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鈺,你怎麼這麼厲害!”庾璟年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沈沅鈺剛剛耗盡了力氣才把兩個孩子生下來,根本沒有機會細看,就睡了過去,卻能準確地分出哥倆兒來。
沈沅鈺嗔道:“我生的孩子,怎麼會分不清?”這大概就是血脈親情中無法解釋的東西。她看著襁褓中兩個鮮活的小生命,心裡的高興真是無法形容。只有做過母親的才能體會那種心情,真的是讓她付出什麼都覺得甘之如飴。
庾璟年親了她一口,討好地道:“阿鈺以後一定會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母親!”一開始,他也有些擔心分不清哥哥和弟弟,所以故意讓楊善德家的準備了不同紋飾的襁褓,不過剛才逗了兒子一會兒之後,就有信心永遠不會將兩個孩子搞混了。
沈沅鈺就問:“王爺有沒有給孩子們選好名字?”之所以用選,是因為孩子出生之前,兩人就給孩子起了好多寓意美好的名字,不過一直沒有最終確定。若是一個孩子還好說,現在一下得了兩個孩子,長大完全一樣,容易讓人傻傻分不清,這個名字就必須得早點兒定下來了。
說起這個庾璟年臉色就不由自主地垮了下來。兒子的名字他是早都想好了的,不過有人剝奪了他給兒子取名的機會。
就是他的皇伯父晉元帝。此前皇帝派了御前大總管張士德過來,張士德一直等到王妃順利產下一對雙胞胎,母子平安這才心滿意足地返回皇宮,向元帝報喜。元帝得知訊息之後,大喜過望,一面賞賜了天量的金銀珠寶和名貴藥材,一面讓太監帶給庾璟年一道聖諭,大意是說,“你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朕也十分高興,你倆孩子的名字就不用你自己費腦子,朕幫你起名字,你在家等著用現成的就是了。”
庾璟年只得答應。他把這件事和沈沅鈺一說,沈沅鈺連忙安慰他:“能得皇上賜名,是兩個孩子的造化,你幹嘛還這麼愁眉不展的?”
庾璟年卻有些擔心地道:“大郎二郎,一個五斤整,一個五斤一兩,洲哥出生的時候,可是七斤二兩呢,我是怕孩子太小,皇伯父賜名這樣的福氣,他們壓不住!若不是皇伯父正在興頭上,我就要進宮去跪辭了!”因為暫時沒有名字,兩人便用大郎二郎來區分兩個孩子。
可憐天下父母心!庾璟年這樣一說,沈沅鈺也不由有些震撼的感覺了。成王爺殺伐果決,百無禁忌,何時這樣在乎過這樣的細枝末節,可見庾璟年對他們是何等上心了。
“咱們的大郎二郎因為是雙生,剛生下來比一般的孩子小一些沒什麼的,王爺不必擔心。咱們日後好好照顧他們,他們的體重一定很快就能攆上他們的小舅舅的!王爺犯不著為了這麼點兒事,進宮去惹的皇上不快。若是王爺還擔心,咱們不妨學學民間的做法……”
“學什麼?怎麼學?”
沈沅鈺道:“民間怕孩子養不大,一般都給小孩子取一些賤名。咱們不妨也這樣,我已經想好了,大郎就叫狗剩,二郎就叫二蛋,王爺覺得這名字如何?”
“不行不行!這名字太難聽,將來說出去叫人家笑話咱們大郎二郎。”庾璟年連連搖頭,旋即看見沈沅鈺眼中狡黠的神色,反應過來,原來是媳婦在逗他。
“好啊,你又耍我!”
沈沅鈺咯咯直笑。“做孃的惟願孩子一生平安喜樂,那小名叫安安和樂樂如何?”
庾璟年道:“這還差不多!”
兩人鬧了一會兒,綵鸞端著一碗雞湯走了進來。“王妃餓了吧,喝碗雞湯吧。”
她這一說,沈沅鈺還真覺得自己餓了。生孩子的時候耗了那麼多力氣,剛又和庾璟年說了那麼多話,還真是體力不支了。不過因為剛剛得了兩個那麼可愛的小寶寶,她精神十分亢奮,所以竟然一直沒覺得身上的疲倦。
庾璟年就親手接了雞湯過來,“給我吧,讓我伺候王妃用膳。”
“你笨手笨腳的,不要!還是綵鸞你來!”他想疼一疼媳婦,媳婦還不給面子。
綵鸞有些擔心地望了庾璟年一眼,以為他會生氣。哪知他不過一笑,站起身來把位置讓給了綵鸞,叫她坐在那裡服侍王妃喝湯。他自己則站了起來:“行行行,讓綵鸞來。”
雞湯溫度正好,綵鸞小心地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她全吃了。剛吃完,綵鳳掀簾子進來,雕著紅漆的托盤上放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這是什麼?”沈沅鈺詫異地道。
庾璟年代為答道:“剛你睡覺的時候,史神醫進來給你把脈了,說你為了生下安安和樂樂,消耗了不少元氣,身子多少受到一些傷害,須得臥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