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好像是縣裡曹家的帶什麼人來找小越,聽說是為稻種來。”
“稻種不是分下去了?阿越說各鄉都有多給,怎麼講也短不了。”
王貞娘攤手說具體不知情,反正是為稻種來的。
鬱夏想了想,問:“您看他們有沒有要留下用膳的意思?要是有,還得提前準備起來。”
“小越沒使人傳話就不必管,聽門房說那行人裡就沒個討喜的,又不欠他,留什麼飯?”
喬家果然沒多煮一粒米,曹耀祖的陳鄉之行以失敗開了頭。他倒是有見著喬越,只不過遠遠看見,還沒靠近就被皇上派來駐紮在陳鄉的精兵攔下來。他說自己是富山縣令為稻種而來,還是沒用。管你富山窮山,管你是幾品官,侯爺沒說放行你就不能過去。當官的了不起?試驗田裡的莊稼比你的命重要!
曹耀祖拉不下臉高呼喬越的名字,他就等在旁邊,等了半天,好不容易地裡的活做完了,喬越簡單交代了幾句,帶著裹成球的胖兒子踩著泥巴地深一腳淺一腳出來。
出來就正面撞上這一行人。
不止有曹耀祖,還有帶他過來的曹瀚之,還有隨從幾人。
喬越本來想繞開他們走,曹耀祖拱手喊了聲表妹夫。
他停下來,斜眼一瞅,問你誰啊?
那邊應說他是富山縣令同時也是鬱夏的表兄,姓曹,名耀祖。
喬越眼皮都沒掀一下,說沒聽過,叫上兒子又要走。
曹瀚之站了出來,問侯爺可記得,和他曾有一面之緣。喬越盯著曹老爺看了好一會兒,好似在回想,過了一會兒,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右手握拳輕輕在左手心一錘:“原來是你啊!我記得當初我隨姨父去曹家拜訪,你帶我喝了半天冷風逛了個破爛園子還說了句什麼?讓我喜歡就搬兩盆花走,不用客氣?”
喬越還在講,說自己不喜歡菊花,不過心意領了,又說曹老爺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走的時候提兩筐棒子,飯就不留了。
說完他就要回家去,走了幾步發現小豆丁沒跟上,喬越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見阿榮原地走神呢,他眼神忽明忽暗的,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喬越倒回去,一指戳在他臉頰上,說:“走了。”
阿榮邁開藕節似的胖腿兒跟上。
曹老爺受的刺激過大,還沒反應過來。反而曹耀祖,忍耐再三,開口讓侯爺等等。他還在說以前要是有什麼誤會,他可以賠禮道歉,希望喬越能聽聽他的說法。
喬越理都沒理,倒是阿榮,他一邊走還回了個頭,用冰涼的眼神盯著曹耀祖看了好一會兒,眼看著又要掉隊了,邊追邊說:“阿爹等等。”
曹家父子鎩羽而歸,回去之後氣得飯都吃不下,曹老爺灌了一肚子茶,他嘆息說:“怪為父當初小瞧了他。”
曹耀祖的臉色也稱不上好看,他搖頭說:“不怨父親,誰能想到他一句話能記數載。再說,當初是他直勾勾盯著表妹,父親當他是登徒子才……不曾想他後來能有那般造化。”
“多說無益,我看他是記恨上我們父子,耀祖你求的那事恐怕不好辦。”曹老爺一邊說,還朝著上方拱了拱手,“皇上把推行水稻的事交給他,說全由他安排,他不鬆口你怕是白走一趟。”
曹耀祖也覺察出來了,知道希望渺茫,可他不甘心,說等兩天讓母親去試試。
他想著房氏怎麼說也是做姨母的,讓她走走表妹的門路。
房氏對鬱夏很有怨言,並且兩家實際已經疏遠了,現在是外甥女身份高,她這個做姨母的身份低,她覺得沒臉,不願往前湊。但事關兒子,並且兒子還直挺挺跪她面前求她,房氏牙一咬,同意了。
去之前還在說:“為了我兒,娘什麼都肯做!受點委屈算什麼?耀祖你放心,娘哪怕跪下求她也要幫你把事情辦成了。”
曹耀祖大為感動,保證說以後鐵定好好孝順房氏,就這一回,往後不讓她受丁點罪。
房氏心裡熨帖,便坐上馬車往陳鄉去了。
做姨母的要見外甥女,門房是沒道理攔她,他們立刻通報進去,鬱夏親自來迎,請姨母進門。看她這樣根本不像有芥蒂,房氏心裡還納悶,她跟著鬱夏進喬家們,坐下閒聊幾句,她說鬱夏就聽,她問鬱夏便答,氣氛丁點也不尷尬。直到她提到曹耀祖的事,房氏說曹耀祖前幾日來過陳鄉,想和侯爺談談稻種的事,沒談成,想問問外甥女侯爺是不是對曹家有誤會?
誤會?
誰都可能對曹耀祖有誤會,悉知劇情的喬越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