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聽懂了。
意思是其實路真真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裡著手學習,她本身自制力差,以前有鄰居手把手教,成績還過得去,現在鄰居不教了,就開始一考一跌。
她一直覺得喬越是應該管她的,至少管她到高考結束,是鬱夏的出現讓本來篤定的事情發生了變化,所以她厭惡鬱夏。
聽是聽懂了,喬越不認同,並真心實意感覺她有病。
“我上一中當然是為了和我老婆相遇。”
“老婆你別理她,現在咱們在校園裡,人和人的差距還小,頂多按成績分成優生和差生,等以後高考成績會教她做人,大學會教她做人,社會會教她做人。”
小初高已經是最淳樸的地方,越往上,越現實。
鬱夏點點頭,過了一會兒說:“我沒理她,就是她偶爾會壓抑不住對我的討厭,忍不住伸出爪子想撓我一下……”
“那就剁了她的爪子。”
“還是算了,說起來我也好奇,想看看她能撲騰出個什麼名堂。”在離開了電影裡那個全心全意的傻瓜之後。
#
高二上學期,石曉成功摸到了年級前百的尾巴,考到正正好好第九十九名。鬱夏她乾媽趁著過年在酒店上空打了半個小時的禮花,還打電話讓乾女兒到陽臺上看。
乾爸乾媽都給鬱夏包了大紅包,還讓她帶給喬越,說感謝喬越給石曉整理數學和英語複習資料,耽誤他時間了不好意思。
喬越本來想推辭,他不是在幫石曉,而是接受了老婆的拜託,想為她分擔一點。鬱夏讓他收著,年初二就拉上喬越和喬奶奶一起去逛街,就用這個錢給喬奶奶買了身唐裝樣式的夾襖,還帶著奶奶去下了個館子。
回想起來,高中第二年的上半期事情還不少,後頭這一學期就快多了,除了悶頭學習之外,讓鬱夏有點記憶的就是夏天裡的籃球賽。她沒太多興趣,被石曉拖去看了幾場,看石曉喊啞了嗓子。
這一學年鬱夏和喬越同時達成了分科之後的十二連冠,三個學期,十二次大考,第一從不旁落。這驚動了整個C市,都知道一中的文科班裡出了個女學神,是和喬越同級別的存在。這兩個人,不僅學習成績好的過分,還報名參加了很多比賽。
喬越手裡有一摞理科領域各種競賽的一等獎證書。鬱夏參加了全國中學生作文大賽、書法大賽、英語演講大賽……也是第一名。
三中那邊說過好幾次,說你們學校鬱夏和喬越是走保送吧?這麼優秀還不保送?他倆不用考,全國任何一所高校都會直接錄取。
一中的領導就眯眼笑,他倆怎麼能不參加高考?當然要參加高考!還要將文理狀元雙雙收入囊中,虐暴你們垃圾學校!
三中那邊差點呸這老王八一臉口水:真忒麼小人得志啊。
鬱夏升高三的時候,她表弟劉昊也在喬越的忽悠之下一步步把成績提了起來,他擦著最低那條線蹭上了H市排名第一的高中。鬱夏的舅舅舅媽高興死了,在中考成績出來之後就大擺宴席,還說讓外甥女來,必須來!得讓劉昊說點好聽的當面謝謝她!
然而鬱夏並沒有去,高二這個暑假,一中喪心病狂,給即將升高三的大家安排了補課。時間正好和劉昊同學的升學酒衝突。
劉昊伸長脖子一等二等沒把他表姐以及表姐夫等來,只等來個髮型依然時髦的姑媽。
她姑媽成心不想給他好過,坐上桌又是一番吹噓,吹完鬱夏吹喬越,說學校領導講了他倆可以直接保送全國數一數二的學校,但是吧,夏夏她不樂意,她想考。
劉昊媽媽不信嫂子說的,覺得她吹牛。
“保送還不樂意,非要參加高考,夏夏她燒壞腦子了?”
劉莉還在和大閘蟹作鬥爭,就聽見老太太一拍桌子:“你才燒壞腦子了!不會說話就閉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這事我知道,夏夏給我說了,她要考個文科狀元回來給我這個當姥姥的風光風光!我們一起跳廣場舞的都知道我外孫女學習好,都在等她明年的高考分數!”
別說劉昊他媽,就連劉昊本人都想問問他奶——
您知道啥叫高考狀元?
要考上狀元有那麼容易?
這個時候,無條件相信鬱夏的興許就只有他爸鬱大豪、她媽劉莉、她姥姥以及住在C市老城區單元樓裡喬越的奶奶。其他人的想法是,你說鬱夏能考上京大他們信,百分百信,毫不懷疑,但要考上狀元總得看命。
事實證明,鬱夏她就是有狀元命。
她曾經在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