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1 / 4)

葉青回頭,看了于吉一眼,那不含溫度的一瞥冷得讓于吉發熱的頭腦都空白了一瞬。這個神秘的、強大的男子,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中似乎只能映出林夕一個人的身影。他不為任何人的死亡而動容,不會因為那些讓他們肝膽俱碎的怪物而惶惶,他甚至連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這種事情都不在乎。

他只在乎林夕,他只能看到林夕,就像立足雲端的神祗,那雙冰冷無情的眼底,包容一切,又什麼都容不進去。

“不是。”他話語冷得幾乎能將人凍傷,似乎連說謊都不屑,“別碰我。”

于吉幾乎感到了絕望,葉青有活下去的底氣,林夕有活下去的能力,他有什麼?他什麼都沒有!林夕的承諾?她差點連自己的好友都保不住!

陰暗的思想如同藤蔓一樣在心底根深,逐漸萌芽成長,眨眼之際便化為了蒼天大樹。

範睿已經徹底被于吉激怒了,他目光陰沉地掃了他們一眼,冷聲說道:“懷疑我?那你們自己去殺魑魅啊!我只要護著雁秋,殺死找上門來的魑魅就夠了!林夕!我看錯你了!你剛剛居然在猶豫?要不是我動手,雁秋就要被章天陽殺死了!你只能護住這些窩囊廢,你還能做什麼?!”

“夠了。”林夕不管他的嘲諷,只是目光凝練地看著他,“是魑魅不夠狠了還是你飄了?你殺了章天陽,遊戲卻還沒有結束,那就證明章天陽根本就不是魑魅,他可能是被魑魅控制住了。你直接下手將人殺了,線索斷了,人也殺錯了。你就沒意識到我們的情緒被影響了嗎?讓我們的隊伍分崩離析,就是魑魅的伎倆。我承認,我是猶豫了沒錯,但是你就這樣對章天陽下了狠手,需要我誇你一句殺伐果斷嗎?”

範睿被林夕的諷刺說得心頭火起,又被一盆冷水澆得涼熄,但是他還是很煩躁地說道:“他想害雁秋在前,我錯手殺了他是我不對!但是我不後悔!我就是道士,你們愛信不信!我們分道走,各憑本事吧!”

說完他打橫抱起昏迷的韓雁秋,轉身想要離開,卻被葉青開口叫住了:“你確定要自己離開?魑魅殺的人越多能力會越來越強,你和林夕聯手還有一戰之力,要是落單了,指不定就是死。你也看到剛剛發生的事情了,魑魅顯然隱藏得很深,而且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你能躲過這些算計嗎?”

範睿想到樓梯口裡的鋼琴絲,頓時有些猶豫了起來,他咬牙道:“好,我留下,但是你讓于吉走!”

範睿這一句話立刻讓于吉瘋了,于吉一把掏出自己的卡片往林夕身上一丟,尖叫著道:“你們不讓我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青綠色的光芒一閃而過,眾人被這刺眼的光扎得眼睛痠痛,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林夕只覺得自己懷裡一空,等到光芒減弱,再次睜開眼睛時,于吉不見了蹤影,林夕懷裡的刀也不見了。眾人被這突發意外打了個措手不及,空中有一張心箋緩緩地飄落在地,露出上面一黑布蒙面賊眉鼠眼的男子。

只見這張信箋上提了這樣的字:四品凡者,竊賊,不問自取為偷,不勞而得為竊。

林夕看著這張已經廢棄的心箋,心裡無語到了極點,忍不住吐槽道:“他是智障嗎?”

葉青也看著那張卡,點了點頭,說道:“他是。”

于吉拿到竊賊的心箋之後顯然是埋伏了很久,貪心不足蛇吞象,他一直在思考著要奪取誰的卡片。林夕估計他是想等道士暴露出來之後奪取道士的卡片好讓自己活下去的,但是這一晚上波折不斷,受了太多的驚嚇和碎裂三觀的事情,于吉瘋癲之下選擇了奪取林夕的卡片,因為在他看來林夕是團裡最犀利。範睿的卡片雖然能力強大,但是于吉懷疑他就是魑魅,萬一奪取了魑魅卡,他就必定會成為眾矢之,與其這樣,還不如退而求其次了。

但是!最怕的就是“但是”!刀客這張卡真的只是給了林夕一柄刀而已啊!其中“震懾”這個能力還是因為林夕內心信念的具現化而形成了可以擊退鬼怪的刀氣。于吉呢?于吉他有什麼?膽小如鼠,貪生怕死,林夕一手好牌落在他手裡也只能打出糟爛的結局!簡直是坑了別人又坑了自己!

林夕雖然深感無語,卻並不驚慌失措,有武/器在手自然讓她很安心,但是沒有武/器,她也還是林夕,什麼都不會改變的。

只是于吉是個目光短淺的,範睿也比他強不了多少,看到林夕沒了武/器,他立刻就要求拆夥,擺明了是不想帶上他們這些累贅。

林夕腦海中模糊的印象突然清晰了起來,她突然想起,範睿似乎是跟雁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也一直戀慕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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