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陽城哪裡?”
傅岑挑眉,蘇卿見了他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這會兒怎麼倒搭起話來了?心思百轉間傅岑已經多出了無數猜測出來,蘇卿被他看的心虛,手心裡漸漸出了汗。
“祁家。”
半晌,傅岑才盯著蘇卿道。
不確定現在是什麼情況的蘇卿心中一陣驚濤駭浪,臉上卻不敢露出一絲痕跡出來。祁家以前不可能洩露出她的訊息,她死了以後祁家就更不可能也不敢把訊息抖露出去了,可傅岑的樣子又不像是察覺出她有什麼異樣的樣子,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傅岑換了個姿勢坐著,如有實質的視線依舊的放在蘇卿的身上,“當然,作為蘇顯的女兒,你應該比我更瞭解他們才對。”
蘇卿聞言先是一怔,接著正驚疑不定的心才倏然間落了下來,傅岑並不是對她的身份有了什麼懷疑。
是了,正常人也根本就不會接受借屍還魂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更何況她也自認為也沒有露出過什麼破綻,是她想岔了。
蘇家和祁家是多年的老對頭了,相鄰市區的兩家公司向來水火不容,原因卻只有少數人知道,蘇卿就是其中之一。祁老爺子嚴防死守不肯讓外人知道有她這個鬼手傳人在祁家坐鎮,蘇家卻常年大喇喇的假冒著鬼手的名頭在外面佔盡了便宜,祁老爺子對恬不知恥的蘇家人簡直到了深惡痛絕的程度,蘇家人又向來跋扈霸道,自然對刻意針對自家的祁家人生不出什麼好感,兩家長久以來都勢同水火。
明知道兩家的關係微妙,傅岑還要在這種時候帶她去祁家,還專程點了鬼手的名號,打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主意。至於祁家的訊息到底是怎麼流傳出來的,對著傅岑那雙幾乎能穿透人心的灰眸,蘇卿是暫時沒有探尋的念頭了。
可無論如何,現在的蘇卿還沒有做好準備去面對那一家子人,或者說還沒做好準備面對那兩個自己視若親人,卻最終雙雙背叛了自己的人。
她死後不知道祁靖白會怎麼處置廖子魚,至少從她死前祁靖白的反應看來,他和她數十年的感情並不全是做戲,蘇卿有些冷漠的想,倒不知道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一輩子的那位有幾分的可能會給自己報仇。
壓下紛湧的思緒,蘇卿帶著最後三分僥倖問道:“可我的身體還沒有養好,我去了也幫不到你什麼忙,我這次可以不去嗎?”
傅岑笑了,原本顯得有些清冷的他因為這微露的笑意竟透出幾分溫和出來,本就俊美的五官看上去宛若鍍了層攝人心魄的微光來。
傅岑打了個響指,等在門口的魯清墨直接推門走了進來,一身筆挺西裝的他雙手背後的站在傅岑身側,下巴恭敬的垂下,滿臉的嚴肅。
“傅少。”
傅岑單手支了下巴,不緊不慢道:“外面的樹都砍完了沒。”
魯清墨道:“除了這間別墅外的沒動外,其他的都移開了。”
傅岑頷首,“今晚天氣不錯,蚊蟲應該也不會太多,先讓人拿了繩子綁在樹上,系的結實點。”
魯清墨下意識的看了蘇卿一眼,沉聲應下,和來時一樣無聲無息的退了下去。
傅岑這才像是才想起來蘇卿還在一樣,迷人的灰眸微眯,寡淡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我沒聽太清。”
蘇卿早已經老老實實的重新把頭垂了下去,識相道:“我說我會盡快把身體調理好,儘量不給您添麻煩。”
傅岑滿意的勾了勾唇,眸子裡卻沒有一分笑意,“很好,我就喜歡聽話的女人。
***
傅岑給了魯清遠一週的時間負責調理好蘇卿的身體,因此當蘇卿說出想要每天去院子裡鍛鍊一會兒好儘快恢復正常行走時,魯清遠根本就沒辦法拒絕。
他想拒絕也不成,短短兩天裡蘇卿已經莫名其妙的暈倒好幾回了。
魯清遠硬著頭皮把原來蘇家的廚師抓來問,才知道這位金貴的人物平時都是靠名貴的藥材吊著命,吃的都是做法複雜到離譜的藥膳。知道蘇卿竟然肯吃飯,廚師激動的淚都下來了,再知道蘇卿吃的竟然是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米粥,廚師敢怒不敢言,那淚掉的卻更歡實了,活像是他們對蘇卿進行了非人的虐待似的。
因此當蘇卿善解人意的主動提出不用吃做法那麼麻煩的藥膳,而只想要自己鍛鍊身體時,對著那雙柔軟又渴望的眸子,魯清遠實在是難以說出來個“不”字。
“可以是你帶我出去嗎?那些人都太兇了,跟他們在一起好嚇人。”一心想著先和管事的魯清遠打好關係的蘇卿眼都不眨的撒著慌,把一個