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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一喜,在皇帝的跟前跪了下來。“父皇,時至今日,我才知道是我做錯了!我和母后,全都錯了。”
皇帝還以為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冷冷道:“你知道錯了,可是已經晚了,你和一個道士私通,讓我整個大晉皇室蒙羞,朕不處置你,無法像宗室交代……”
新安卻抬起頭來:“父皇,事到如今,我有一句話想要問您,請您一定要告訴我實情。”
“你問!”
“小時候,我和豫章年紀差不多大,每次豫章犯了錯誤,您總是很嚴厲地教導她,給她講道理。而每次我做錯了什麼,您卻放任自流,只是處罰我身邊的宮女,對我從無一絲責怪,正是因為有您的縱容,我才會變成後來的那個樣子,驕橫跋扈,人見人厭。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您對豫章嚴厲,對我寬容,是因為您更寵愛我的緣故,可是後來,我才慢慢明白過來,您這根本就是在捧殺我?您告訴我,我說的對不對!”
新安自己當然沒有本事想明白這些,這還是靠著玉真子幫她分析她才最終得出的結論。從那以後,她對皇帝的最後一絲幻想也都破滅了。
皇后震驚地聽著這一切,她的臉上先是錯愕,緊接著就被震驚、憤怒和怨恨所代替了。
捧殺!果然是捧殺啊!
新安就是這樣叫皇帝給生生養廢了的。
皇帝自然是不會承認的。“你在胡說什麼?自己心性齷齪,卻把這些歸咎於朕?虧你想得出來?”剛才對新安升起的那一絲憐惜頃刻之間就消去了。正要叫人將新安押去大理寺。
新安臉上忽然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父皇,你剛才說我現在知道錯誤已經太晚了,其實,一點兒都不晚!”
皇帝隱隱感覺到了某種不對勁,正在這時他身後的張士德看見新安的袖子之中寒光一閃,他登時驚出一身冷汗,大叫一聲:“皇上小心。”
皇帝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新安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袖子裡滑出一把鋒利的剪刀,新安眼中寒光一閃,就向著皇上的心口刺過去。
剛才她被皇后打了一巴掌,卻腦際靈光一閃。玉真子扶乩得到了十六字的箴言:“生死攸關,命懸一線!偷天換日,否極泰來!”新安一直沒想明白,玉真子明明是參透了,卻不肯告訴她。剛才清醒的那一剎那,她卻是明白了過來,所謂“天”,所謂的“日”,不就是皇上嗎。所謂的偷天換日,不是就要把皇帝拉下馬,換太子當皇帝意思嗎?
皇帝厭棄她,厭棄她的母后,可太子是她的親哥哥,太子就是不喜歡她,也不會不尊重母后的意見。若是皇帝死了,太子即位,只要她求求母后,求求太子,玉真子的一條性命豈不是就能保住了。
上仙給了這樣明顯的提示,可她這樣愚笨,直到現在才明白過來。玉真子不想告訴她,就是因為玉真子害怕她刺駕失敗,小命不保,大概也不想她揹負殺害親父的惡名。
可是玉真子越是為了她著想,她就越要替玉真子殺了皇帝,更何況,皇帝對她們母女是那樣的殘忍狠絕!皇帝是她的親爹,可是和真愛玉真子相比,親爹又算得了什麼呢?
想到這裡,新安的手上的動作更是快了一分。她是臨時起意準備刺駕的,所以並未找到合適的武器,只從配殿中找到了這一把剪刀,不過殺掉皇帝還是綽綽有餘的。
新安從小頑皮好動,跟著侍衛學過武功,雖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武功學得一般般,但是皇帝年事已高,又是大病未愈,加上一時的震駭和不敢相信,竟然忘了躲避。
好在皇帝身邊有個忠心耿耿的張士德,關鍵時刻張士德猛地插到皇帝和新安之間,新安的剪刀就惡狠狠地刺進了張士德肩膀上,血花崩顯,張士德一聲慘叫,顧不得自己的身子,大聲喊道:“護駕!快護駕!”
其實皇上帶了不少的侍衛過來,不過清寧宮畢竟是皇后的寢宮,皇帝不可能帶著侍衛登堂入室,就叫他們守在了門外,侍衛們聽見裡面的喊聲,就向這邊衝了過來,不過要趕過來,總要一點時間。
此時新安已經將剪刀從張士德的肩頭拔了出來,並且一把將張士德推倒在地,揮舞著剪刀又衝了上去。皇帝暴怒:“你這沒有人倫的孽畜,你真的想要弒君殺父嗎?”
新安兩眼赤紅,她也豁出去了,喘著粗氣道:“就算我要弒君殺父,也是您逼得!”
皇后就跪在不遠處,新安突然爆發,想要殺了皇帝,這些發生得太快,皇后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