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學還是比較淡定,正常來說,成績就算有浮動,也在一個安全區間內,不至於讓家長難以接受。
都讀了這麼多年書,家裡也知道考試看發揮,看狀態,還要看運氣,這幾樣都佔就能前進不少名,都不佔下滑一點也正常。
排名這個東西,有人升就有人降,沒有說全班都在進步的。
也有退步很多的同學心亂如麻,比如說路真真同學,高中讀了一年多,她現在排文科班五百名了。早先年級上說過,這次考題會比較難,分數出來之後對知識點掌握得好能靈活運用的同學和考前抱佛腳的差距會很大。
老師們說對了,年級第一和第二的差距就拉大了很多。
鬱夏的分數和之前每一次都差不多,她個人非常穩,她的成績甚至和題目的難易程度都沒太大關係。
其他同學就不同了,哪怕年級排名沒降,大家的分數降了,這體現在成績單上就很驚人。
題目變難之後,學得不好的同學經常寫一大篇沒幾個得分點,多半的題目都似是而非,最後靠蒙,經常還運氣很差蒙不對。路真真就是這種情況,她五百名啊,年級五百名。
聽說過兩天開家長會,還要擺出試卷和成績單給家長們看,她傻眼了。
鬱夏把訊息帶回家去,她媽高興得半夜睡不著,同樣高興的還有石曉家裡。石曉爸爸工作很忙,抽不出空,她那邊也說好了當媽的去。
以前女兒成績差,開家長會他們都不好意思,就怕前後排問你是誰的家長?你家孩子成績怎樣?
這次石曉媽媽答應得特別痛快,跟石曉確認了好幾遍的時間,還在備忘錄上圈了一下。說到時候要好好收拾收拾,她早想見見鬱夏高素質的爸媽,準備學學別人家科學的家庭教育方式。
腦補和現實之間總存在著難以逾越的鴻溝,就比如在石曉爸媽的心裡,鬱夏的父母應該是高階知識分子,走出來就很有素質。但是當她踏進五班,看到貼在最前面的座次表,數好排數列數找到貼著石曉名字的位置。她坐下來,就看到右手邊的桌角上貼著一個簡單但是如雷貫耳的名字——鬱夏。
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是個穿著駝色毛呢大衣,塗著大紅色口紅的中年女性。
看著頂多四十歲,可能都沒有,反正挺年輕,還燙了個像包租婆一樣的卷卷頭。
她拉開凳子坐下的動作讓對方看過來,問:“你是石曉媽媽?”
“是,我是石曉她媽,姓唐,妹子你是……?”
“我是鬱夏他媽,我叫劉莉。”
劉莉還在說,說鬱夏同她提過同桌石曉,說個性爽朗,人好,平常很照顧她。
石曉媽媽還沒從打擊中緩過來,好在她見多了大場面,她素質高,穩住了!石曉媽媽把劉莉的話聽在耳中,說:“哪裡,我女兒皮得很,又倔,讀初中的時候給我惹過不少事,到這個班同你們鬱夏做了同桌才逐漸學乖,也肯用心讀書了,成績一回比一回好。是鬱夏在幫助她,要不是有你們鬱夏這麼好的同桌,她還在年級五百名上待著,哪能考到一百五?我跟他爸都很感謝你們鬱夏,也很喜歡她,更羨慕你們。”
劉莉平時都是自己大力鼓吹,今天突然聽到別人這麼客氣這麼上檔次的誇她女兒,滋味是不一樣。
她覺得開家長會還挺好,每年該多開幾次。
從她進教室,到這個位置坐下,前後左右都問她是怎麼教的?怎麼鬱夏就那麼優秀?
劉莉擺手,開什麼玩笑呢?
我一個混到畢業的初中生教她?
“我們家其實都不太說學習啊成績的事,夏夏她回家不帶課本,她一般在家裡放一兩套卷子,回來有時間就做幾道題,要是晚了就直接睡。”
別的家長不信,覺得她藏私了。
“嗨,我騙你們幹啥,先前我還問她,我說你表弟讀初中,每天晚上回家要寫半天作業,怎麼你還有時間跟媽聊天看電視?她告訴我說老師講的她上課就記住了,上課那四十分鐘仔細聽比什麼都強,只要用心聽了哪還用熬夜苦讀,還報什麼補習班?”
捱得近的家長看看自家孩子的試卷,再看看擺在鬱夏桌上的,看完心梗。
“你女兒這個字寫的真好,卷子又幹淨又整潔,我兒子這字兒就跟狗爬似的。”
劉莉還探出頭去瞄了一眼,可不是嗎,那字兒跟鬱大豪親筆寫的一樣,醜死了!!!
家長們看卷子看成績單看完聊得熱火朝天,班上同學有些在外面等,有些上小賣部買吃的壓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