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騎也都是身披重甲,衝擊力實在太過可怕,換做任何一個人,同等的兵力,都不可能打得過旻文太子。”
重甲騎兵?這個旻文太子,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重甲騎兵是冷兵器時代的移動堡壘,在中世紀歐洲的戰場上,重甲騎兵被譽為一個國家的戰略力量,裝備一個重灌騎兵的資金可以裝備一小隊的輕步兵,沒想到旻文太子提前這麼年把重甲騎兵給蘇出來了。
難怪庾璟年要吃個大虧了。
旻文太子必是看準了庾璟年驕傲自大和不肯服輸的性格,故意挖了一個大坑,結果庾璟年還真就跳了下去。
這麼看,庾璟年和旻文太子比起來,還是嫩了一點兒。
張宏道:“庾將軍在這次對戰中受了傷。不過旻文太子對庾璟年指揮技藝卻是讚不絕口。”這個沈沅鈺知道,庾璟年雖然敗了,可是他敗給了旻文太子,他的威望不但沒有下降,反而還在迅速上升。
這真是一件十分奇葩的事情,也足可見旻文太子在大晉人心目中的地位。
大部分情況沈沅鈺早就從蕊心那裡知道了,讓張宏再說一遍,不過是為了兩相印證,又問了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沈沅鈺吩咐他下去休息。
張宏走後,沈沅鈺一直在想一件事,司州的事情也算差不多了。庾璟年雖然只奪回了司州四個郡,可是也算立了天大的功勞,現在他又在和旻文太子的騎兵對戰中受了傷,按說也應該回來了,怎麼直到現在還沒有訊息呢?
沈沅鈺小小地為這位冉冉升起的帝國將星擔心了一下,就把這個念頭拋到了九霄雲外。
數日後,長樂堂。
“小姐,不好了!”寶珠匆匆忙忙從外面跑了進來,寶珠是個穩妥的,自從沈沅鈺把她提拔成一等大丫鬟,讓她跟在自己的身邊,從來就沒見過她這麼失態的。
沈沅鈺就有些吃驚地問道:“出了什麼事兒了,慌成這樣?”
寶珠道:“長沙王爺來了,正在北望齋和老太爺談事情。”
“長沙王?”沈沅鈺眉頭微蹙,那是湖陽郡主的父親,她把湖陽郡主一家子都給趕出了沈府,長沙王必定是對她恨之入骨的,不過她又不能到內宅裡找她一個女兒家算賬,來就來吧,又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這幾天沈府處在風口浪尖上,到沈府來拜訪老太爺的王侯公卿又不在少數。
沈沅鈺便道:“長沙王和老太爺畢竟是親家,這個時候來看看老太爺也在情理之中。”
寶珠急道:“他還帶了一個人回來。”
沈沅鈺問:“是誰?”
“湖陽郡主!”
沈沅鈺一下子站了起來。湖陽郡主?長沙王這是什麼意思?要把湖陽郡主送回來?他憑什麼插手沈家的內部事務?
沈沅鈺不由得有些頭痛起來。
北望齋內,氣氛十分緊張,所有侍候的下人全都退了出去,站得遠遠的。
沈弘看著站在長沙王身邊的湖陽郡主,目光陰冷,面沉似水:“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沈家內部的事務,你雖然貴為王爺,恐怕也還輪不到你插手吧?”湖陽郡主是他沈家的人,是他親自下令送到莊子上去的,沒有他的命令,就是庾倫也沒有這個權力把湖陽郡主給送回來。
長沙王五十多歲年紀,比沈弘還要年輕幾歲,可是比起沈弘的相貌風度可就差多了,長時間的殫精竭慮,使他的頭髮都已經白了大半,只不過他的一雙眼睛仍然是寒光閃閃,顯示出他不是易與之輩。
庾倫哈哈笑道:“親家你稍安勿躁。湖陽的確是有錯,這次我把湖陽送回來卻是有充分的理由的,我一旦說出來,想來親家必然不會再怪我自作主張!”
沈弘冷笑一聲,淡淡道:“什麼理由?”顯然不相信長沙王能說出什麼過硬的理由出來。
長沙王目注湖陽郡主道:“湖陽你自己來說!”
湖陽郡主走上前來,小心翼翼撫著自己的小腹道:“公爹,兒媳婦有了!”
沈弘一愣:“有了什麼?”
庾倫哈哈大笑道:“親家你糊塗啊,湖陽自然是有了你們沈家的骨肉了!”語氣中一派高興。
“什麼?”沈弘徹底愣了:“這件事可當真?”
湖陽郡主道:“不敢拿這種事欺瞞公爹,已經找最好的大夫看過了,孩子有兩個月了。”
沈弘神情微動,前段日子沈暉去了一趟幽禁湖陽郡主的莊子,算起來就是兩個月前的事,沈暉在莊子上住了七八天,沒想到,湖陽郡主就再懷上了。湖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