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面容。
“穆昭儀,你冤枉嗎?”
何崢話裡有話的問穆浮。
“皇上說臣妾冤枉臣妾就冤枉,皇上說臣妾其心可誅,那臣妾就是其心可誅。”
她目光堅毅,話裡有話。
何崢微眯著眼睛看她,不知道穆浮有沒有看錯,她覺得何崢的眼神裡並無戾氣與不信任,相反,那眼神裡帶著淡淡的似有若無的欣賞。穆浮汗了一下,欣賞……
“那朕便罰你三個月的月俸罷了。”
何嬪還想說皇上偏心,卻見何崢立馬轉過頭來對何嬪說:“你指證穆昭儀,一無認證,二無物證。朕如今這樣處理,已是偏向於你。”
這樣一說,何嬪又哪裡敢再說什麼。怪只怪自己沉不住氣,不對,以平常皇上對穆昭儀的態度,在知道了杜太醫曾為穆昭儀安胎之後,必定想也不想就認定此事是穆昭儀做下的,怎麼先如今……難道是自己蝸居太久,竟然已經不知道現在宮裡的時局了?
何嬪是個聰明人,立馬反應過來,跪下楚楚可憐的對皇上道:“皇上心疼臣妾,臣妾感激還來不及。”心裡卻恨得是牙癢癢。皇上這樣處置,看上去是給她長臉,但其實只要是明眼人,就知道皇上這是給穆昭儀長臉。
穆浮一愣。
自打穿越過來,何崢就總是讓她一愣一愣的。這還真是個……善變的男人。
“臣妾領罰。”
穆浮木訥的說道。
何嬪與穆浮同時踏出宣室殿,何嬪頗有深意的對穆浮說:“恭喜穆昭儀平步青雲。”
穆浮很想死皮賴臉的來一句一般一般世界第三,但又想到何嬪現在肯定恨自己恨的牙癢癢,就只是不鹹不淡的對何嬪說:“多行不義必自斃。”
何嬪當即氣急敗壞的道:“究竟是誰多行不義。”
穆浮沒理她,自顧自的走了。很快這事就在宮裡風傳開,皇后一心養胎,沒有去見穆浮,也沒有召見別的妃嬪。眼見著離穆家人進宮的日子越來越近,皇后外祖一家進京了!
皇后的外祖家雖然也算是門庭顯赫,但是這些年家裡的子孫都不甚爭氣,所以很早就只剩一個空殼子。不過想想也是,如果外祖家爭氣,皇后又怎麼會在自己家受繼母那麼多氣。就兩個舅舅,都是酸腐書生,嫂子也是懦弱不爭,更別提皇后那到現在還只會吟風弄月的祖母。
總而言之一句話,皇后外祖家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都始終保持著攻擊力為零的基本特徵。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此事,穆浮心中總有不好的預感。不過還沒等穆浮預感完呢,穆家人就已經以進宮瞧皇后的名義,再次把穆瑾花枝招展的帶了進來。
要早知道何嬪的事這麼好解決,她也就不找皇后要杜太醫了。對於答應皇后的那個條件,自從有次皇后跟她提了之後,她依然心有餘悸。看來是擺脫不了炮灰命了。穆浮沮喪的想。
才進椒房殿,就見皇后寬袍大擺的蜷在軟榻上,有宮女在跟她念類似聊齋異志的神鬼怪談,皇后就那麼閉目養神的聽著。
“參見皇后娘娘。”
皇后抬了抬手示意她起來,不過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聽說這兩天都是趙小媛侍寢。”
眼下之意就是穆浮刻意安排,偏袒趙小媛。
本來這事穆浮也沒打算瞞著皇后,再加上在皇后眼中,趙小媛怕是沒什麼殺傷力。皇后估計只是感興趣她與趙小媛的關係罷了。
“不知道安排誰,只看著起居注上趙小媛還是瞞得寵的,就順勢安排她了。”
穆浮很是平靜的回答。
皇后睜開了眼睛。盯著穆浮瞧了一會兒,就說:“讓你安排妃嬪侍寢,是讓你安排那些平日裡不甚受寵的妃嬪,讓她們見見皇上,也免得積了怨恨之後在背地裡做妖,而不是一味的迎合皇上的喜好。”
穆浮唯唯諾諾的稱是。皇后見她一味的服軟,也覺得這樣沒意思,就沒再說話。就這樣相對沉默了一會兒,穆家人來了。
穆瑾看上去比之前更好看,而穆老太太跟穆大太太更加奴顏媚骨。穆瑾這次學了個乖,早早就給兩個人請了安,之後又問了皇后很多關於腹中胎兒的事情。
“真是列祖列宗保佑。”
老太太唸了句佛,又頗是感慨的說道。
皇后只低頭不說話。穆浮見了,便趕忙圓場道:“皇后娘娘也一直都感謝列祖列宗,話說回來,穆瑾可許了人家?我瞧著穆瑾也不小了。”
她真是不忍心坑穆瑾,但是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