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沅鈺摸了摸下巴,“現在外頭都是這樣傳的嗎?”這麼看根本不需要王雅芙到處宣揚,這屎盆子就扣到了王菁的頭上了。
周慧芷道:“剛才在時晴軒的時候,太原王氏的兩位小姐吵了起來,好多人都是親眼看見了的。”
周慧蘭忽然插嘴道:“這件事涉及到兩位小姐的閨譽,四表妹切莫亂說。”
周慧芷吐了吐舌頭:“我聽見別人都這麼說!”
周慧蘭道:“別人怎麼說,我都是不會相信的。我和王菁王姑娘相熟,她為人善良、待人和氣、溫柔嫻雅,是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沈沅鈺微微一愣,沒想到王菁和周慧蘭還有交情。要知道那個時候門第觀念極強,太原王氏那樣的門第,也就僅僅比王謝沈桓這樣的豪門差了一點兒而已。周家卻連甲姓都算不上,王菁又怎麼會和周慧蘭產生交集。
沈沅鈺就問周慧蘭:“三表妹怎麼會和王菁相熟?”八卦人人愛聽,眾姐妹的目光就全都集中到了周慧蘭身上。
周慧蘭道:“王菁的父親,名睿,在家中排行第四,是祁縣這一支宗主王盛從侄。曾與我父親同在衛將軍府共事,與我家有些來往。只可惜,三年前王睿大人得了一場重病去世,王菁的母親高氏因為悲傷過度,也在兩年之前去世了,如今的王菁以一介孤女身份,託身與三房,日子過得十分……”
因為周圍人多眼雜,說到這裡周慧蘭便打住了。不過沈沅鈺完全可以想象,父母雙亡,寄人籬下,這日子恐怕過得不是那麼如意。難怪王雅芙的丫鬟敢對她這樣無禮。
沈沅鈺道:“那王雅芙那,她的出身如何?”
周慧蘭似乎是個小百事通,對這些小姐們的來歷知之甚詳,道:“王雅芙是晉陽支宗主的嫡親孫女,不但父母俱在,她的父親還是揚州歷陽郡太守!”
沈沅鈺正想繼續問問這兩位小姐是如何交惡的,就聽見不遠處有人竊竊私語:“都是太原王氏一脈,相煎何急啊……”
“還不是為了三皇子選妃的事情。陛下定了要從太原王氏中選擇一位貴女充為三皇子妃。皇上屬意晉陽這一支,桓貴妃一家子卻喜歡祁縣一支,兩位王小姐怕是都想當這個三皇子妃,自然……”接著就不用說了,大家都明白。
沈沅鈺若有所思。
正主都已經不在了,冬天的荷花湖又沒有什麼景緻好看的,太太小姐們八卦一陣子也就散了。
沈沅鈺回到時晴軒,只和眾位貴女說王雅芙情況尚好,有三太太照顧,當出不了大的差錯。眾人竊竊私語一番,吃到現在也差不多了,也就紛紛告辭。沈沅鈺便幫著五太太送客。
好在新安公主再沒起什麼么蛾子。
沈家眾姐妹把貴女們一一送走,庾之瑤和周家三姐妹卻是走得最晚的,大家相處時間雖短,卻極是投緣,都有些依依不捨,“鈺姐姐和舒妹妹,以後可要到王府來我看我哦!”
兩姐妹自然滿口答應著,沈沅鈺笑道;“既然如此,不若再到長樂堂去喝杯香茶!前兒我剛從父親那裡搜刮來一包六安瓜片,正好請給眾位姐妹嚐嚐。”
眾人都說好,於是沈沅鈺在前頭帶路,將眾人引入長樂堂花廳,先去拜見了周氏,這次來到小花廳品茶。丫鬟們端上沏好的六安瓜片,眾人閒話幾句,庾之瑤便伸出手道:“鈺姐姐,你答應送我的墨寶呢?”樣子十分俏皮可愛。
沈沅鈺笑道:“小丫頭還真是錙銖必較,還能少了你的不成?”
庾之瑤便吐了吐舌頭,周蕙芷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拍著手道:“咱們也想見識見識表姐的字呢,不若表姐當眾寫一幅字給咱們瞧瞧,也好滿足咱們的好奇心啊!”
“好啊,膽子不小,敢當眾戲弄表姐了?”沈沅鈺就去咯吱周蕙芷,周蕙芷最怕癢,連連告饒,姐妹幾個都笑作一團。
沈沅鈺到底卻不過眾人的熱情,帶著眾人來到自己佈置的小書房,庾之瑤親自磨墨,沈沅鈺揮毫潑墨,一氣呵成寫下四個大字寧靜致遠,送給了庾之瑤。
書法難,寫大字尤其難,沈沅鈺的筆法豐滿雄健,結構看闊。都說字如其人,若沒有寬闊的胸懷,也絕對寫不出這樣的字來。
庾之瑤讚歎連連,“姐姐的字真好看,回去我一定裝裱好了,掛在牆上,每日瞻仰。”
又說笑了一陣,眾姐妹這才散了。沈沅鈺親自將眾人送到二門,看著眾姐妹上了馬車才返回長樂堂。
後宅這邊的宴席散了,前面也吃得差不多了。大老爺帶著兄弟子侄們親自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