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夠王菁忙活的。
王菁卻笑道:“都是一家人,你怎麼說起兩家話來了。五弟和殿下的關係誰不知道,那比親兄弟還要親上幾分,我這做嫂嫂的,不過就是在旁邊幫幫小忙,打打下手,有什麼累不累的。”
此時此刻,三皇子正坐在如意軒中嘩啦嘩啦地翻閱卷宗。庾璟年皺著眉頭躺在床上,不耐煩地道:“你批閱公文,就不能到書房去嗎?非要在這裡煩我,讓我不能好生休息。”
三皇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不在這裡陪著你,我怎麼能放心呢?你不知道,自從接到你的飛鷹傳書,我一天一夜都沒有閤眼,就怕你被老大和太子給暗算了。再說了,史神醫可是說了,他剛給你施完了針,你是不能立刻就睡的,不然將來你的頭風病可就愈發厲害了……”囉囉嗦嗦一大堆,聽得庾璟年愈發暴躁。
三皇子見庾璟年眉目之中醞釀著風暴,他聽史神醫說過,從頭頂百會穴拔毒,腦袋會疼的厲害,所以庾璟年脾氣變得不好他一點都不覺得生氣。
“我說安仁,昨天父皇來看你的時候,我可替你捏著一把汗呢,就怕父皇問你要那傳國玉璽,你要是拿不出來,你可就是欺君之罪啊!要說父皇對你還真是好,好得讓我這個親生的兒子都嫉妒了,從頭到尾都只問你的傷勢,政務上頭的事兒,硬是一句都不提。”三皇子嘻嘻地笑著:“哎,你說你會不會實際上也是父皇的親兒子……”
庾璟年真被三皇子聒噪的想要暴跳如雷了。惡聲惡氣地道:“你少說一句,能死嗎?”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三皇子在庾璟年的面前,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庾璟年怎麼和他發怒,他都不帶生氣的。兩個人也真是交心換命的交情,為了對方兩肋插刀都不在話下。
結果三皇子清淨了沒有十分鐘,就又忍不住開始巴拉巴拉,“安仁,傳國玉璽那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庾璟年真想找出針線來把他那張嘴給縫起來,不過他也知道三皇子是在為了他好,他這個時辰的確是很困的,但是要是堅持不住睡了過去,史神醫說他將來必定會落下很重的頭風病病根。三皇子之所以在他耳邊聒噪,也是不想他這樣睡著了的意思。
所以庾璟年這才沒有破口大罵。他沒好氣兒地道:“那是你的事兒,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反正傳國玉璽這個餿主意都是你想出來的,最後自然還是由你來解決。”
三皇子差點跳起來;“你這不是害哥哥呢嗎?那可是欺君的大罪啊!我連傳國玉璽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
庾璟年道:“反正我不管,你就是找個蘿蔔,在上面刻上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幾個字,我也即刻把那東西送到皇伯父面前去。”
“好吧好吧,我是怕了你了。我等會就吩咐手下人去做這件事,這個傳國玉璽就是假的,咱們也得做成真的樣子。”
庾璟年早知道他手下有能人無數,這件事自然能解決的掉,所以是一點兒都不擔心。
三皇子在他的面前一刻也停不下來,就道:“那天庾亮來看你,你聽說郗檀做了宰輔,為什麼那麼生氣。”他摸了摸光潔的下巴,顯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件事我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兒。”
庾璟年被他那一雙眼中射出的銳利目光看得有些心虛。正想說幾句別的岔過去,外頭有人進來回報說:“王妃來了!之瑤小姐來了!”
就見王菁和庾之瑤把臂走了進來。三皇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兩人上前給三皇子見禮。
三皇子扶起庾之瑤道:“六妹妹這是從琅琊王府過來嗎?”
庾之瑤道:“不是,我剛才去了沈府見鈺姐姐,是從鈺姐姐那裡回來的。”就上前問候庾璟年,“二哥你覺得怎麼樣了?”
庾璟年對庾之瑤一向都是和顏悅色的,就放緩了神色道:“我挺好的,你別擔心,你身子也不好,以後不用天天這樣兩頭跑了。”
三皇子道:“不若妹妹就在我這東海王府裡找個地方住下,照顧安仁,也是兩相便宜。”
庾之瑤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三皇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不能住過來。”
庾璟年明白妹妹的心意,如今他已經搬離了琅琊王府,若是庾之瑤也跟著一塊兒搬出了,外頭的人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難聽的話呢。庾之瑤這麼做,也是為了緩和他的他父親琅琊王的關係,他就嘆了一口氣道:“三哥,算了,你就不要為難之瑤了。”
三皇子一想也就明白了,笑道:“是我孟浪了。”也就不再提這件事。
庾璟年又不厭其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