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也沒有動作。
她不確定是否有用,西邊角落客房裡的那些黑木箱子都上了鎖,鎖看起來很大,但材質應該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並且這件事與她而言,始終是未解之謎。
那就是她的血可以腐蝕刀劍。這實在是太詭異了,簡直不合常理。
如果是在現代,這根本不會存在。就算是奇怪罕見的病症,那也早去醫院查的差不多了。
剛穿來那時候,還是言域對她逼供,然後他們都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那時候她以為自己是無形中中了毒,可若她是中了什麼慢性毒/藥,那六年的時間也足夠發作了。
可現在,她就頂著這樣莫名其妙的身體,相安無事的活了六年多。
殷素月挽起袖子,看了看有些過分纖細的胳膊,面板細白沒有瑕疵,小的時候被扎幾下割個口子,都很淺,早就長好不留痕跡了。
可現在……她必須得一刀下去又快又狠,因為這把匕首沒有第二次機會,一沾上血,過不了多久就被腐蝕。
而客房裡的那三個黑木箱子上的鎖都很大,她覺得也許需要一碗血?
會不會太多了?而且放血應該會有點疼吧,關鍵不是注射器這種,是親自動手,痛覺無形中就被放大了。
殷素月就這樣拿著匕首在房中走來走去,猶豫不決,直到夜色漸深再不能耽擱了。
她狠了狠心,在房中找到一個喝茶用的杯子放在桌上,正準備割,又停了手。最好還是將後面的事情都安排好,萬一血流多了頭暈怎麼辦。
她將所有的被子和這房中的紗幔以及所有能燃燒的東西都堆在門邊,門是木門,一燒起來很容易點燃。
她悄悄將門開啟一個縫,確認此時走廊上寂靜無聲,約莫大家都已經入睡,她才縮回身,在微弱的燭光下,伸出左臂,將匕首割了上去。
真是又快又狠的一刀,鮮血立刻湧出來,簡直痛的渾身發麻。可她仍是將手臂準確無誤的放在杯子上,然後撇過頭不想看這兇殘的一幕。
按說從前也見過言域滿身是血,還有東嶺島上的慘狀。可過了幾年安穩日子,人都變的膽小了。
那把匕首染了血,很快就慢慢被腐蝕掉了。手臂上的血開始流的很快,但漸漸的就不怎麼流了。殷素月看一眼茶杯,有大半杯的樣子,也只好如此了。
她扯過事先準備好用來包紮的布條將傷口纏起來,左臂都還麻麻的沒什麼知覺。
緩和片刻,她端起那杯血液和燭臺,悄悄出了門。臨出門前,她將蠟燭丟在門口堆的被子上,掩上了門。
走廊上寂靜無聲,她放緩步子從東面慢慢走到西邊最裡面的角落,四下無人,她看了這間客房,沒有上鎖,只是關起來了。
她小心翼翼推開一條縫,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然後她悄悄擠進了房中。第一次做這樣偷偷摸摸的大事兒,心都快跳出來了。
屋內黑燈瞎火,但還是很容易找到那三個黑木箱子。
她不敢去敲擊詢問,怕箱子中的人發出聲音或者大的動作。於是她只好從左邊的開始,摸索到箱子上的大鎖,她小心的倒了一點血液上去,耐心等了片刻,竟然真的可以,那把鎖雖沒有全部腐蝕,但最上面的鎖環斷了。
她輕輕掀開箱蓋,伸手進去摸索,竟然是一堆質地堅硬的珠寶珍奇這種小玩意兒,看來這都是意臨川到處收集而來的。
難道不在箱子裡?殷素月正在思索猶豫,右邊的箱子裡竟然傳來細微的動靜!
她連忙過去,趕緊將杯子裡的血液倒在那大鎖上,片刻之後,鎖環斷開,箱蓋開啟的瞬間,一個人騰的坐起身。
“唔唔——”
“皇長孫殿下!”殷素月小聲低呼。
果然是他!先前在雲崖渡口的船舷處看到的龍紋靴子,她就有了一半的猜想。雖然有可能會是袁睿,可一想到意朝鳳也來了大啟國,冥冥之中的那種會與男主有牽扯,果不其然,還真是袁牧雲。
現在也不是弄清事情原委的好時機,殷素月見袁牧雲坐起身嘴裡還塞著布團,連忙扯了下來。
“殷姐姐!”袁牧雲已經聽出殷素月的聲音,自然也是十分吃驚。
袁牧雲身上還綁著繩子,眼下身無利器,只得一點點幫他解開。
“咱們得快些離開。”殷素月心中焦急,把袁牧雲從箱子中扶出來。
“殷姐姐,我……”袁牧雲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受傷了?”殷素月問道,先前都發現了水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