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直接回了教室,留下路真真在原地站了半天,直到上課鈴響了她才抹著眼淚衝進來,趴課桌上就是一陣好哭。
同桌在小聲勸她,給她遞衛生紙,問她鬱夏講了什麼過分的話?
很多人的眼神都在路真真和鬱夏之間徘徊,路真真一直在抹眼淚,倒是鬱夏,好像什麼事也沒有,坐的端端正正寫她的筆記聽她的課。
路真真沒臉把鬱夏指責她的內容說給其他人聽,任誰問起,都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那個小圈子裡就有人按耐不住找上鬱夏,問她是不是欺負人了?還說什麼你以為年級第五就了不起?有本事你半期還考年級第五啊?
鬱夏想了想,她真沒這個本事。
誰下次還原地踏步?做了那麼多卷子,不得前進一兩名?
感覺這麼說對方可能還要更生氣,她選擇少造孽,閉上嘴。
那女同學滿腔火氣沒處發,拿起她桌上的東西就準備往地下扔,鬱夏這時開口:“我勸你放下,摔壞了還得照價賠。你們不是都說我家裡是暴發戶,有錢沒素質,袋子裡那幾支筆挺貴的,摔完你下個月準備吃土。”
這不是嚇唬人,自從發現女兒的字越寫越好看,鬱大豪又按耐不住他滿腔父愛,戴著大金鍊子大金錶去商場轉了一圈,在賣名牌鋼筆的櫃檯看了很久,買了兩隻又貴又好看又滑溜好寫的回來,回來就把鬱夏之前用的鋼筆換了。
鬱夏勸他說下次別花這個錢,沒必要的,但還是拿著在用,買都買了不用豈不更虧?
她一開口說照價賠,好心建議對方去商場看看價錢,拿上錢再來摔,隨便摔,鄰座的宗雪噗哧笑了,趴桌上笑了半天。
來討說法那個臉上表情別提多難看,她最後也沒敢摔下去,只是踹了一下桌子腿。
這之後,鬱夏就被孤立了。
也不能說徹底孤立,坐她旁邊的都知道她的人品,脾氣好,耐心好,生活習慣好,也願意幫助同學,鬱夏她是真的優秀。
路真真那一批看她自帶仇視,仇視她原因有很多,比如鬱夏學習好討老師喜歡,比如她長得漂亮,被很多人暗戀,比如她是喬越的女朋友,還有最近的把柄有些人什麼也不知道,到處說鬱夏欺負路真真,還說真真就是脾氣太軟,換個人不扇她巴掌!
背後說狠話誰都會,出來送的一個沒有,都感覺出來了,鬱夏看著脾氣好,還真不是善茬。又聽初中跟她同校的說,她爸那個穿著打扮像混/黑的,出門還帶兄弟。
這麼說就更不敢惹了,那群人也就是私底下過過嘴癮,鬱夏不在乎,隨她怎麼說。
女同學之間的暗流湧動班上男生興許有點感覺,外班人就無從得知。像喬越這種活在自己世界裡的人,就不知道他已經成為別人的談資,更不知道鬱夏搞了什麼事情。
他覺得生活挺美,夏夏有空就會做些點心,讓他餓了隨時都能吃一口。也逗他說自己學習進展很大,問寶寶你慌不慌?怕不怕呀?
以前不覺得,現在感覺校園生活真美啊,他每天就是上課做題想老婆,跟老婆吃飯,送老婆回家,和老婆發簡訊……反正都挺開心。
唯一煩人的就是那個鄰居。
她前陣子剛消停一點,最近不知道又受了什麼刺激,又攔了好幾迴路,說的總歸還是那些,讓他別在鬱夏身上浪費時間,說鬱夏不像看起來那麼溫柔,她這人心挺冷的,和善全靠裝,又說班上女同學都不和她往來,找她的都是男生。別人談了戀愛都知道和男同學保持距離,她還跟人有說有笑。
喬越難得耐心聽她說完,問:“你們欺負夏夏?”
路真真懵了。
喬越看她的眼神相當冷淡,等了一會兒又說:“你真的很煩,我談戀愛關你什麼事?你是教導主任還是我奶?”
“我怕你因為他把成績弄垮了,要是拿不到獎學金你怎麼辦?你和她談戀愛不花錢?花那麼多錢以後要是分手能拿得回來?”
喬越繞開她就往前走,看路真真伸手來攔,他說:“有空管別人閒事不如提提成績,說別人之前你怎麼不看看自己?”
他走了兩步,又想起來,停了一下。
路真真以為他是後悔了要給自己道歉,還想著他太過分了這次一定不能那麼簡單原諒他,就聽見喬越說:“別在我跟前轉悠,別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別找我奶打小報告,別讓人覺得我們很熟,謝謝合作。”
當晚,喬越坐在床邊給鬱夏發簡訊,問她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鬱夏回過來三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