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父子之間團結一致,齊心合力,就算他慕容圭再厲害,也要鎩羽而歸。”他說著一手一個把兩兄弟的手交疊在一起,“你們兩個,千萬不要像廢太子和老大那樣,你們要永遠的相親相愛,咱們潁川庾氏,再經不起這樣的內鬥了。希望你們永遠記住朕今天對你們說的這番話。”
三皇子和庾璟年全都鄭重點頭。
皇帝本來還有很多話要對兩個兒子吩咐,只是他精神不濟,實在太過疲累,就讓張士德送了兩人出宮。
三皇子剛才差點就把庾璟年乃是皇帝私生子這件事給抖了出來,被張士德給打斷了之後,他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再開這個口,況且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就和庾璟年在宮門之前商量了幾句,兩人便分了手。
庾璟年回到家裡已經是後半夜了。
這一晚上真沒少折騰,沒想到正房之中還亮著燈,沈沅鈺正在燈光下看書,影子被拉得老長,顯然還在等著他。
庾璟年便推門進了屋。“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沈沅鈺將手中的書放下,走過來伸手去接他脫下來的衣服,道:“睡不著,就在這看會書,順便等等王爺。”
庾璟年皺著眉頭道:“在這麼暗的燈光下看書,你可仔細你的眼睛。”
雖然他臉色一沉,看著挺怕人的,可是沈沅鈺知道他是真心關心自己,心裡只覺得暖暖的。“我就是偶爾看一次,不妨事的。”
一邊幫他脫了外頭的衣裳,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庾璟年先去淨房簡單衝了個澡,這才回到房間內,換上中衣上了床。
躺在舒服的床榻上,旁邊傳來妻子熟悉的氣息,庾璟年只覺得緊張了一天的心完全放鬆了下來。
他問:“孩子們睡了吧?”
沈沅鈺道:“他們在外祖家玩得累了,早就睡了。”
庾璟年問過這才放了心。說了幾句孩子們的事情,沈沅鈺就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晚了,要張士德親自來請你和三哥進宮。”
庾璟年沒有瞞著妻子的習慣,就把益州失守的事情和沈沅鈺說了一遍。沈沅鈺心裡邊極度不安,“這麼說來,王爺很快就要去打仗了?”
庾璟年安慰道:“沒有那麼嚴重,北燕畢竟準備不充分,想要攻打荊州沒有那麼容易。”就把北燕沒有水師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雖說如此,沈沅鈺心裡還是有些不安,只要一想到慕容圭,她的心裡就本能地想到陰謀,慕容圭留給她的記憶實在是太不美麗了。
慕容圭簡直就是那不散的陰魂,始終盤旋在她的頭頂上。“你說慕容圭為什麼捨近求遠,舍易取難,來打咱們大晉,變數太多,對他能有什麼好處?”
慕容圭對沈沅鈺的心思庾璟年是知道的,就戲謔地說道:“難不成慕容圭那小子著急忙慌地進攻大晉,是為了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
“別胡說!”沈沅鈺伸出小手去打庾璟年,“慕容圭那樣的人自然是把統一天下的大業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怎麼會為了我,作出這樣荒謬的事情來?”
庾璟年其實也是這麼想的。慕容圭就是再衝冠一怒為紅顏,也不至於為了沈沅鈺而罔顧北燕的利益吧。“好了,好了,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往心裡去。”覺得沈沅鈺似乎有些無法接受,他便笑著說。
然後他把沈沅鈺抱在懷裡,喃喃道:“莫說慕容圭不是來搶你的,就是他真的來搶你,我也不會叫他得逞的。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又給我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誰要搶我的女人,就要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庾璟年忙了一天,實在是累了,很快就睡了過去。沈沅鈺卻怎麼也睡不著,這段時間以來,她和庾璟年一起生兒育女,幾乎徹底忘記了慕容圭這個不懷好意的“老鄉”的存在,可是今天聽到庾璟年帶回來的訊息,她彷彿從一個夢境之中突然醒了過來。那個陰魂不散的混蛋,現在在益州,距離建康走水路不過幾天的時間,他的存在讓沈沅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沈沅鈺昏昏沉沉中,不知什麼時候才勉強睡著,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夢中慕容圭化身為一隻醜陋猙獰的惡魔,在她身後不停地追逐,她拼了命地逃跑,可是怎麼也逃不出他的魔爪,眼看惡魔伸出巨大而又漆黑的爪子,猛地向她的腦袋抓去,沈沅鈺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孃親!孃親!你怎麼了?”昊哥兒和曄哥兒一左一右地趴在她的枕頭旁邊,兩雙烏溜溜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沈沅鈺。沈沅鈺本來心情不大美麗,可是見了兩個兒子立刻就被治癒了。
昊哥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