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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快如疾風般賓士時,突然從草叢中躍出三人,彎弓搭箭,向他射來。這三人所有的弩弓都是西域能工巧匠所制,穿透力極強,便是身穿重甲也能穿透,且箭頭上又塗抹了見血封喉的毒藥。又是事發突然,若是一般人定然躲不過這弓箭攢射,好在庾璟年自小練武,又跟從名師,且修習有內功,在最危急的時刻,十餘年的刻苦練武終於發揮出了作用。
在絕無可能的情況下,庾璟年身體後仰,一個鐙裡藏身,在間不容髮的時刻躲到了馬肚子下面。卻並未注意到,因為動作太過劇烈,脖子上掛著玉佩的絲線被掙斷,玉佩掉入了草叢中。
三支弩箭全都深深射進了戰馬的身體裡。那樣雄壯的一匹戰馬,竟然頃刻之間口吐白沫,不片刻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見這弩箭上的毒藥有多麼可怕。庾璟年驚出了一身冷汗。這陣子作為統軍主帥,他遇到過無數次的刺殺,可沒有一次像這樣接近過死亡。庾璟年一個翻滾從馬肚子底下滾出來,還沒等起身就甩出三把飛刀。
那三名刺客本想要追上來給庾璟年補幾箭,沒想到庾璟年這麼彪悍,眨眼間每個人的咽喉上便釘上了一柄飛刀。三個刺客一臉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
庾璟年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來,抹了一把冷汗,拔腿便往回跑,果然樹林裡又出現十幾個刺客,好在西域的那種弩箭不但十分昂貴,而且很難製作的出來,這些人便手拿刀劍,後背配著弓箭。
刺客們紛紛彎弓搭箭向庾璟年射來。庾璟年眼光毒辣,只看一眼,便知道這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想和他們糾纏,他的親衛很快就能追過來。他們人多,到時候這些該死的刺客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正在這時候,庾璟年無意之中一摸自己的脖子,發現自己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那塊玉佩不見了。想到那是沈沅鈺送給自己的,她對那塊玉佩又是那樣的珍愛。庾璟年猶豫了一下,估量了一下雙方的實力,立刻毫不猶豫地回頭殺了回來。
等蕭十三帶著親衛趕了過來,就看見滿地屍體,自家將軍的戰馬臥倒在草地中,口中流出的烏黑膿血已經乾涸。蕭十三隻覺得腦袋嗡了一聲——他家將軍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烏衣巷沈府之中。蕊心拿著一份情報急急忙忙地奔向沈沅鈺的房間。沈沅鈺昨天有點著涼,身上不大爽快,周氏便免了她的請安。此刻她正躺在榻上半睡半醒,頭腦昏昏沉沉,就聽見蕊心驚慌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姐,不好了!”
沈沅鈺勉強睜開眼睛,虛弱地問道:“蕊心姐姐,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把情報拿到我的房裡來了?”
要知道大老爺的書房規矩極嚴,情報這樣的檔案是決不允許帶出書房的。
蕊心喘了一口氣:“庾將軍,庾將軍,他……”
沈沅鈺聽見庾璟年的名字,心裡莫名地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來,“年表哥他怎麼了?”便掙扎著要起床下地,去看蕊心手裡的情報。
在屋裡服侍的綵鸞看她一張小臉頃刻之間變得蒼白,心疼的要命,急忙上前扶住她。轉頭對蕊心道:“蕊心姐姐,到底出了什麼事?小姐正病著呢,你就不能等小姐的身子好了再說嗎?”語氣中已經充滿了不悅。
蕊心臉色一白,她也不想讓沈沅鈺知道這樣的訊息,可是她家小姐一向足智多謀,說不定還有辦法找到庾璟年,她便一咬牙道:“小姐,庾將軍在鹽山城封丘山狩獵的時候,遭到刺客襲擊,如今人已經失蹤了,生死不知!”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沈沅鈺大喊道。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一時之間完全無法接受,她只覺得腦子裡一片轟鳴,竟然有些不明白蕊心的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蕊心眼淚都流了下來:“庾將軍,他……失蹤了!”
沈沅鈺“嚶嚀”了一聲,整個人都暈了過去,屋子裡頓時一片大亂。
正在這時,簾子一掀,沈昀臉色黑沉地走了進來。他狠狠瞪了蕊心一眼,便走到沈沅鈺的床榻旁邊,伸手給女兒把脈。
誰能想到,他未來的女婿會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隨便打一場獵,便被刺客所乘,進而失蹤。他的女兒,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疼她愛她的好男兒……怎麼就這麼命苦呢!沈昀也是一肚子憤懣無處發洩。
不知多久,沈沅鈺悠悠醒了過來。看見沈昀就坐在自己的床邊,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爹爹,蕊心說的是真的嗎?年表哥真的不見了嗎?”她的嗓子已經完全啞了,啞得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沈昀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