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也很快就保不住了,臨死之前自然要瘋狂一番,於是下邊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庾璟年闖進一間偏殿的時候,正看見一個侍衛將一個女子按在下面,周圍還圍著幾個侍衛,褲子都脫了,正焦急地等著那個侍衛完事兒呢。下面的那個女子,披頭散髮,衣裳凌亂,目光如同一片死灰,卻是庾璟年的小姨子——沈沅珍。
這樣的場景,剛才庾璟年已經見過幾次了。並不感到奇怪,至於沈沅珍,他也沒有多少同情。這個女人會被太子騙進宮裡,並且遭人□□,只能說明她自己蠢,四大門閥的女主人們,是太子第一波派人去請的,結果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狡猾,都找出來各種理由推脫,最後一個人都沒有進宮。
庾璟年也不多說,抽出寶劍,刷刷刷幾劍就把那幾個畜生砍死在地。然後從親衛手裡接過一件大氅,將沈沅珍的醜態遮住,連看都沒有多看沈沅珍一眼,只吩咐一個侍衛將沈沅珍送回郗府去。
那幾個侍衛被庾璟年砍死在地上,鮮血汩汩地流出來,慢慢匯聚成一汪血泊,沈沅珍就躺在這樣的血泊裡,卻是目光一片死寂,整個人也跟死了一般。
庾璟年沒空理會沈沅珍,帶著親衛去了下一個宮室。
花了足足兩個時辰,庾璟年才把這樁差事辦好,然後侍奉皇帝在勤政殿安置了。此次太子作亂,雖然很快就被平定,並未掀起多大的風浪,但是需要善後的事宜還是有一籮筐。
皇上就留下三皇子和庾璟年在勤政殿幫著他處置公務。這幾天皇上一連幾天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精神十分不濟。沒有兩個兒子在這裡幫他,他恐怕一時之間還真處置不了這麼繁雜的公務。
三個人正在商量著北府軍善後的事情,就見張士德一臉凝重地走了進來。“陛下,不好了!”
皇上這幾天聽了太多不好的訊息,早就聽煩了。煩躁地放下手中的茶盞,皺著眉頭道:“又出了什麼事了?”
張士德道:“刑部管理天牢的官員剛才進來稟報,說是太子剛剛醒來,不過,他好像是出了一點兒……問題。”
皇帝冷哼一聲:“他能出什麼問題?”
張士德偷偷瞧了瞧皇帝的臉色,這才壯著膽子道:“當時邱明用刀背打暈了太子,可能是把他的腦袋打壞了,現在……太子好像是,有些瘋魔了!”
三皇子淡淡道:“該不會是他自知自己罪無可赦,三法司將來必定判他一個死罪,他才故意裝瘋賣傻,父皇見他這樣,一時心軟說不定就能免他一死。”
他這話倒是合情合理,皇帝這陣子也在氣頭上,便道:“老三說的對,便是瘋了,明日也要把他送到大理寺去,該定什麼罪,就定什麼罪!”
皇帝說是說了,雖然回到了每日都住的勤政殿休息,卻依舊一晚上沒有睡好。做了很多個光怪陸離的夢,夢裡面太子一忽兒被凌遲處死,一忽兒被五馬分屍,死狀都是奇慘。
皇上被噩夢驚醒過來,額頭上都出了一身冷汗。畢竟年紀大了,心腸也變軟了。太子畢竟是他兒子,他從小抱過疼過的,雖然不若疼庾璟年那般疼愛他,可是皇帝因此更是對他多了一絲愧疚之情。想起太子雖然作亂,但是並沒有傷害到自己以及太后,至於那些被□□的官員之妻,皇帝也並未給他們算在太子的頭上。
皇上昨天一心想要把太子明正典刑,今天卻又猶豫了起來,想著能不能饒他一命。等張士德進來伺候他洗漱的時候,皇帝就問他:“太子現在怎麼樣了?”
張士德垂著頭,不敢看皇帝的眼睛:“刑部報來的訊息,太子的狀態不太好。聽說……聽說大小解已經不能自理了。”
皇帝臉色一變,太子若真是裝瘋,這也太拼了吧。皇帝猶豫了片刻,終於道:“你去安排,等會朕要去天牢看看他!”
張士德一時摸不清皇帝的意思,答應一聲下去安排去了。
一個時辰之後,皇帝出現在天牢之中。刑部一位左侍郎陪著他,太子羈押在看管最為嚴密的天字號牢房之中。
刑部左侍郎親自開啟牢房,這是一間小小的牢房,黑洞洞的,四周連一扇窗戶都沒有,皇上的眼睛適應了一下,才適應過來。
就見太子坐在一堆柴草堆裡,衣裳凌亂,臉上泥一道灰一道的,髒得厲害,牢房裡收拾的還算乾淨,可是竟然有一種屎尿的臭味。
太子正拿著一根雞腿在那裡啃,他畢竟是太子,就算犯了再大的錯,刑部是無論如何不敢虧待他的。所以給他吃的還不錯。皇帝見雞腿上的肉都已經不見了,太子還在不停地啃咬,皇帝的臉色不由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