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血月之下進化的只有異形啊!那麼聯絡一下叛神者被清理,恐怕不是因為他們“信仰不純”,而是因為“無法寄生”吧?!
林夕想到自己被“賜予神恩”的時候感受到的劇痛和眩暈,直覺卻拼命為她拉響了警報,才讓她強撐著不適的身體離開了殿堂。如果是普通人被寄生,應該不會出現像她這樣嚴重的排斥反應,因為她是覺醒者所以才成為了例外,那股溫和的能量的確是救了她的命。
但、但是……這意味著那隻幼生期的異形還在她的身體裡嗎?!
建立一個組織,以信仰支配人類,以力量控制人心,既讓這些人類為它們賣命剷除一切障礙與荊棘,又將人類當做幼生期異形的血食,兩不誤事。麻麻!她再也不說這群狗比只有體重卻沒腦子了!論吃幹抹淨騙錢騙色最後點根事後煙的技術,哪家能比異形強?!
林夕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她十指交錯抵著眉心,恨不得原地爆炸。
她看到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的燒錄盤,那個“初批沐浴神恩的人員名單”,雙目失焦,有些回不過神來。
就在這時,一隻指節微涼的手悄無聲息地摁住了她的肩膀,乍起的聲音瞬間驚碎了滿室壓抑的寂靜。
“你,在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林小夕:啊~涼涼涼涼,大家都涼了。
作者:別瞎幾把甩鍋,明明只有你涼了。
第三十五章 異形之災(10)
“你,在做什麼?”
對方話音未落,林夕已經驚炸了毛。
她腦子還在一片空白反應不過來的狀態裡,身體已經本能地繃緊猛地跳了起來。她一把拽住那隻擱在她肩膀上的手,朝著自己的方向一拉,另一隻手已經握成了拳朝著來人的方向打了過去。林夕的這具身體雖然速度至上力量稍遜,但是到底也是身經百戰的人,這一拳頭要是砸實了,鼻樑骨鐵定會被砸歪。但是林夕只感覺到自己的這一拳打在了空處,被人握進了掌心,只發出一聲“啪”的一聲輕響。
不等林夕繼續進攻,她的手腕就被人反手扣住往外一掰,扭到手筋的痠麻感從手肘處傳來,讓林夕頓時面色一白。
只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抓住對方手腕的那隻手也狠命一扭,制住了他的動作。兩人相互制衡,你掐我我懟你,甚至都下意識地抬腳攻擊對方,於是最後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徹底卡死僵住了。林夕瞪著一張死魚眼對上一張頹廢臉,這才發現這個莫名其妙蹦出來的人居然是個白毛正太,林夕的這具殼子是個十四歲的少女,本來身高就算是三等殘廢,但眼前的人居然比她更矮。
林夕剛才反應激烈都是因為心虛,這時候也立刻先聲奪人地道:“偷襲暗殺部成員,你是想死嗎?”
林夕試圖將自己剛才心虛之下的行為轉變為殺手的本能,掩蓋掉自己翻找禁忌資料的行為。
白毛正太穿著一件漆黑鎏金的斗篷,有點像是中世紀巫師的裝扮,他的大半張臉埋在黑色的高領之下,只露出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
聽到林夕的話,他眉毛一挑,慢吞吞地嗆聲道:“暗殺部如今都是你這樣的廢物嗎?”
林夕掃了一眼兩人眼下你抓我我卡你的姿勢,語氣冰冷地道:“我是廢物,那你有是什麼?”
“當然是——”白毛正太一仰頭,露出一張五官精緻的臉,同樣冷冰冰地回覆道,“廢物的哥哥。”
……
空氣突然安靜。
林夕抿得平直的嘴角不自覺地一抽,她將自己的手往回收,對方卻還死死地抓著不放手。僵持不下,林夕只能梗著脖子說道:“我失憶了,不認識你。你說你是我哥哥,我為什麼要信?你有證據嗎?”
白毛正太陰測測地道:“科爾文,你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哥哥,南希那個蠢貨沒有跟你說過嗎?”
林夕:“……”好像的確有提過,但是那個難道不是編的嗎?
“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收手。”林夕不喜歡這個變扭的姿勢,用商量的口吻說道,“以黑暗神為誓。”
林夕想著這群人都是狂信徒,拿黑暗神來作筏子對方肯定不敢違背誓言。誰知道她話音剛落,科爾文就彷彿被激怒了一般,揚起額頭一個頭槌就咣在了林夕的腦門上:“你失憶了還是把腦子丟了?!給異形賣命?你不要命了還是瘋了?我叫你走!你偏不!出去做個任務好不容易有機會逃了,你又他/媽失了憶自己跑回來了!你說你要腦子來幹嘛?!腦漿拿去塗牆都比放在你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