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這麼快衰敗下來和孫和的五斗米教起義有著直接的關係
每次民間發生疫病,就是這些神棍們傳道的時候,因此就算疫病結束,這三郡必然也會爆發大規模的農民起義,那時候大晉官員立足未穩,又怎麼可能是孫和的對手,恐怕到手不久的三郡很快就要落入五斗米道的手中,而且很有可能把起義軍吸引進入大晉來。
這買賣真是怎麼看怎麼不划算。
難怪旻文太子這般慷慨。
沈沅鈺不由長嘆一聲。她一開始還天真地以為旻文太子為了她這位穿越的老鄉而出血割肉,真的獻出三郡之地,現在看,她是想多了。
這件事旻文太子定是派人封鎖了訊息,所以大晉上上下下到現在還不知道。不過他也不可能瞞太久,因此才這麼急著逼晉元帝表態。
庾璟年看了三皇子一眼道:“你覺得如何?”
三皇子點了點頭:“只要把季平這份情報送到父皇的案頭,旻文太子想要娶走咱們的文安縣主,那就是休想!”
謝純直接站起身道:“那還等什麼,我這就回府,請我曾祖父出面進宮面見皇上。旻文太子自以為聰明,將咱們大晉上上下下計程車族和官員都當成猴子耍,這次定要給他好看。”
別看庾璟年看謝純不順眼,可是這句話他是十分贊同的。
三皇子卻伸手製止了謝純:“季平,事情沒有你想得那般簡單!”
謝純神色一變,目光在沈燕沅鈺、三皇子和庾璟年的面上一一掠過:“難道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沈沅鈺看了看三皇子,三皇子點了點頭。謝純把這麼大的一件事告訴了三人,他們也不好意思再藏著掖著。
三皇子便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實在不好和季平你說。實際上,五弟之前就已經去求過父皇,父皇的意思卻是想……將文安縣主納入後宮,封為貴妃!”
“什麼?”謝純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
元帝一向以不近女色的形象示人,也難怪謝純吃驚了
。謝純一時也有些無措,現在的情形,若是謝純的這份情報一旦送到了元帝的案頭,他正好找到藉口拒絕旻文太子,更很有可能順水推舟將沈沅鈺納入後宮。
“皇上年紀那麼大了,無論如何不能叫表妹嫁進宮裡去!”謝純這麼說已算是大逆不道了,不過這話也說到了在場眾人的心坎上,自然也沒有人計較他對皇帝的不敬。
若是獻上這份情報,很有可能沈沅鈺就要進宮做皇帝的妃子,而不獻上這份情報,沈沅鈺就可能被迫嫁給旻文太子,遠離建康嫁到長安去,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真真是讓人頭痛。
謝純一時也想不出好法子。
三皇子卻在看過謝純的這份情報之後心裡就有了成算。他道:“不管如何,這份情報一定要送給父皇看的,端看時間拿捏的是否巧妙了。”
謝純和庾璟年精神一振,齊聲道:“有什麼好法子?”
三皇子道:“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弄清楚,一向對女色毫無興趣的父皇,為什麼忽然死乞白賴要把文安縣主納入後宮?我們才能對症下藥,想出一個好的法子來。”
在場的眾人全都點頭表示同意。不過這事說來容易,又不可能直接去問皇帝,“你為什麼就偏偏看上了沈沅鈺”,皇帝的心思深沉難測,又怎麼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的答案?
三皇子看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由苦笑道:“你們那麼看著我幹嘛?”
庾璟年道:“三哥,你是不是有法子?”
三皇子道被他這一聲三哥叫得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小子一叫自己三哥準沒好事兒。他看著庾璟年,感覺心在滴血。
這次為了庾璟年的事情,他可是要出大血了。
三皇子振作精神道:“打探父皇心意的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他又轉頭看著沈沅鈺道:“三小姐出門時間不宜過長,我這就讓之瑤送你回去,等我這邊有了訊息,我再想辦法通知你。總而言之,必定不會叫旻文太子得逞就是了。”
沈沅鈺自然也知道打探皇帝的心思是不能一蹴而就的,這件事雖然著急卻也只能一步步來,便站起身向著三個丰神俊朗的男子福了下去:“勞各位費心了,大恩不言謝,各位的恩情我都記在心裡了,只能容後報答了
。”
三皇子又對謝純道:“……之後是否還需要季平兄請謝老先生出面,咱們再行商量。我到時候會派人請你過府的。”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