。“不會!先不說她家身清白。單是這些天她一直照顧昊哥兒,真想要害她,機會多的是。”她很快就把吳氏排除掉了,“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不管是誰,想要害我的昊哥兒和曄哥兒,我都要她付出代價的。”綵鸞跟著沈沅鈺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身上充滿了戾氣。
晚上庾璟年回到蘅蕪苑,就發現院子裡氣氛十分冷肅。孩子們都被抱去了暖閣休息,沈沅鈺面沉似水地坐在那裡。
庾璟年奇怪地道:“阿鈺,你這是怎麼了?孩子們呢?”
沈沅鈺豁然抬頭,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阿年,有人要害咱們的孩子!”
“什麼?”庾璟年臉上也閃過了一絲濃郁的殺氣。他沉聲道:“阿鈺你彆著急,出了什麼事,你慢慢和我說,就是天王老子,敢害我的孩子,我也要叫他一刀兩段!”
沈沅鈺就帶著庾璟年去看那件小衣裳。把前因後果都和他說了一遍,最後道:“我問過吳氏了,她拿著衣服回來的時候,被一個小丫鬟撞了一下,衣服全都掉到了地上,定是在那個時候被人掉包了。”
庾璟年點頭:“吳氏和江氏的身家是我親自調查的,全家又都捏在我的手裡,是斷然不會背叛咱們的。那個小丫鬟你查過了沒有?”
沈沅鈺點了點頭:“吳氏和她帶出去的人都不認得那個小丫鬟。我派人悄悄到各個院子裡查過了,那個小丫鬟是老太太院子裡的灑掃丫鬟,名叫秋菱。”出了這種事,沈沅鈺的動作極為雷厲風行。
庾璟年臉色徹底黑了起來:“不可能,老太太那麼喜歡昊哥兒和曄哥兒,她是絕不會害他們的。”
沈沅鈺道:“我也是這麼想!而且還有一件怪事,有人曾看見在吳氏出去拿我娘送來的衣裳的那段時間內,秋菱一直在呆在芷蘭堂。這訊息應該是可靠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冒充化妝成秋菱的樣子,栽贓嫁禍?混淆視聽?”
沈沅鈺點了點頭。
庾璟年沒想到這件事變得那麼複雜。
“先把這件衣裳送到東海王府去,讓史神醫看看,上面到底做了什麼手腳。”
沈沅鈺點了點頭。
庾璟年便叫了雲惜過來,親自把那件小衣裳送到了東海王府。
沈沅鈺道:“阿年,你說到底是誰想害咱們的孩子?他們的心怎麼就這麼狠?那樣可愛的孩子,他們也下得去手。阿年,我想想都感覺後怕。”
庾璟年一把把她摟在懷裡,一邊拍著她的肩膀,一邊安慰她:“阿鈺,你別難過,咱們的孩子不是好好的嗎,你放心,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害你和孩子們。”
晚上兩人睡覺的時候,沈沅鈺在庾璟年的安撫之下,情緒已經徹底平穩了下來。“阿年,我想了想,這府裡最有可能害咱們的人,只有真定長公主!自從她嫁過來之後,我就覺得她一直怪怪的,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我,每次都會讓我渾身發麻。”
庾璟年就想起沈沅鈺生孩子的時候,真定在院子裡等著,別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唯獨真定面露焦急。真定對別人全都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唯獨對沈沅鈺十分感興趣,三天兩頭到蘅蕪苑來看她……
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庾璟年輕輕撫著沈沅鈺的後背,“放心吧,我一定會想法子把這件事查清楚的。”
史神醫很快就送回了訊息過來,那件被掉包的小衣裳上面,沾染了天花發過後的痘漿,即便用熱水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