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大嫂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
何氏只叫她這話氣的發抖。夏珠是跟著何氏一道過來的,別看阮氏從前是奶奶,夏珠還真沒把她看在眼裡,這時就插嘴道:“三奶奶,我們家奶奶為了你的事兒,一大早就派人請了木匠過來,連早膳都沒來得及用,你不但一句感激的話沒有,竟說這些不著邊際的風話!正好二奶奶也在這裡,你讓二奶奶評評理,這天下間哪有這樣子的道理?”
其實沈沅鈺也覺得阮氏很有些過分。不過夏珠又算是什麼東西,叫她評理她就評理?沈沅鈺便道:“既然大嫂和三弟妹有事商量,那我就先告辭了!”竟是起身就要走。
“二弟妹等等,我跟你一道!”何氏便道。沈沅鈺便不好立刻就走了。
阮氏見何氏這就要走,卻是有些急了:“大嫂這就要走了?我的床榻什麼時候才能打好呢?”
何氏便道:“這床也不是說做就能做出來的。這採購木料、設計圖樣,打造成型,還要雕刻上漆,怎麼也要三個月的時間!”
阮氏立刻道:“三個月?那豈不是黃瓜菜都涼了!”
何氏冷笑道:“三個月還是得叫府裡的木匠停下別的活計,可著你的床先來做才成!若是你還嫌慢,不信任我這個大嫂,我也沒有辦法。便請三弟妹另請高明吧!”
阮氏其實也不是不知道這其中的程式複雜,只不過讓何氏說出一個期限,到時候她若是交不出床來,也好就此拿捏她。見狀便就坡下驢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不信任大嫂了。不過既然大嫂當著二嫂的面說了,三個月那床便做得了,我便等上三個月好了。我這裡還有一件事要請大嫂幫忙呢?”
何氏早已十分不耐:“你還有什麼事兒?”
阮氏道:“大嫂也知道,我自從嫁到這王府裡,便一直跟著三爺吃大廚房的。我這裡不比大嫂的別依閣,距離大廚房十分遠,夏天倒也還罷了,這一到了冬天,每次從大廚房拿了食盒過來,裡頭的飯菜早就全都涼了。從前倒也沒什麼,可如今我自己倒沒什麼,可腹中的孩兒又怎麼吃得了那冰涼的飯菜呢?”
何氏道:“你想怎樣,直說!”
“請大嫂在我的映雪閣裡,也設一個小廚房,再從大廚房那裡撥幾個廚子過來,專門伺候我和三爺。”
“這事我可做不了主!還是三弟妹自己去請示母妃,若是母妃答應了,我自然沒有旁的意見!”
阮氏就笑道:“何必多此一舉呢。昨日的事,大嫂也叫我去問母妃,最後的結果,還不是按照我的意思來的!”
“我說了這事兒我做不了主!你請示完了母妃,若是母妃同意了,再派人知會我一聲吧。”何氏實在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就拉著沈沅鈺的手出了映雪閣。
一出門,何氏就開始埋怨:“誰沒有懷過孩子似的,就沒見過像抖成這樣的。這是恨不能借著這個孩子,把整個王府都變成她的了!咱們的小廚房,平日裡開火點個菜吃個小灶,都是自己貼補體己的銀子。你瞧著吧,等這映雪閣裡的小廚房建起來了,她是絕不會往這裡頭貼補一兩銀子的,所有的支出定是要從公中走的。”
沈沅鈺也終於見識了什麼叫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只好笑著安慰道:“叫大嫂受累了!”
何氏就嘆了一口氣道:“從前我就說,咱們王府是什麼人家,怎麼能叫這樣的人進門來?”見沈沅鈺並不接話,就自顧自地說道:“她孃家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家族,家裡不過有數畝薄田,僕婦也不過三兩個,他們家的老太太平日裡還要做了針線拿出去賣,才能勉強維持家用!三爺再怎麼說,也是王府庶子!”阮氏的背景,沈沅鈺早就叫人探聽清楚了,的確是小門小戶出身,阮氏自己甚至大字不識一個,所以才養成了這樣潑辣又小氣的性子。不過大奶奶的話她也不敢苟同,當年三爺都快病死了,但凡有些門戶地位的人家,誰願意把女兒嫁給一個馬上就要死的人呢?
沈沅鈺便說道:“三弟妹是個直性子,大嫂莫與她計較。我有幾句話,也不知該不該與大嫂說呢。”
她還是第一次這麼鄭重地與何氏說話,何氏不由一凜:“二弟妹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沈沅鈺便神色淡淡地道:“瞧著王妃的意思,是叫大嫂照看三弟妹的飲食起居了?”
何氏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沈沅鈺又道:“我聽人家說,這女子的頭一胎最是重要,也最是兇險,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滑胎,尤其是頭三個月,胎氣不穩,最是危險。既然王妃叫大嫂照看三嫂這一胎,可見王妃對您的重視,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