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一道道冷冽的寒光,讓人不敢與之對視。太子目中閃過一絲冷意,隨即掩飾過去,“可不是嗎?比賽嘛,就該如此!”
庾璟年又舉杯遙祝道:“大哥,您說呢?”
若是平時,庾邵寧還有心力敷衍一下庾璟年,可他剛死了老婆,如今又輸了個底掉兒,心裡只覺憋屈不已,就忍不住哼了一聲。
一眾世家大族子弟紛紛側目,都知道幾位皇子之間明爭暗鬥,庾璟年是鐵桿的三皇子支持者,沒想到在這龍舟賽上,眾位便劍拔弩張了。
這時候三皇子也舉杯走了過來和庾璟年並肩而立。二人都是頂尖的美男子,芝蘭玉樹相互映襯,一時叫人簡直移不開眼睛。
三皇子笑道:“這樣的好日子,我與安仁祝太子和大哥萬事順意,恭喜發財,恭喜發財,哈哈!”
三皇子這簡直是在太子和大皇子的傷口上撒鹽了,這下就連一向心機深沉的太子都沉下臉來。
庾璟年和三皇子對望一眼,快意之色一閃而逝。
那邊龍舟比賽已經結束,河東裴氏的龍舟因為油漆出了問題,船體開裂,最後江水倒灌而入,船都翻了,連比賽都沒有完成就無奈退賽了。
導致押河東裴氏獲勝的人賠了個底朝天。而蘭陵沈氏則是趁此機會一舉奪得了第二名。
當然,第一名毫無懸念,沒人會去賭,大家賭的就是誰家是第二名。
庾璟年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沈沅鈺正在眉開眼笑地看著蕊心在那裡點銀票,要說這地下錢莊的信譽還真不是白給的,比官家的錢莊還是給力,這麼一會功夫,就把沈沅鈺贏的那三萬兩銀票給送到了沈家的棚子,沈家又派人給她送了回來。
庾璟年看著她一副守財奴的樣子,哭笑不得地道:“就這麼高興?”
“一轉眼就賺了兩萬兩銀子,百分之二百的利潤,當然划算。”庾璟年撇撇嘴,“這麼點兒錢,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沈沅鈺這才想起,這位爺可是一口氣押了一百萬兩銀子,不知那地下錢莊上哪兒去弄三百兩銀子賠給他去?
那邊太子已經打道回府了,庾璟年看看快到了正午,天氣漸熱,就吩咐車伕套車,帶著媳婦一起回家。
馬車上沈沅鈺終於忍不住問道:“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庾璟年嘿嘿一笑:“這事兒說來話長。”
沈沅鈺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誰知道他頓了頓又道:“這事兒涉及到朝廷機密,我為什麼要說給你聽?”
沈沅鈺氣得牙根癢癢:“哪有你這樣的,話說到一半,把人家的胃口吊足了,就不肯再說了!快說快說!”
庾璟年早就摸透了她的脾氣,就是一個好奇寶寶。這也是前世沈沅鈺作為律師的職業病,什麼事兒非要弄個水落石出,否則心裡就不得勁。“叫我說也成,你給我什麼獎勵?你跟我在馬車上來一次,我就告訴你!”
“你你你!趁火打劫,好不要臉!”沈沅鈺俏臉通紅,忍不住丟了個靠枕過去,庾璟年抱住了,笑道:“那我退讓一步,要不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沈沅鈺是真的心裡癢癢,沒奈何地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庾璟年黑了臉,“這算什麼呢?得親這兒!”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沈沅鈺無奈,蜻蜓點水地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口。正要逃開,卻被庾璟年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腦袋,沈沅鈺立刻就動不了了,庾璟年嘴唇就覆蓋了上來,頃刻之間,沈沅鈺只覺得呼吸被奪……
這一個吻也不知過了多久,真到沈沅鈺覺得自己快要憋死了。庾璟年才終於放開她。沈沅鈺一邊喘氣一邊使勁推了他一下,“混蛋,你要憋死我嗎?”
庾璟年見媳婦面色酡紅,有如胭脂,胸口更是隨著她喘氣的聲音一起一伏的,真是恨不能立刻就把她就地正法了。不過想想她剛剛經歷了陸氏那樣驚心動魄的事情,現在怕是沒有那個興致,只好作罷。被罵了,反而高興的哈哈大笑。
兩人打鬧了一陣子,沈沅鈺沒好氣地道:“這下該告訴我了吧。”
其實沈沅鈺就是不讓他佔便宜,庾璟年也會耐不住告訴她的。他做成了這麼一件大事,讓太子和大皇子都栽了一個大跟頭,沒人分享一下他的愉悅,他也會憋壞的。就道:“咱們大晉最近幾年風調雨順,近幾十年來一直沒有太大的戰爭,所以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都有一些積蓄。這次戶部有人上了一個摺子,說是大晉有大量的銀錢從地下渠道流入到了北燕和益州兩地,皇伯父看了之後,十分震驚,就派我調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