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亂,再想發兵攻打荊州,就再也沒有那種可能性了。
“好好好!”庾璟年得報之後大喜。“蕭十三果然沒有辜負我對他的期望。這次無論如何我要給他討一個將軍的封號!”此時外面正在下雪,他當即就冒著風雪拿著那封密函去了東海王府,他要和三皇子好好商量商量,看看大晉能不能趁著這次變亂,多撈一點好處。
幾天之後,蕭十三帶著一身的傷回到了建康,此次他喬裝改扮潛入益州,幾經波折,卻是收穫也不小。庾璟年親自到城門口把他接回來,蕭十三看起來還是那麼憨厚,回到家裡看見剛出生的女兒高興得合不攏嘴。
“死了?”這時遠在北燕的慕容圭也剛剛得到李延被刺殺而死的訊息。“沒想到李延這個老狐狸也有失算的一天,而且死得這麼憋屈。”
他的手下的心腹大將,宇文家的長子,下任宇文家的宗主宇文周道:“皇上,李延這一次,我們攻打大晉的計劃可就要被全盤打亂了。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慕容圭道:“沒想到大晉的思路倒是和咱們不謀而合了。李延死了沒有關係,咱們之前不過也是拿他們做個幌子,如今咱們的戰船造的也差不多了,直接進兵益州,務必要取得形勝之勢就是了。”
宇文周聽了張嘴欲言,他實在是想不出來,雄才大略的皇帝為何要捨近求遠,舍易取難,這統一天下之路非要從大晉開始。
宇文周張了張嘴,卻沒有敢說出什麼來。畢竟慕容圭登基已經三年,早將權力牢牢掌握在手中,養成了說一不二的難伺候的性子。就算宇文家身為八大柱國之首,也是萬萬不敢違揹他這位皇帝的命令的。
待宇文周領命退下。慕容圭當即便寫了一封密函交給妙慧。
再說大晉,到了二月,朝中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皇后薨了!皇后自從“病重”被圈禁在清寧宮之後,三皇子等人一直在等這一天的到來。聽到這個訊息自然是大為高興,太子則陷入惴惴不安之中。
朝中會看風色的大臣全都有意無意地開始疏遠太子,一時太子陷入了牆倒眾人推的尷尬境地之中。
本以為皇后一倒,太子這個位置也坐不久了,更何況明眼人都看出來此中的蹊蹺。沒想到眾人左等右等也沒等到皇帝廢太子的詔書。皇帝反而一二再再而三地抬舉太子,叫太子出面主持皇后大喪的儀式,大有穩固太子地位的意思。
而且皇帝一再地表示皇后是“重病”而死的,也就是說謠言都是假的,皇后不是觸怒了皇帝或者犯了大罪才被皇帝處死的。一時之間眾人都有些狐疑。
朝局眼看著漸漸穩定了下來。
到了二月,皇帝例行準備京郊的祭禮,準備帶走全部的大臣,發下聖旨由太子在建康監國。聖旨釋出的這天晚上,妙慧就叫人給太子送去一封密信。
太子看完這封信之後,不由得臉色大變。
當天晚上,太子穿了一身黑衣,喬裝改扮去了簡靜寺和妙慧見面。到了簡靜寺的後門,就有一個帶著斗笠的黑衣人走了過來,帶著太子來到一處位於竹林中的靜室。
妙慧穿了一身青灰色的粗布緇衣,靜靜地坐在那裡,雖然不施粉黛,卻猶如蓮花出淤泥而不染。
太子就在她的面前,扯了一把椅子隨意地坐了下來,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妙慧的身上打量。調笑道:“現在局勢這樣敏感,你傳信給本宮,是想念本宮了嗎?”
太子女人不少,妙慧卻是所有女人中讓他最難忘記的一個。妙慧身上有一種高貴典雅不容侵犯的氣質,因此太子雖然有幾次得到了她的身子,卻感覺她的心遊離在於自己十萬八千里的地方。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好的。這句話對身居高位的人尤其是真理。因此看見妙慧太子就有些心猿意馬。
妙慧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殿下請慎言。”
“咱們之間什麼沒做過?有什麼慎言不慎言的?”太子嬉皮笑臉地就向妙慧的臉蛋摸去,妙慧的面板特別好,比起那些所謂的青樓花魁什麼的,可要好太多太多了。
妙慧卻是一轉頭就避了開去。
太子還要和她調笑,妙慧心裡生出一股巨大的怒火,淡淡道:“殿下不要忘了,羊皇后現在還屍骨未寒呢!”皇后死了,全國人民都要守孝一年,一年之內不能行房事,何況是太子這個皇后的親子?這人簡直就是畜生,先是胞妹死了,接著是母親掛了,他卻連一點悲慼之色都沒有。
太子的手就是一僵。有些悻悻地收回了手。
妙慧趁機把一封書信推到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