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了,實是大罪!”
皇太后急忙把皇帝扶了起來:“這不是你的錯。是太子鬼迷心竅,總算咱們娘兩個平安無事,也算是祖宗保佑了。想他原本也是一個好孩子,怎麼就變成了這樣?”皇太后說到這裡忍不住老淚縱橫。
皇帝卻厭惡地踢了太子一腳,“這等不知人倫的的孽畜,就該一劍殺了乾淨。”他是真的氣狠了,拔出隨身的寶劍就要一劍捅死太子。太后雖然經歷瞭如此驚心動魄的事情,卻還沒有失去理智。她一把抓住了皇帝的手:“不成,他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兒子,你不能揹負殺子的惡名。”
庾璟年也上前來扶住皇上的手臂:“皇伯父,太子有什麼罪,還是交給三法司詳審之後再做處置為妥。”濫用私刑,對皇帝的名聲可不好。
有這兩人相勸,皇帝這才勉強受了這個理由,叫人把太子拖下去,先關到大牢裡,然後開始收拾爛攤子。
先是命令庾璟年清理皇宮,皇上現在可不敢直接大咧咧地住進皇宮去,萬一哪裡衝出一個漏網之魚的刺客可麻煩了。
庾璟年帶著千牛衛認真將宮中裡裡外外仔細搜尋了一遍,刺客沒找到一根毛,倒是找了不少大臣的家屬出來。原來太子這幾天也沒閒著,為了此次奪取大位能夠成功,他利用太后的名義將不少大臣的家屬騙到了宮裡來,本來想著一旦何淮殺了皇帝,他登上大位,把這些大臣的家屬控制在手中,他們必然不敢反對自己登基。
哪成想人算不如天算,這個想法是很好,只可惜根本沒有實施的機會,他就一敗塗地了。
一開始想著那些大臣們還有大用,太子對他們的家屬還能極盡禮數。只不過剛才宮裡一亂,太子也顧不得這些老弱婦孺了,後宮裡亂成一團。有些侍衛見皇上帶了幾萬大軍殺回來,知道太子完蛋了。他們吃飯的傢伙也很快就保不住了,臨死之前自然要瘋狂一番,於是下邊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庾璟年闖進一間偏殿的時候,正看見一個侍衛將一個女子按在下面,周圍還圍著幾個侍衛,褲子都脫了,正焦急地等著那個侍衛完事兒呢。下面的那個女子,披頭散髮,衣裳凌亂,目光如同一片死灰,卻是庾璟年的小姨子——沈沅珍。
這樣的場景,剛才庾璟年已經見過幾次了。並不感到奇怪,至於沈沅珍,他也沒有多少同情。這個女人會被太子騙進宮裡,並且遭人□□,只能說明她自己蠢,四大門閥的女主人們,是太子第一波派人去請的,結果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狡猾,都找出來各種理由推脫,最後一個人都沒有進宮。
庾璟年也不多說,抽出寶劍,刷刷刷幾劍就把那幾個畜生砍死在地。然後從親衛手裡接過一件大氅,將沈沅珍的醜態遮住,連看都沒有多看沈沅珍一眼,只吩咐一個侍衛將沈沅珍送回郗府去。
那幾個侍衛被庾璟年砍死在地上,鮮血汩汩地流出來,慢慢匯聚成一汪血泊,沈沅珍就躺在這樣的血泊裡,卻是目光一片死寂,整個人也跟死了一般。
庾璟年沒空理會沈沅珍,帶著親衛去了下一個宮室。
花了足足兩個時辰,庾璟年才把這樁差事辦好,然後侍奉皇帝在勤政殿安置了。此次太子作亂,雖然很快就被平定,並未掀起多大的風浪,但是需要善後的事宜還是有一籮筐。
皇上就留下三皇子和庾璟年在勤政殿幫著他處置公務。這幾天皇上一連幾天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精神十分不濟。沒有兩個兒子在這裡幫他,他恐怕一時之間還真處置不了這麼繁雜的公務。
三個人正在商量著北府軍善後的事情,就見張士德一臉凝重地走了進來。“陛下,不好了!”
皇上這幾天聽了太多不好的訊息,早就聽煩了。煩躁地放下手中的茶盞,皺著眉頭道:“又出了什麼事了?”
張士德道:“刑部管理天牢的官員剛才進來稟報,說是太子剛剛醒來,不過,他好像是出了一點兒……問題。”
皇帝冷哼一聲:“他能出什麼問題?”
張士德偷偷瞧了瞧皇帝的臉色,這才壯著膽子道:“當時邱明用刀背打暈了太子,可能是把他的腦袋打壞了,現在……太子好像是,有些瘋魔了!”
三皇子淡淡道:“該不會是他自知自己罪無可赦,三法司將來必定判他一個死罪,他才故意裝瘋賣傻,父皇見他這樣,一時心軟說不定就能免他一死。”
他這話倒是合情合理,皇帝這陣子也在氣頭上,便道:“老三說的對,便是瘋了,明日也要把他送到大理寺去,該定什麼罪,就定什麼罪!”
皇帝說是說了,雖然回到了每日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